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一些秘密了。
”秦朗望着劉飛,後者能夠說出秦家兩個字,就足夠說明劉飛掌握了自己的一些秘密。
而這些秘密,就連自己都是最近一年時間才知曉,所以可想而知龍國的龍組情報能力有多麼強。
“嗯,我的确知道了。
”劉飛笑着點頭一笑,也沒有否認什麼,畢竟知道這件事對秦朗也沒什麼危險,他更不會說出去,洩露秦朗的秦家人身份。
“不過你有句話說錯了,那就是我雖然體内有秦家皿脈,但我還沒有承認秦家。
”秦朗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冷意。
“另外秦家的事情,也和我沒關系。
”秦朗說完這話轉身就要走。
劉飛見秦朗這般就要走,連忙出聲說道:“難道你爺爺有危險,你也不管嗎?
”
“你說什麼?
”秦朗腳步一頓,頓時轉身看向劉飛,眼中多了幾許焦急之色。
他可以不管秦家的安危,但是無法漠視爺爺秦鳳橋的安危。
劉飛見秦朗聽到秦鳳橋會出現危險,心裡面還是忍不住鄙夷一笑,秦朗你就端着吧,看似嘴硬,實則比誰都關心秦家。
而且劉飛也不相信秦朗真的能夠漠視秦家的滅亡而不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秦朗也就不是秦朗了。
“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消息,秦家現在正處于危機關頭,他們被戰山宗盯上了。
”
“起因還不太明确,但這就是我手下從川蜀省杞縣傳來的信息,至于是否準确,還有待證實。
”
“我這也不過是提前告訴你一聲,以免真的出現噩耗,你承受不住。
”
“行了消息已經帶到了,我就不留下讓你請我吃飯了。
”劉飛開玩笑的一笑,轉身整個人再度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猶如幽冥魂魄一樣,很快就消失的不知蹤迹。
秦朗此刻卻沒心思和劉飛開玩笑,心裡面全都是秦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爺爺怎麼會有性命之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多想什麼,秦朗将手機取出來,猶豫一下之後還是給爺爺打了過去。
他要了解秦家和戰山宗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這兩個本沒有任何關系的勢力會起了矛盾。
戰山宗是龍國古武界的勢力之一,已經是古武界的一流勢力之一,最開始秦朗滅掉的鐵爪門與戰山宗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别。
戰山宗從古代朱姓王朝開始,就一直存在着,一直到了今天,他們依舊是古武界裡面不可忽略的大勢力。
然而這樣的大勢力,按道理來說不可能輕易的招惹仇怨,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盯上了秦家。
如今的秦家情況,秦朗如果說句實話的話,根本不需要戰山宗這樣的勢力出手,隻怕随便來一個小宗門,對于秦家而言都是個滅頂之災。
“嗯?
”秦朗打了許久,卻發現手機始終處于無人接通的狀态。
秦朗心中的焦急逐漸的增多,繼續打了兩次,然而還是同樣的情況,這不禁讓秦朗心中的焦慮更足起來。
秦朗不得不給老爺秦鳳年打電話,如今也隻能通過秦鳳年來知道秦家到底出了些什麼事。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便被接通。
不等秦鳳率先開口,秦鳳年帶着疲倦的聲音就從話筒内傳出。
“秦朗,秦家的事,你知道了?
”
秦鳳年能夠猜測到,秦朗這麼晚給他打電話,除了秦家的事情之外,也沒有什麼事情能讓秦鳳給他打電話。
秦朗聽着老爺的聲音透着無盡的疲倦,還略有些沙啞,這與之前所見過的秦鳳年完全不一樣,印象中的老爺是那種性格很是火爆的老頭兒。
“老爺,秦家與戰山宗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我爺爺的電話為何不接?
”秦朗非常直接的詢問出聲,這個時候也沒有半句的寒暄。
秦鳳年聽着秦朗的問話,便是苦澀的歎了口氣回答他:“都是因為秦家的小輩做事沒分寸,把一個戰山宗的弟子給打死了。
”
“殺了一個戰山宗弟子?
不至于導緻秦家的危機吧?
”秦朗眉頭緊皺,覺得老爺的話說的有些邏輯不通。
“按理來說是這樣的,戰山宗也不會因為一個弟子被殺就大發雷霆之怒,主要是這個弟子身份不一般,他是戰山宗的宗主之子。
”
“原來是這樣。
”秦朗聽了秦鳳年這般說,倒也能夠理解,為何戰山宗會大發雷霆。
“我爺爺在哪?
