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了啊…”
吳泾沒有反應過來,依舊傻乎乎的回答着秦朗。
但是一旁的姬文叢立馬就知道秦朗是什麼意思了,臉色立馬一變,連忙回答道:“是這樣的秦王,我們離省政事堂大樓,屬于新建築,主要是因為原來的政事堂大樓太矮太破了,很多人堆在一起工作,嚴重影響了工作效率和工作環境。
”
“所以經過我們離省政事堂的專業評估之後,決定建造兩棟大樓,分别為離省政事堂大樓,以及離省綜合辦公大樓。
”
“這樣的話,很多公務員的辦公環境,也就改善很多了,地方和空間都大了不少,大家不需要擠在一間辦公室工作。
”
“最後就是這兩棟大樓的造價,其實也沒有花太多錢,因為離省本身就是建築公司多如牛毛。
”
“他們以合作的方式,和我們離省政事堂大樓,進行了開發大樓。
”
“也就是說這兩棟離省政事堂大樓的所有權是國家的,但是使用權是好幾個建築公司的。
”
“這樣做的話,也是可以産生一些合作利益,減輕建造大樓出現的财務壓力。
”
“所以原本需要三十億的兩棟大樓,經過這樣的合作之後,省裡面隻出了六個億,剩下的二十多億由六個建築公司,兩個地産公司出資。
”
“每周六周日的下午四點到六點,我們的政事堂大樓,會給遊客開放,遊客可以進入裡面參觀,除了一些機密要的辦公地帶不允許進去之外,就連我們的一些辦公室,也都可以參觀。
”
“所産生的遊客收益,将會捐贈給離省的紅十字會,進行公益項目。
”
姬文叢生怕秦朗誤會離省政事堂的豪華,是因為他們要享受。
所以立馬詳細的解釋清楚,讓秦朗知道他們離省的想法。
吳泾聽到姬文叢和秦朗解釋這些,這才意識到原來秦朗問的意思,另有含義啊。
這是覺得我們離省政事堂大樓,建造的過于豪華了。
他闆着臉,站在一旁不吭聲。
他覺得秦朗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要還是政事堂宰相的話,過問這些也責無旁貸,或者你是鑒查院的院長。
可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封王而已,管的就是兌省事務,哪怕位高于秦王之位,也沒啥實際權力。
你就好好的管你兌省的一畝三分地,把兌省那個窮地方發展起來得了呗?
管我們離省幹什麼?
一天天的心都不夠你操的了?
還要封我升遷的渠道,凍結我的人事的任命。
這簡直就是霸道到了極點的做法。
那三萬份上訴書信,他也看了其中的七八十份了,全都是一些雞毛蒜皮,放屁倒竈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基層幹部的一些違規操作,或者個别幹部的不道德,可惡的做法。
這也能上升到省裡面來?
還為了這個把我的升遷給封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秦朗的腦袋裡面,究竟想着什麼。
他是不是覺得,他這麼做特别酷啊?
拿着民生和民衆當借口與口号,就可以無所不能了?
什麼都可以管了?
他心裡面有氣,而且是非常大的氣。
任誰要升職了,突然被凍結了人事的任命,心情都不會好的。
他再過三天,等到新的離省大高員赴任,他就可以去龍國政事堂做二等高員,管全國交通網,做交通大臣。
交通大臣,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
雖然交通部門,本身是三等級别的部門。
可因為交通的特殊性,所以交通大臣直接為二等高員擔任。
他從三等的離省大高員,直接晉升為二等交通大臣,這可是實打實的向前邁了一步。
但是就因為現在秦朗的一句話,他就得老老實實繼續留在離省。
不要覺得秦朗沒有這樣的本事,他的一句話是很管用的,直接和國王趙麒說一聲,國王再通知龍國政事堂,那麼自己的這個人事的任免,肯定會被凍結。
問題是一旦凍結的話,不管自己有沒有問題,再想擔任交通大臣,就已經很難了。
哪怕是沒問題,自己是幹淨的,也無法再擔任交通大臣。
凍結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因為這就是最好的争權奪利的借口,會讓其他派系的宰相們見到機會。
然後開始瘋狂的推薦他們派系的人,去擔任交通大臣。
舉薦他擔任交通大臣的宰相就是吳興繁。
吳興繁在擔任宰相之前,就是在離省政事堂擔任一把手。
而那個時候他吳泾就是吳興繁的離省政事堂秘書長。
甚至兩個人都姓吳,這裡面有沒有深層次親戚關系那在?
