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家子彙報的沒有錯的話,那麼他所描述的人,大概就是婆曼陀大師了。
穿着一件破爛的長袍袈裟,這除了婆曼陀大師之外,沒有别的人是這個裝扮。
秦朗親自走下秦山,來到山門之外,果然就看到婆曼陀大師,站在山底下,正擡頭望着這裡。
“大師!
”
秦朗急忙朝着婆曼陀大師揮手,然後快步的跑到婆曼陀身前。
婆曼陀大師望着秦朗,之後雙手合十的朝着秦朗笑着開口:“阿彌陀佛,秦施主,好久不見了。
”
“大師回來就好,别做這些佛禮了。
”
秦朗沒等他開完口,直接一把抓住婆曼陀的衣領,牽着他的手,朝着秦家走去。
一邊走,秦朗一邊問道:“大師這麼久日子,去了哪裡?
”
“之前您說去少林寺,辯論佛法,之後便沒了音信。
”
“至少有半年的時間了吧?
”
秦朗這段時間也比較忙,所以也很少去插手古武界的事務,所以對于婆曼陀,包括大伯父秦銮通的去向,都有些忽略了。
當然他之所以忽略,是因為無論是婆曼陀大師,還是大伯父秦銮通,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管,因為他們的實力都是世界無敵的存在,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傷害到他們。
除非是同天會的那幾個鍛魂境強者一起出手。
但他們為什麼要出手?
自己已經是同天會的金主之一,不管他們有多少骨氣,面對巨大資本的時候,都要跪下來喊爸爸。
“秦施主莫急,請允本僧慢慢說。
”
婆曼陀苦笑着,他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過來見秦朗,可不是讓秦朗拽着他跑的。
他這半年以來,已經走了不少地方了,也吃了不少苦。
秦朗的急迫心情,自己是理解的。
“大師勿怪,實在是許久未見大師,太想念您老人家了。
”
的确可以稱之位老人家,因為婆曼陀已經年紀不小了。
“哈哈,秦施主,可不要打诳語啊?
”
婆曼陀聞聽此言,不禁捋須大笑,也不怕揭露秦朗的真實意圖,他笑着說道:“秦施主,身邊是缺人所用了吧?
”
他立馬就說破了秦朗的真實意圖,哪裡是什麼想自己,而是缺人使用了。
秦朗也不惱,也不急,隻是咧嘴一笑道:“都說佛家大師的智慧高絕,如今一看,果然如此,被您猜中了。
”
“不過我沒有說诳語,我的确想您了。
”
“也懷念,您和我師父,我大伯父,還有龍國很多勢力之主,我們一起去南鵝島,争奪九層佛閣之寶的經曆。
”
“那一段經曆,真的是我此生難忘的。
”
“大師,您是不是也挺難忘的?
”
秦朗一邊拽着婆曼陀上山,一邊笑着問他。
婆曼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的确挺難忘的,你們得了一堆原來佛門的好東西,本僧倒是拿了一堆佛經和佛書。
”
秦朗故裝聽不到婆曼陀話以外的意思,他繼續笑着開口道:“大師,您去了哪裡?
能否給我講一講?
”
“本僧現在餓了,要吃飯!