”秦朗繼續出聲問着秦鳳年。
秦鳳年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和秦朗說實話,但想着秦朗的身份不一般,如今秦家出現這般危機,也隻有秦朗能夠救他們了。
不然的話,等待秦家的真的有可能是滅頂之災,就算戰山宗不會大開殺戒,秦家以後在古武界也沒臉混下去。
“你爺爺他…從昨天去了戰山宗之後,就沒出來過。
”
“你爺爺說親自道歉,結果去了就失聯了。
”秦鳳年語氣盡透着焦慮之色的出聲說道。
他之所以這般的疲倦,不僅僅是因為秦鳳橋失去音訊,更因為秦鳳年的失蹤之後,秦家如今有些不穩,内亂開始出現了,尤其是幾位族老想要争奪權利,讓他壓力很大。
“什麼?
我爺爺自己去戰神宗道歉?
你們為什麼不攔着?
還有為什麼昨天不告訴我!
”秦朗一聽這話,登時心中怒火升起,直接出聲怒吼,哪怕對方是老爺,也沒能讓秦朗控制住怒火。
秦鳳年聽着秦朗發怒之後,也隻能無奈的苦笑繼續說道:“我們哪裡攔得住啊?
你爺爺一言而決,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
“加上那幾個老東西恨不得你爺爺離開秦家,又怎麼可能會出手阻攔?
”
秦鳳年說起那幾個老家夥,語氣也不好聽,甚至聽到咬牙的聲音。
秦朗自然知道老爺秦鳳年所說的那幾個人,應該就是那幾個族老,因為除了那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族老之外,秦家也沒什麼人能夠期盼爺爺離開秦家。
他們争權奪利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秦朗自從知曉秦家,并且去過秦家幾次之後,就把秦家的事情已經摸透了。
“老爺,我現在就去杞縣,你先穩住秦家,萬不得已你不能離開秦家。
”
秦朗無法繼續太過細緻的了解,包括為什麼秦家的小輩要打死戰山宗的宗主兒子,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何種沖突,爺爺秦鳳橋親自去戰山宗道歉卻失聯,這些都是需要秦朗仔細研究清楚。
“好,秦朗,你快來吧,老子我都頂不住了。
”秦鳳年滿臉苦澀的搖頭罵了一聲,他若不是真的壓力倍增,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求一個小輩,秦鳳年以前從未做過這種事,隻有這一次他不求秦朗都不行了。
他雖然也是族老,但也僅僅是一個資曆最前的七族老而已,前面還有六個族老。
如果不是因為秦朗在秦家留下的餘威還在,隻怕這些族老真的要翻了天,借此機會奪權。
這幫屎包家夥,當年秦家滅亡之時,他們就在外面吃喝嫖賭,這才躲過了滅門劫難。
如今空活幾十年之後,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混成了族老。
年輕時候本性如此,年老之後自然也本性難移。
秦朗沒再多說什麼,與秦鳳年結束通話後,立馬走出小區内,打了出租車就回了河畔花園别墅。
半個小時後,秦朗坐在别墅客廳沙發上,身旁是蘇傾慕的臉色凝重,以及一旁秦道九的神色焦急。
秦道九從秦朗口中知曉了秦家如今的情況,他雖然已經被家主秦鳳橋趕出了秦家,但他心裡卻很清楚,家主這麼做無非是想讓他跟着少主,可在家主心裡面,他秦道九永遠都是秦家人。
如今秦家出了事,就連家主都失去了聯系,如何讓他不着急?
“翟家父子的命,還真好啊。
”
秦朗沉默許久之後,忍不住氣笑了。
自己剛騰出手來收拾這兩個崇洋媚外的雜種,剛要騰出手收拾這兩個接受采訪大肆污蔑自己的家夥,結果秦家就出事了。
這已經是多少次了?
自己數不清是多少次,每當要收拾他們之前,總是會出現一件又一件的大事。
偏偏蘇哲在一旁隔三差五就要替他們父子倆求情于自己,讓秦朗已經對這翟家父子失去了耐心,已經是滿心的厭惡。
蘇哲更不知道,因為他隔三差五的求情,反倒是起了副作用。
若不然的話,秦朗也許真的會選擇放過這翟家父子一馬,畢竟收拾這兩個跳蚤一般的小人物,沒有任何意義,純粹出氣而已。
“秦朗,這次我跟你去。
”蘇傾慕臉色凝重,卻做好了決定。
每一次秦朗做大事的時候,她永遠都隻能在東江市待着,隻能在公司處理事情,讓她純粹的變成了一個商業女強人,卻仿佛失去了感情一樣,對秦朗漠不關心。
這一次她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也是想借此讓秦朗明白她的心意,她也可以為了秦朗不顧危險,并不隻是一個隻會賺錢的女人。
她的确有一個理想,将蘇氏集團發展成為乾省有名的大集團,甚至最終名列全國五百強。
可這不代表她就會放棄秦朗,放棄和秦朗之間的感情維護。
蘇傾慕更覺得如果不抓緊秦朗一些,兩個人的距離感會越來越大,最後以至于兩個人連簡單的交流都困難。
眼界不同,三觀不同,思想不同。
這是情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