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到國王趙懿臉上帶着笑意的走進病房,他的腳步也就停了下來,臉上的那一抹焦急不見了,露出了笑意的開口:“國王既然讓我多休息,那我隻能遵命了。
”
“哈哈,你這小子,快躺下吧,傷勢這麼重,可不要亂跑了。
”
趙懿滿臉笑意的開口,甚至親自扶着秦朗走回了病床上面躺下。
秦朗躺在病床上面,見趙懿對他說道:“秦朗,你的傷勢比較重,短期内應該沒辦法回去上班了吧?
”
“這樣吧,為了讓你能夠養好傷,從現在開始你就好好休息吧,也不必關心朝堂的事情,更不必事必躬親。
”
“你手裡面的分管工作,我已經讓孔照祥接手了,等你身體恢複之後,再調整回來就可以。
”
趙懿臉上全都是笑容,說起這話的時候,也是無比的自然,根本沒有心虛之意。
這種借機收權的斧鑿痕迹比較重,但又根本不避諱秦朗,幾乎就差明說,我把你權力收回來。
秦朗沒有争競什麼,國王要收走他的權力,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且自己也的确想休息一下,調理一下身體。
但不必躺在醫院。
“既然國王讓我多休息,那我聽國王的話,不過在醫院終究休息不好,我想回東江市休息。
”
“順便好好照顧兩個小家夥,我的一兒一女,自從出生下來之後,我都沒有怎麼理會過,說起來我這個做爸爸的有愧。
”
秦朗這話出自真心,并非是搪塞國王而找的理由。
自從兩個小家夥出生隻有,他連抱都沒有抱過,便忙碌着武林大會。
終于武林大會結束了,國王趙懿也要把他的權力借着自己受傷而收回去。
既然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回東江市過幾天安穩日子,也順便可以調整身體,恢複傷勢。
最近這段時間,自己風頭太盛了,如果繼續這樣的話,對自己可沒什麼好處,還不如先回去潛心休養。
國王趙懿始終想找個理由,想要控制或者說遏制秦朗的手中權力,因為秦朗的權力有些過大。
在這種情況之下,秦朗自己申請回東江市,反倒是讓國王趙懿心裡舒服不少。
懂得進退,才能活的長久。
“也可以,回東江市好好休息。
”趙懿笑着點了點頭,隻要秦朗願意退一步,他也不是那種暴虐之君,更不會趕盡殺絕。
“我給你準備車,還有專機,送你回東江市。
”
避免夜長夢多,趙懿覺得自己需要親自安排才放心。
否則秦朗一日不離開京城,他一日便不得放心。
秦朗見趙懿這種急迫的樣子,臉上隻是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
趙懿轉身離開,并且迅速的通知安排下去。
秦朗原本覺得自己還能在病房待上半天,可沒想到趙懿的行動非常迅速,僅僅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把這一切都準備好了。
蘇傾慕剛拿着米粥和雞湯進來,國王準備好的專車司機已經進來了。
“秦宰,我們來接您上車,這是國王的吩咐。
”
司機笑着開口,也沒什麼緊張之意。
類似這種司機全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尤其是他,更是給國王開車的司機。
試問國王的司機,又怎麼會對一個宰相畏懼?
秦朗看到國王的司機站在這裡,臉上不禁露出幾絲古怪之色,他雞湯才喝了一口而已…
“等我幾分鐘後,我先吃東西。
”秦朗撂下一句話,也不管國王司機願不願意,繼續捧着米粥喝起來。
秦朗喝了一碗米粥,又喝了半碗雞湯,感覺到體内有一股暖流,也沒有之前那般虛弱,隻是腹部的傷口,以及後背穿透性傷口還有些疼痛。
終究是補充了點能量,讓秦朗已經可以自行的行走。
“傾慕,我們回家。
”
秦朗看向蘇傾慕,順勢牽住蘇傾慕的玉手,帶着她往外走。
蘇傾慕也不是傻子,她早就感覺到了氣氛上面的不同。
甚至就在秦朗醒過來之後,她送雞湯和米粥進來的時候,明顯看到門外的禁軍守衛增多了。
這裡面意味着什麼,她不敢胡亂推測。
隻知道秦朗現在要回東江市,絕對大有深意。
秦朗牽着蘇傾慕的手走出紫龍閣醫院,上了國王給準備的專車。
國王的司機,親自開着專車,将秦朗送往京城國際機場。
在國際機場的特殊飛行區域,有一架專機已經等候多時了,那架專機更是國王的一号專機。
可想而知,國王為了讓秦朗盡快離開京城,做了多少工作,甚至不惜把他的專機都給送來讓秦朗使用。
秦朗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半個不字,也沒有和國王争奪什麼話語權。
其實如果自己堅持甚至堅決一些的話,自己還是大權在握的宰相,依舊是龍國最有影響力的宰相之一。
但秦朗并沒有計較太多,有些時候退一步反倒是進了一步。
二十分鐘之後,京城國際機場。
秦朗坐在國王一号專機之内,被八個姿色豐婥的空姐服務着。
當然蘇傾慕坐在秦朗身旁,讓這些空姐已經黯然失色。
秦朗随手找了一份飛行報刊,看了下去。
飛機已經起飛,直奔東江市而去。
蘇傾慕望着飛機外面的朵朵白雲,就在飛機下面,看起來頗為神奇。
以往看到白雲都是在頭頂的天上,隻有在飛機上面才能夠俯瞰白雲,覺得白雲如此之低。
角度不同之後,看到的景象也有不同,這就如同秦朗這次被削弱權力一樣,看似秦朗成為了腳底下的雲朵。
然而他依舊是衆生頭頂的白雲,沒有任何改變。
“咱的女兒乖不乖?
好不好看?
”
秦朗放下報刊,臉上帶着期待之色的問着蘇傾慕。
他要回去見女兒。
女兒,爸爸來了。
秦朗并沒有太多的失望,哪怕被國王趙懿削了職權,也沒有任何憤怒。
他早就有這個預感,或者說有這種準備,所以也不失望。
“為什麼你不問兒子?
”蘇傾慕錘了一下秦朗的肩膀,這也是秦朗渾身上下,為數不多的一個可以碰觸的地方。
“兒子不看,我看女兒。
”秦朗擺了擺手,臭小子有什麼好看的?
還是閨女招人疼啊。
蘇傾慕見秦朗這一副嫌棄的樣子,卻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
“你啊,太重女輕男了!
”
“胡說,咱這就是單純的覺得女兒可愛。
”
“好好好,女兒可愛,兒子不可愛。
”
飛機内側,一個穿着西服的乘務員,見秦朗和蘇傾慕有說有笑的談論着自家的女兒與兒子,他微微朝着對面的乘務員點了點頭。
對面的乘務員也點頭示意,之後轉身走進飛機艙室。
“報告組長,秦宰并未有任何不良言論和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