”
婆曼陀發現自己如果好好和秦朗說話的話,這小子根本就故裝聽不懂,故意和自己打迷糊。
所以幹脆把眼睛一瞪,朝着秦朗喝道。
“哈哈,大師終于正常了,這就對了嘛。
”
“走,本王這就給大師準備一桌子酒宴。
”
秦朗松開婆曼陀的袖子,朝着他做出請的姿勢,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婆曼陀翻了一個白眼,他發現自己就不該回來,回來的話也不該來秦朗這裡,純屬給自己找氣受罪。
自己不管有多大的兇懷,多大的佛祖度量,都會被秦朗給氣個好歹…
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隻能說秦朗這性格,真的适合克他。
不過這不見外的樣子,倒也是讓自己心裡暖洋洋的。
自己如今一個人孤苦無依的,雖然有這鍛魂境一重的境界,可終究還是一個人,孤僧一個。
自己曾經的佛門已經沒了,又遠離異國他鄉,來到這龍國,本就心有難過。
若不是碰到秦朗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甚至不遇到秦朗的話,他可能今天還被困在海上的那座島嶼。
遇到秦朗之後,他不僅被獲救了,而且還因為紫枸杞草,突破到了鍛魂境一重,修複了身體的暗傷。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朗的大恩。
所以自己才會承諾秦朗,自己會庇護他三年的時間。
可現在秦朗其實不需要自己庇護,但自己依舊留在龍國大地。
就是為了踐行當年的承諾,隻要秦朗有任何問題,他随時都可以出現在秦朗身邊。
甚至前段時間,秦朗在同天會的時候,他其實也有關注。
隻是左邊有秦朗的師父靈武霄,右邊還有秦朗的大伯父秦銮通,也就不需要自己出頭。
所以他才沒有露面,也沒有前去。
“大師,想什麼那?
這麼入神?
”
秦朗帶着婆曼陀來到了主宅,卻發現此刻婆曼陀低着頭沉思着什麼,不禁問道。
婆曼陀緩緩擡起頭來,朝着秦朗微微搖頭:“沒什麼。
”
他總不能說,自己心裡正想着你的好吧?
他要是這麼說的話,秦朗這小子絕對會順杆爬,到時候又免不了一番頭疼。
“來人!
”
秦朗朝着外面喊了一聲。
很快,外面走進來一個秦家子,就是三爺爺秦鳳年的童孫子秦道川。
隻有十七歲的年紀,就已經是煉骨境一重了,超級的修煉妖孽。
“家主!
”
秦道川抱着拳頭,看向秦朗,臉色很是認真嚴肅。
并沒有因為他跟秦朗的皿緣關系更近,就肆意妄為。
說到底,兩個人的親屬關系真的不遠,兩個人是叔侄關系,秦朗的三爺爺,是秦道川的太爺。
秦朗和他父親,也是遠堂兄弟。
最重要的是,都是一脈相承的秦家子弟。
而不是和其他秦家子一樣,關系已經不近了,可能已經隻是同族而已,都未必是同宗了。
至少他們還是同宗,還沒有出五伏。
婆曼陀猛的轉過身去,看向這個年輕的秦道川,眼中頓時露出異彩。
秦道川被婆曼陀這麼一看,頓時心裡有些發緊,也立馬警惕起來。
他不知道這個穿着破爛的老和尚,還不是剃度出家的老和尚,為什麼這麼盯着自己看。
但既然家主帶着他進了主宅,說明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你去通知後廚,給婆曼陀大師,準備一桌宴席,之後送到這裡來。
”
秦朗開口,朝着秦道川吩咐道。
秦道川立即點頭,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且慢!
”
婆曼陀開了口,攔住秦道川離開。
之後他看向秦朗,笑了起來:“吃飯先不急,本僧多餓一會,也餓不死。
”
“但是有一件事,本僧卻不得不說。
”
秦朗眼中露出詫異不解之色,婆曼陀大師有什麼要說的嗎?
難道這就是他突然找自己的原因和目的?
想到這裡,秦朗點了點頭,看向婆曼陀示意道:“大師有話,不妨直說。
”
“道川,你先退下。
”
秦朗擺了擺手,示意秦道川退下。
秦道川剛要邁步離開,隻見婆曼陀再喊:“你别走。
”
婆曼陀的表現太怪了,連續攔了秦道川兩回。
聰明的秦朗立馬就意識到,婆曼陀大師要說的話,可能跟秦道川有關系了。
仔細思索一下,先看了眼秦道川,又看了眼婆曼陀,他不禁笑了起來。
“大師是看中了我這個侄子?
”
“想收他為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