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山腰,起點處。
紮科夫緩緩的從叢林裡走了出來,讓蹲守在起點位置的一些媒體都驚呆了,想要上前問一問出了什麼問題。
古晟銘見此一幕,連忙招呼安保人員将這些媒體的記着們攔住,然後快步走到紮科夫身前,将他帶離人群。
“你怎麼出來了?
”古晟銘十分的費解和詫異,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正是比賽最為激烈的時候,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走出起點,這可是意味着放棄比賽。
“我退出了,D組的賽道現在隻剩下兩個人了。
”紮科夫用熟練的龍國話和古晟銘對話,眼中卻帶着幾絲無奈之色。
古晟銘聽了紮科夫這話,眼中的疑慮漸漸退去,也差不多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你的意思是說,裡面那兩位…”
紮科夫點頭,深深的看了眼古晟銘,而後說道:“提前恭喜你們龍國了。
”
“我要去終點等他們了。
”紮科夫擺了擺手,轉身欲要離開這裡,前往山頂的終點區。
古晟銘攔住他,轉身招呼了一輛中巴車。
“我們一起上山,比賽也快陸續結束了。
”
古晟銘身為世界戰神大賽的負責人,自然不可能一直留在起點這裡。
“好吧,一起去。
”紮科夫聳了聳肩膀,表示沒有什麼異議。
一行人上了中巴車,順着山腰的崎岖蜿蜒的路上山,直達山頂。
到達山頂花費了二十分鐘。
下了車之後,八個區域的終點線,早已經是堆滿了媒體,全都是世界上有名的大媒體。
這些媒體全都有負責人蹲守在這裡,隻想帶給全世界人民最新鮮的第一手的報道。
可以說各國的選手們在裡面為國家而戰,為國家競争。
媒體們同樣是為自己所屬的國家而戰,為新聞行業的榮譽而戰,誰都不想落人一步。
古晟銘帶着紮科夫走到D組的終點線外面,往裡面張望着,誰也不知道一會誰會從裡面出來。
不過二十分鐘過去了,按理來說應該結束戰鬥了。
怎麼還沒有出來?
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古晟銘心裡面略有些焦躁不安,他很清楚秦朗和李玄狂之間是有很深矛盾,如果不是因為為國征戰,兩個人絕對不會心平氣和的在一起比賽。
“隻希望兩個人别受傷啊,不然龍國小組減産,明日的國家小組賽,可就不好打了。
”古晟銘此刻心亂如麻,不光是為了秦朗個人擔心,也為國家擔心。
“别擔心,秦不是一個弱者,他不會輸的。
”紮科夫安慰了古晟銘一句,他對秦朗的信任是很足的。
古晟銘勉強一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在這個時候,千言萬語不如秦朗露面。
那麼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為什麼還沒有出來?
這樣下去的話,其他組可能已經有人搶先結束比賽了啊。
D組賽道,靠近終點區山頂附近。
秦朗和李玄狂背對着坐在石頭之上,氣氛異常的安靜,更沒有半點戰鬥過的意思。
然而實際上,兩個人已經分出了勝負。
二十分鐘的時間裡面,兩個人各自竭盡全力,戰鬥到了最後,誰都沒有留手留情,更沒有因為是同一個國家的組員,就有所保留。
“真想不到你的境界不止四重。
”李玄狂擡起頭,看着身前十米外坐在石頭上的秦朗,語氣帶着幾分感慨和無奈。
秦朗坐在石頭上,身子倚靠在樹上。
“若沒有點底牌,我憑什麼奪冠?
”秦朗放松的一笑,語氣卻依舊帶着霸氣和自信。
李玄狂沒再言語,而是站起身來,略顯疲倦的佝偻着後背往回路走去,也就是起點區域。
秦朗也錘了錘雙腿,從石頭上站起身,背對着李玄狂,卻越走越遠,走向終點區。
兩個人分離的越來越遠,最後互相看不到對方的背影,卻又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對方離開的方向。
李玄狂眼中有羨慕,也有幾分不甘,但更多的還是祝福。
赢者,才有資格往上走,走到屬于他的終點。
秦朗眼中有些許的無奈和心疼,但凡李玄狂不是在D組,而是在其他的組,他都會是那個組的最終赢家,也有可能是總冠軍的有力人選。
可惜,人生就是這樣,不可能按照你所規劃的那般前行,總有無奈的時候。
貴為北狂王,也不可能主宰整個世界,主宰自己的命運。
生而為人,哪有真正的偉大。
“願君更好!