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除了他吳泾和吳興繁之外,基本上無人知曉。
秦朗沒有管吳泾難看的臉色,他臉色難看很正常,畢竟被自己凍結了人事的任命,臉色怎麼可能不難看?
他真正在意的是姬文叢的這番話,他解釋為什麼會蓋兩棟大樓,為何要蓋的如此豪華。
聽起來所有的理由都是合情合理的,連秦朗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真相果然如此嗎?
難道這裡面真的沒有貓膩,全都是因為工作環境不好,人員擁擠,才蓋的大樓?
還有那幾個建築公司,地産公司,為什麼要替離省政事堂花錢?
這裡面也真的隻是正常的利益關系嗎?
至于把遊客收入全部捐贈給離省的紅十字,秦朗隻能呵呵一笑了。
誰不知道這是離省的左手轉右手?
甚至是由公轉私了。
肥了哪位領導的親屬啊?
肥了哪位大人物的子侄啊?
真正用在老百姓身上,用在需要弱勢群體身上的有幾分?
幾毛啊?
并非是秦朗陰謀論,而是身在高位,有些時候反而知道這些人的肮髒與卑劣,容不得他想的太美好。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大家是什麼貨色,自己一清二楚。
别弄的太正面,也别弄的太無私了。
穿上衣服像個人,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脫了衣服的醜陋嗎?
秦朗闆着臉,沒有開口,而是邁步朝着離省政事堂大樓走去。
李玄狂見秦朗邁步,他也跟着往裡面走。
姬文叢頓時松了口氣,自己這個外甥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應付了的。
自己也真是不容易啊,吳泾這個大高員不開口,二高員不在這裡,自己就要負責和秦朗溝通。
不過結果還是好的,秦朗既然願意邁步走進去,說明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解釋。
不在政事堂大樓上面糾纏不清,也給他們離省減輕了壓力。
“老吳,咱們進去吧。
”
姬文叢喊了吳泾一聲。
吳泾嗯了一聲,然後邁步率先走進去,姬文叢跟在他身後,之後是其他的省裡高員,中都市高員。
“把後備箱的上訪信搬進去!
”
秦朗來到政事堂大樓的樓底下,轉身朝着他們幾個人喊了一聲。
“你們去搬東西,搬到會議室!
”
姬文叢立即指了指負責守門的守衛,吩咐道。
秦朗推門走進政事堂大樓,入眼就是白色的牆壁,地上甚至可以映出人影的地闆磚,幹淨的很。
的确,外面看起來很豪華,但是這裡面還是比較正常的。
當然離省這邊膽子再大,也不敢把政事堂大樓修成皇宮啊。
“召集所有離省政事堂高員,中都市政事堂高員,前往會議室開會!
”
秦朗扔下一句話,然後按照指示牌,走樓梯前往二樓。
離省政事堂這一點做的還不錯,沒有把會議室放在太高的樓層,而是二樓。
這個适合開會,避免浪費時間,也不需要坐電梯,走樓梯就可以趕到。
姬文叢聽着秦朗的吩咐,不禁面色又是泛苦。
吳泾背着手,陰沉着臉朝着會議室走去。
他倒要看一看秦朗究竟要做什麼。
“去通知省裡,市裡的領導過來開會吧。
”
姬文叢朝着秘書吩咐一句。
秘書立馬點頭,然後轉身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