“先召開宰相閣會議,通過這個提議之後,形成草案,再向全體政事堂會議做報告,進行表決通過,形成法案。
”
趙麒也是興奮過頭了,經過秦朗的提醒之後,立馬拍了拍腦袋,回過神來,連忙開口道。
他已經忍不住了,這樣的大事,必須在今年内解決,絕對不能拖到明年。
今年把這個草案形成法案,明年就可以正式的執行,國家的全部力量,都要對準對内和對外的四大戰略。
這是他登基的第一年,卻也不是他完整的第一年。
上半年還是父王在執政,下半年才是自己。
所以明年才是他的開局之年,才是他真正獨自一個人掌舵的年份。
所以對他的意義,影響是極其巨大的。
“宰相閣會議,你有信心嗎?
”
趙麒想到這裡,立馬看向一旁的秦朗,問道。
“國王,我已經不是宰相了。
”
秦朗開口,提醒着趙麒。
趙麒這才想起來,秦朗已經辭去政事堂宰相的席位,如今秦朗滿打滿算,也就是個外王而已,鎮守在兌省的外王。
“朕允許你參加會議!
”
趙麒開口,朝着秦朗示意。
他現在有些後悔,同意了秦朗辭去宰相職位。
但規矩如此,他也不能踐踏規矩。
外王是不能做宰相的,留在京裡的王爺可以做宰相。
“沒有你的表決,朕沒什麼信心啊。
”
趙麒歎了口氣,眼中帶着幾絲隐憂。
如今的政事堂宰相閣,那些宰相都不是他所選的,根本就不可能都聽他的話。
想要盡快讓宰相閣的宰相完成更新換代的話,至少也需要一到三年的時間,否則太快會出現亂子。
等到三年後,黃花菜都涼了。
“怎麼會沒有信心?
想要表決通過,其實并不難。
”
“難的是形成一緻,如果有幾個宰相棄權或者反對,那麼執行這個戰略的時候,他們怕也是要下絆子。
”
秦朗對此事的分析,是非常可觀的,也是非常理智的。
通過這個表決,沒什麼難度,以國王的影響力,不至于不通過。
“你有什麼辦法?
”
趙麒立馬問着秦朗,眼中帶着期待之色。
“可以先召見副宰歐陽數,如果歐陽數同意此草案,那麼他陣營裡的吳興繁,錢有光,都會同意。
”
“之後可以召見姜朝,古晟銘,李天翔,他們三個無欲無求,也不拉幫結派,是可以争取過來的。
”
“如此一來,就有了六票,已經到了一半的票數,草案已經可以強推下去。
”
“并且姬臣文,也不會反對,劉飛是跟着國王的意志走的,如此一來就是八票。
”
“首宰孔照祥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反對,但他的反對沒什麼效果,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
秦朗和趙麒分析者此事,隻要趙麒按照自己的話去做,那麼這個草案,就沒什麼難度。
趙麒點了點頭,欣賞的望着秦朗。
“可惜,當初或許不該給你封秦王,也不該用你去做魚餌。
”
他有些後悔了,為了召回其他的外王,先讓秦朗去地方做外王,這就是魚餌。
但秦朗這個魚餌,放在兌省,多少有些浪費。
他現在剛登基,手裡面還沒有可以使用的人才。
這種情況之下,做什麼事情,都有些蹑手蹑腳。
這不爽利,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做宰相也好,做外王也罷,隻要能為百姓服務,都可以。
”
秦朗對此話,隻是微微一笑,過掉。
他是心甘情願去兌省,否則的話即便是趙麒,也休想架空他在朝堂的權力和地位。
他不願意做的事,别說是趙麒,就算是他老爹趙懿,都奈何不了自己。
“朕現在就召見歐陽數等人。
”
趙麒打算聽從秦朗的意見,立即召見歐陽數這些人。
“明天再說吧,今天太晚了。
”
秦朗看了眼時間,這麼晚還召見别人,等忙完之後,後半夜都過去了。
“好,朕不急。
”
趙麒也鎮定的點頭,他不急這一天。
“你要不要在紫龍閣住下?
後閣還有房間。
”
趙麒問着秦朗。
秦朗立馬搖頭:“我還是回自己别墅睡吧。
”
他可不敢去後閣,以免被滿朝大臣噴,說自己禍亂宮闱,說自己私自前往後宮。
如今後閣(後宮)住着太後端康靜,兩位皇公主,以及趙麒的妻子,如今的王後齊娴。
齊娴是齊家人,也就是齊修清所在的齊家。
齊娴是齊修清的妹妹,如今的龍國王後。
隻不過齊家可是異常的低調,跟端家完全不同。
齊娴也是一個很内向的王後,沒什麼心機。
“好,朕就不送你了。
”
秦朗要走,趙麒也就沒再挽留。
很快,秦朗出現在了紫龍閣外面,看着漫天星月,繁星點點,燦若銀鬥。
“你在這裡感慨什麼?
”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秦朗沒有回頭去看,他早就察覺到了,所以他沒有任何舉動。
否則以他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實力,後面這個人,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過來。
“我在感慨,星辰大海。
”
秦朗臉色帶着笑意的轉過身去,看向耿奎。
耿奎,禁軍統領。
被無數人羨慕的存在。
“秦朗,我很讨厭你。
”
耿奎沉默了片刻之後,再度開口。
“為什麼?
你跟我似乎沒有任何交集。
”
秦朗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的問他。
耿奎再次沉默,又不像是沉默,就像是沉思。
他總是思考之後,再回答,給人一種木讷。
“因為你的出現,都會帶來很大的破壞力。
”
“不管你去哪裡,都是如此。
”
耿奎的這一份深思熟慮,顯然不太深思熟慮,這種話也是能說出口的?
這就差指責秦朗,你就是個災星了。
“說明我是主角,不是嗎?
我去哪裡,鏡頭就到哪裡。
”
秦朗對耿奎的譏諷,不屑一顧。
他也沒有繼續搭理耿奎,邁步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下。
耿奎目光極其複雜的盯着秦朗消失的背影,深呼口氣,額頭都是冷汗。
他敢這麼挑釁秦朗,可是鼓起很大勇氣的。
他生怕秦朗憤怒之下,一拳把自己砸成肉餅。
以秦朗的古武者實力,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為什麼,你要挑釁他?
”
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就如同彼時彼刻,秦朗遇到耿奎的詢問,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耿奎的身後,也有人。
但這個人卻讓耿奎立馬行軍禮,不敢怠慢。
“國王!
”
站在他身後的,不是别人,正是國王趙麒。
趙麒背着手,站在紫龍閣的大門口,也望着秦朗遠去的背影,而後收回目光,看向耿奎。
“你為什麼要羞辱他?
挑釁他?
”
耿奎的壓力更大了,但還是梗着脖子開口道:“因為我是禁軍統領,要維護國王!
”
“你的意思是說,秦朗侮辱了我?
”
“沒有!
”
“那就是他威脅了我的生死?
”
“也,也沒有!
”
“那你為什麼對他如此?
”
趙麒目光迅速的犀利下去,充斥着冷意,瞪着耿奎。
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絕不姑息。
“因為,秦王之罪,罪在将來!
”
耿奎渾身發抖,但依舊堅定的喊了出來。
久久都沒有國王的回應,他也不敢起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越來越遠。
他深呼口氣,終于張開身子,擡起頭來,看向走回去的國王。
他擦了擦冷汗。
“真險啊,以後可不要這麼冒失了。
”
“孔照祥啊孔照祥,你坑死我了。
”
“讓我說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