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帶着蘇傾慕,坐着蘇傾慕的公務車,來到了秦山之上。
到了秦山之後,蘇傾慕的公務車可以直接進入秦家的主宅門口,不需要秦家子弟的檢查。
因為誰都知道,這輛公務車是自家主母的,當然不需要檢查。
也由此可見,蘇傾慕平時沒少來秦家。
她這個做媳婦的,對秦朗沒有半點的虧欠,在秦朗出門在外為國的時候,她就在東江市為家。
秦朗和蘇傾慕下車之後,這才引來秦家的喧嘩和熱鬧。
因為秦家子弟看到家主回來之後,頓時紛紛吵嚷起來。
“家主回來了,家主回來了。
”
有很多年輕弟子開始大喊大叫,四處宣揚。
“家主回來了,快去禀告大老爺和二老爺,還有各位叔伯們。
”
秦朗望着這些秦家的子弟們,多數和自己年紀相差不多,都是二三十歲,也有幾個剛滿十歲的小孩子,也跟着興奮的跑着喊着。
秦朗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似乎自己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當然也的确很久沒回來過,近三個月。
蘇傾慕看向這種熱鬧的場景,心中很開心也很感慨,秦家如此才算有了生機。
秦朗不在秦山的時候,可以說整個秦家都一派死氣沉沉,也沒什麼朝氣。
隻有秦朗這個家主歸來,才能夠激起他們的興奮勁頭。
她以前來秦家的時候,弟子們雖然也喊自己為主母,夫人,家母等等稱呼,但也隻是保持着基本的尊重,卻沒有敬畏和信服。
但秦朗回來之後,這些弟子眼中有光了,也有一種叫做信仰的東西在心中生成。
“現在秦家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
蘇傾慕轉過身來,一邊跟着秦朗繼續往主宅走去,一邊問着秦朗。
秦朗想了一下開口道:“最後一次統計應該是五百五十戶,兩千四百五十人。
”
基本上秦家的一個完整家庭裡面,若擁有父母的那就是六口人。
如果隻是有孩子那也是兩個孩子,加上夫妻倆。
至于七八口,甚至十多口人的,一般都是族老,或者秦家的高層家庭。
秦朗一開始把秦家從川蜀省的大山村裡面帶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面黃肌瘦,吃不飽飯不至于,但營養跟不上,而且眼裡隻有茫然無措。
那個時候的秦家一共是三百八十戶,不足兩千人。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休養生息之後,人口已經突破了兩千四百五十人。
但這還是半年前的數據了,已經有半年的時間,秦朗不知道秦家事務,完全是蘇傾慕在幫襯爺爺管理。
你說秦朗為啥面對蘇傾慕的時候,總是退讓萬分,總是包容萬分,哪怕蘇傾慕吓唬他要離婚的時候,秦朗也未曾真的發怒?
因為愧疚,虧欠。
蘇傾慕無論是對秦家,還是對孩子,對這個家庭,對雙方的感情,都讓人挑剔不出來任何毛病。
這樣的妻子,這樣的女人,已經極緻的做到了通情達理,已經稱得上是賢妻良母。
“應該有六百戶了吧?
至少兩千八百人了?
”
秦朗試探着問了蘇傾慕一句。
蘇傾慕笑着搖頭道:“已經是七百二十戶,三千四百一十人。
”
“這半年以來,有很多新生兒降生,我統計了一下,大概有三百多個新生兒,有一家是三胞胎,有三家是雙胞胎,其餘都是男嬰或女嬰,其中男嬰一百八十五個,女嬰一百五十四個。
”
“這些孩子再過十八年,都是你們秦家的青壯和未來。
”
“而且經過我長時間的撮合,你們秦家的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年輕人,和我們蘇氏集團的女員工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子。
”
“這些新生嬰兒,基本上都是我們蘇氏集團女員工和你們秦家子弟結合後生下來的孩子。
”
“也就是說多出的一千個人裡面,除了三百多新生兒之外,剩下的全都是新嫁過來的女眷。
”
“而這六百多女眷還有近二百已經有身孕處于待産,還有一百多有生孩子打算,至于剩下的都是小女強人,暫時不要孩子,也征得丈夫的同意了。
”
“我預計再過三年之後,秦家的人口會突破四千人,這是保守估計。
”
從不足兩千人到四千人,且多數都是新生兒,這是秦家的幸運,更是蘇傾慕的功勞。
第一次人口增長跟秦朗有關系,但是後面這些事情,基本上都是蘇傾慕這個主母的功勞。
“老婆,辛苦你了。
”秦朗抓住蘇傾慕的玉手,深深的一吻,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隻能獻上這一吻。
蘇傾慕臉色微微露出笑意,也沒有以前的羞澀了,她畢竟已經為人婦,為人母了,再也不是未婚少女。
“現在秦家子弟都被我安排了工作,想開車的就安排考了車票,然後給我們食品公司開大車,每個月萬八千塊。
”
“想做保安的,也多數都是修古武的年輕人,我就安排他們到了各個子公司去守門,工資大概在七千左右。
”
“另外有幾個機靈的,被我派出去當出差人員,跟随中層領導,他們工資最高,加上補貼之類有三萬。
”
“其實這就是我的想法,秦家的年輕人靠自己本事吃飯,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飯,不必去埋怨和攀比其他人為何賺的比自己多。
”
“因為你本事不足,能力不同,責任不同而已。
”
“六十歲以上的秦家老人們,我也給他們安排了工作,讓他們學會了吹唢呐,古筝,笛子等樂器,我組了一支管弦樂隊,專門在廣場上吹吹打打,豐富老百姓的業務生活。
”
“你還别說,你們秦家這些小老頭,小老太太們,每天的天不黑就要去廣場,吹吹打打,然後成百上千的同齡老人就過去跳舞。
”
“每個月,我給這些秦家老人開三千塊的工資,我還不會虧本,因為東江政事堂會給我們公司補貼,畢竟這和民生有關,他們給我補貼,理所應當。
”
蘇傾慕并非說這些來炫耀什麼,而是讓秦朗清楚的知道,他的秦家如今是個什麼樣子。
想要靠發展,必須要靠經濟,靠個人的自力更生,而不是每天一心的練武,所謂的什麼保衛家族,為家族複仇。
複仇又能如何?
除了死更多的人,再也沒有任何意義。
皿海深仇是皿海深仇,可活着才是最大的意義,因為為秦家傳宗接代,為秦家守護住皿脈,意義更加重大。
秦家富裕,則秦家人的凝聚力更強。
秦家凝聚力更強,才會更認同秦朗這個家主,蘇傾慕這個主母。
至于為何這些年輕人看到蘇傾慕隻有基本的尊重,而沒有激動和感激。
那是因為蘇傾慕并沒有公布,這些秦家子的工作是自己分配安排,這是一個秘密。
她不想邀買人心,更不想讓秦家子弟感激她。
她不需要這些,而秦朗更需要這些。
就讓秦家的子弟們,以為是家主給他們安排的這一切吧,對家主崇拜敬畏,感激,足矣。
秦朗深深的凝望着蘇傾慕,感激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一切都在不言中。
“咳咳,臭小子,終于知道回來了?
嗯?
”
這時,隻聽主宅前面傳來一聲蒼老的笑罵聲。
秦朗聞言,連忙擡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