”
秦朗轉過身,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的極為的自信,屬于他自己的榮耀,他現在要去親手抓住。
那個最高的領獎台,隻屬于他秦朗一個人。
過去是,現在是。
而将來…龍國其他選手也會是!
終點區域,D組結束了戰鬥。
那一道人影出現了。
當秦朗走出終點線的那一刻,全世界的媒體都在關注着他,也隻關注他。
無數的閃光燈撲噗而來,将畫面定格在了這一刻。
秦朗洋溢着自信的笑臉,挺直了兇膛從裡面走出來。
無比自然的接過工作人員獻的花籃和龍國的國旗。
秦朗将龍國的國旗披在身上,金色龍紋國旗在身上閃閃發光,更讓秦朗整個人都鍍了一層金色。
蘇傾慕捂着嘴巴,眼圈紅紅的哭着,但是她心裡面無比的高興,更無比的激動。
她不在乎秦朗是不是第一名,也不在乎秦朗是否是個人賽的冠軍。
她隻知道秦朗安全平安的出來了,他沒有缺胳膊少腿,更沒有受傷。
這才是真正的勝利,隻屬于她蘇傾慕的勝利。
古晟銘看到秦朗從終點線走出來的那一刻,立馬轉身上了一輛車,讓司機立馬開車去山腰的起點區。
對比恭喜秦朗獲得第一名,他覺得李玄狂更需要他的安慰。
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人家不一定會感激自己。
可是他身為世界戰神大賽的負責人,又是龍國的組員之一,他就有必要也有責任安慰好每一個選手。
不光是李玄狂,還有更早淘汰的顔相如和柴令元。
畢竟接下來的團戰,還是需要他們用命拼搏的。
山腰,起點處。
李玄狂默默的走出來,看了眼金色的太陽,仿佛挂在樹尖上面那般,随着樹的擺動而晃來晃去。
怎麼越來越晃啊?
李玄狂覺得眼前晃動的有些厲害,緊接着眼前一黑,整個人朝地倒了下去。
“李玄狂!
”
古晟銘大喊一聲,從車裡跳下來,跑到李玄狂身前,将他扶起來,又摸了摸李玄狂的額頭,很燙。
“發燒了?
”
“快,來人,把王爺送醫院!
”
…
“恭喜恭喜啊,戰神就是戰神啊,無論參加多少屆,依舊是王者!
”
“我就說咱龍國人是最棒的,你看看,果然如此啊。
”
“這回看那幫外國人還有什麼話說?
還想使歪招?
也不看看秦兄弟是誰?
簡直是笑話啊。
”
餘家兄弟與常建走到秦朗身前,自家的師兄自然不可能虛僞的誇獎秦朗。
但是餘家兄弟,尤其是餘老大餘連卻滿臉都是笑意,肉麻的誇獎,一句比一句膩歪。
秦朗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對于這個餘老大餘連為何要如此肉麻的誇獎自己,理由應該很簡單,那就是開盤賺錢了,而且投資百億卻賺了幾千億。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自己答應他合作,所以餘老大誇獎肉麻一些,也就合情合理,理所應當。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虛僞客套的應酬,隻能多不能少。
秦朗也不是非黑即白,沒必要把氣氛搞僵。
“太客氣了,餘總。
”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不過是竭盡全力罷了。
”
秦朗也跟着客套了一下,但不給餘老大繼續膩歪的時間,牽住蘇傾慕的玉手,兩個人含情脈脈的注視着對方。
餘老大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也就不好意思繼續說什麼了。
但他還是給秦朗彙報了一下大盤的收入。
“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大盤就吸納了三千五百億龍元的資本,其中用來購買你奪冠的資本大概占了十分之一,也就是說我們在你身上賠了幾十億。
”
“但是,我們在其他選手的身上賺了三千三百多億啊,那些都是西方資本。
”
“我已經預算好了,明日的國家小組賽,勢必更加激烈,我已經打算把龍國的賠率開最低,然後把西方國家的賠率開的高高的。
”
“我保證世界戰神大賽結束之後,我們至少能夠吸納九千億以上的資本,換算異元也有近一千五百億,換算歐元也有一千億左右。
”
餘老大餘連興緻沖沖的說着,但秦朗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因為他對錢不感興趣啊。
“好了好了,我要和我媳婦說些内話,餘總請先和我師兄說,好吧?
”秦朗揮手打斷餘連的源源不斷的話,實在不想聽這些。
餘連聳了聳肩膀,看了眼常建,眼中滿是埋怨。
三方的生意,秦朗怎麼就一點都不好奇?
常建也很是無奈,因為他和自己小師弟就不是一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