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再說!
”
秦朗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哪怕這裡是秦王府,是自己嚴密布控過的地方,也不能放松警惕。
畢竟自己也無法保證,在嚴防布控的這些人裡面,沒有間諜和奸細。
他朝着安七夜擺手,轉身回客廳。
安七夜急匆匆的跟着秦朗走了進來,然後他就站在沙發前面,朝着秦朗彙報。
“主人,昨晚十點,大概是咱們的上午時分,異國的元統普洛林,在街上參加活動被刺殺。
”
安七夜臉色極其凝重的開口着,彙報了此事。
“你說什麼?
”
秦朗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以及一抹嚴重的不安。
他可不是關心普洛林的生死,而是因為普洛林如果出事的話,世界一定會陷入軒然大波。
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稍有不慎的話,全世界都要遭受震蕩。
哪怕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不得不說異國依舊有這樣的影響力。
他們的元統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足以影響世界,改變世界。
當然如今龍國的國王也有這個能力了。
“中亞那邊的戰争疑雲,和普洛林被刺殺,有沒有關聯?
”
秦朗把震驚收斂回去,重新坐在沙發上,沉聲問着安七夜。
安七夜點頭:“有一些關系,中亞A國和中亞K國之間本來就有領土争端,在沙萊納地區,争奪控制權。
”
“原本十幾年前有停火協議,但是停火協議已經快到期了。
”
“加上如今異國又趕上元統大選,普洛林的得票支持率已經不足百分之四十五,明顯要輸給對手。
”
“在這個情況之下,中亞的A國和K國之間發生領土摩擦,裡面就是有異國的影子。
”
“異國的元統候選者,想要不上台之前,就立威,所以選擇了這裡的沖突。
”
“他們要用這件事,讓全世界明白,異國依舊是那個燈塔,依舊是那個無堅不摧的異國,無與倫比,動辄可以讓其他國家陷入生死存亡。
”
安七夜這段時間在瓯洲,所以很多情況,他了解的必然更多。
秦朗這段時間在處理兌省的事情,很少關注國際大事。
手裡面又沒有了金阙組織,情報組織也不再聽他的命令。
這樣的情況,就很難有什麼新的消息來源。
若不是此刻安七夜回來,他依舊不知道這些事。
如此,他越發的迫切想要讓紅眼情報組織,立即去着手建立國外的情報站,情報點,為自己提供信息來源,不至于自己成為瞎子和聾子。
不知不覺中,自己手裡面的權力竟然已經被砍掉了大半了。
首先是沒有獨立掌軍的權力了,自己不是阙主之後,就調動不了金阙組織的兵。
其次自己不再是阙主,也就無法調動金阙組織這個龐然大物,哪怕是情報。
最後自己遠離了權力中樞,已經無法用宰相的身份,來參與國家大事。
這麼想一下,秦朗忽然對國王趙麒,格外的佩服啊。
這個趙麒竟然成功的把自己算計了,連自己都沒能夠想的這麼深層次,等到自己反應過來之後,自己除了隻有兌省之外,什麼都沒了。
把自己遠調地方,不知不覺撤掉自己的軍權,拔掉自己在邊防軍的嫡系,諸如胡睿軒,黑常和白瞳等人。
不愧是趙懿的兒子啊,哪怕之前做過荒唐事,但隻要曆經挫折,曆練一番,依舊是一個優秀的國王繼承者。
現在的趙麒,手腕陰黑,也令人感覺到深不見底。
有些時候,一笑之間,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種危險的感覺,以前秦朗隻是在師父靈武霄的身上感受過,其次在老國王趙懿的身上,也時而能夠感到。
可從未在第三個人的面前,擁有這種感覺。
哪怕是龍國的首宰孔照祥,也沒這個資格和能力。
但現在,他在這位新登基的國王身上,切實的感受到了,這種感受比老國王趙懿活着的時候,還要深刻。
甚至秦朗不禁大膽的想,老國王趙懿的屍體,到底是怎麼沒的?
跟趙麒有沒有關系?
這個事情,即便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定論。
可似乎也沒見趙麒着急啊?
自己的父王屍體被偷走了,不見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是滿世界尋找嗎?
哪怕是私底下尋找也可以。
但如今的趙麒,仿佛黑不提,白不提了一樣。
扯遠了,心思收攏回來。
秦朗收攏心神,看向安七夜,繼續問道:“普洛林被刺殺,是他的對手,另外的候選人做的?
”
事情并不複雜,秦朗略微的思索一下,就可以摸出脈絡來。
若論對事情的分析理解能力,國王趙麒,是遠不如他的。
“是,他的競争對手,安排的人,下的手。
”
“不過幸運的是,子彈并沒有打到普洛林的兇口和腦袋,隻是打在了肋骨處。
”
“隻是這條消息被異國封鎖了,現在都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畢竟堂堂異國的元統被當街刺殺,隻要報道出去,隻怕會陷入軒然大波。
”
“那是啊,那可是一國之主。
”秦朗深以為然的點頭,沉呼了一口氣。
“除了這件事,應該還有别的事情吧?
”
秦朗覺得安七夜,不值得為這件事,親自跑回來一趟。
即便異國元統被刺殺,但跟他和自己都無關。
安七夜回來,必然還有要務。
“是,主人,我回來是想問您,泰勒家族的所有資本,是否要清查?
”
“這段時間,我發現泰勒家族的資本,有很多賬目不清楚,立即必然有貪腐的情況。
”
“可我自己不敢做決定,我和加藤藍,曼德翰他們商談,也沒商談出結果。
”
“最後他們一緻同意,讓我回來問您。
”
安七夜開口,看向秦朗。
秦朗聞言卻不禁皺起眉頭:“你就不怕他們合起夥騙你?
故意把你匡走,然後做什麼壞事?
”
這很像是調虎離山之謀啊。
“不會,主人,這點判别力,我還是有的。
”
安七夜搖頭一笑,臉上也露出幾分自信之意。
“我走的時候,特意布置了一番,甚至您的二師兄常建,他就坐鎮泰勒城。
”
秦朗聞言,松了口氣。
二師兄為自己坐鎮,那是不會出什麼事了。
“貪腐的情況時有發生,哪怕是泰勒家族這種世界财閥家族,也不可避免。
”
“對于那些拿了錢的,在賬目上面做鬼的,你看着辦吧,嚴重的就殺雞儆猴,殺一批。
”
“那些情節不嚴重的,讓他們交出贓款,就放他們一馬。
”
“恩威并施,才能夠長久。
”
“治理國和治理家族類,方法不可同樣。
”
“國家容許不了這種敗類,但是家族未必。
”
“家族也不會因為腐敗問題而滅亡,因為這是以皿脈關系為根基,或者以利益資本為根基。
”
“隻有國家才會因為這種問題而滅亡,因為國家的根基是老百姓,失民心者,失天下也。
”
“跟你說這些,你也不關心。
”
秦朗看到安七夜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就知道自己這番話,算是對牛彈琴了。
安七夜的心思很單純的,他隻是效忠自己,為自己做事,證明他的能力,僅此而已。
“你現在就回去吧,自己拿捏尺度把握,不必事事問我。
”
“七夜,我對你是百分百的信任。
”
“把幾萬億歐元的資本交給你,我放心!
”
秦朗站起身,走到安七夜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