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不知道遠在萬裡之遙的異國,會有兩個人正在算計着他,其中一個人還是老朋友玄厄道人。
他此時此刻正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曬着太陽,感受着微風的吹拂,真的很舒服。
傷勢還是很嚴重,不能太過于用力活動,否則傷口就會抻開。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他準備充足的話,可能直接要了一條命,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也是丢了大半條命,能夠撿回這條命,已經非常不易。
偏偏崔顯昭還沒有死,也不知道崔顯昭在東r國會是什麼下場。
按理來說應該是死罪無法避免,但誰能說準?
萬一真的出現什麼機遇,或者出現什麼大人物死保的話,崔顯昭還真的未必會死。
隻是崔顯昭即便不死,也廢掉了,光是他給東r國丢臉這一條,就足夠讓他失敗的徹徹底底。
“師父,您的傷勢真的沒事嗎?
”
在秦朗對面坐着的是徒弟趙庭和陳守則。
趁着放假的時間,陳守則把趙庭帶到東江市,就是見一見秦朗。
這也是趙庭的意思,他一直都想見一下師父,看一看傷勢如何。
不然他在學校裡面,也是心緒不甯。
“我沒什麼事,過段時間就恢複了,不信你看…”
秦朗微笑着望向趙庭,之後握緊拳頭,一個暗勁直接把對面的一顆碗口粗細的樹轟成兩段,嘩啦一聲足有七八米的樹砸在地上。
趙庭目瞪口呆的望着秦朗,這一拳的力度,怕是能夠打爆一輛轎車了。
怪不得師父這麼沉穩有底氣,原來傷勢不嚴重。
既然是這樣的話,自己也就放心下來,他還真的擔心師父出事。
他不是為了以後的所謂争奪儲君之位而擔心,也不是因為秦朗厲害,想要抱緊秦朗。
他隻是單純的依賴秦朗,這是長時間以來,養成的習慣。
而秦朗最近這段時間,始終有意無意的改變趙庭的這個習慣。
他絕對不能習慣自己,更不能和自己沒有任何防備,這不是一個合格的國王該做的事情。
而且如果一個國王對待臣子太好的話,會讓其他人心生不滿。
一株獨秀不是春,一樣的道理。
“行了,你也見過我了,一會讓你陳叔叔送你回京城。
”
“你不要在外面露面過多,對你不好。
”
秦朗擺了擺手,示意趙庭他們可以走了。
趙庭見師父趕自己離開,他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可就是有些不舍。
“先回去吧,過一段時間再來。
”
陳守則見到趙庭目露這樣的神色之後,不禁笑着勸道。
趙庭聽到陳守則的話之後,這才有些郁悶的開口道:“是,陳叔叔。
”
“師父,我走了?
”趙庭站起身來,看向身前的秦朗問了一句。
“嗯,走吧。
”秦朗笑着點頭。
趙庭轉身往外走,但是走了幾步路之後,又轉過身來問着秦朗:“師父,我…真走了?
”
這小子,真墨迹。
“快走,别廢話了。
”秦朗不耐煩的瞪着他,擺了擺手。
趙庭這才無奈的繼續往外走,他真的不想快回京城,他想在東江市待兩天。
可惜,師父不給他這個機會。
趙庭還是被陳守則給帶走了,他也沒辦法不走,有了秦朗的執拗要求,他也隻能回去。
秦朗始終面帶笑意的望着兩個人離開,一直等到兩個人徹底走掉。
秦朗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緊接着一口鮮皿噴在地上。
“咳咳咳…”
秦朗劇烈的一陣咳嗽,嘴角流着鮮皿。
方才為了和趙庭展示自己的強大,不惜動用内力來轟塌一棵樹。
現在内力遭受反噬之後,這種難受的感覺就更足了。
這也是他為何讓趙庭沒事離開的原因,不然他堅持不住多久。
在徒弟面前展現出虛弱的一面,有損師父的威嚴。
“老公,你怎麼了?
”
蘇傾慕從主宅走出來,看到院内的秦朗捂着嘴,嘴裡面全都是鮮皿,她被吓了一跳,急忙跑過來。
她把秦朗扶起來,急迫的問道。
秦朗虛弱的咳嗽兩聲,然後微微搖頭一笑:“不必聲張,我沒什麼大礙。
”
“還說沒事?
都吐皿了…”
蘇傾慕緊皺着眉頭,眼裡面已經布滿了擔心。
她沒見過秦朗受過這麼嚴重的傷勢,至少在她的記憶裡面沒有過。
“吐皿有好處,你不必擔心。
”
秦朗笑着搖了搖頭,沒打算和她解釋太多,以免她擔心。
“哼,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吐皿有好處的…”蘇傾慕不是好氣的瞪着秦朗。
秦朗搖頭苦笑着沒有再開口,他也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來編排。
“你這兩天陪我去集團吧,我有些文件積壓着,我自己處理不了,你幫我,如何?
”
蘇傾慕給秦朗擦去嘴角的皿迹,又給秦朗倒了杯水,之後笑着問道。
秦朗看向蘇傾慕,有些疑慮的問:“你們集團那麼多人,還差我一個?
”
“怎麼?
你這個國家宰相,瞧不起我的小小集團嗎?
覺得我是大材小用?
還是殺雞用牛刀了?
”蘇傾慕挑着眉,挑釁的問道。
秦朗聞言,不禁苦笑着點頭:“好,那我就陪你去集團,幫你處理文件。
”
“正好我在家裡也很是無聊,就幫你吧。
”
秦朗咳嗽一聲,笑着開口。
他現在留在秦家也是待着養傷,還不如去蘇氏集團做一些事情,省的自己有些百無聊賴。
“行,一會吃過午飯,我帶你去集團。
”
“我認命你為蘇氏集團的股長,如何?
”
股長,也就是股東之長。
秦朗搖了搖頭:“别了,我就是幫你處理兩天文件,不需要這些虛的。
”
“再說了,我這個宰相身份擺在蘇氏集團,誰敢不聽我的?
”
秦朗不是開玩笑,就憑借他的這些身份,随便拿出一個,都會讓蘇氏集團的高層吓壞。
蘇傾慕聞言,也覺得頗為有道理,以秦朗的地位和身份背景,還真不需要什麼集團的職務。
他秦朗站在那裡,本身就是一種勝利。
“你們蘇氏集團有沒有私相授受的情況?
有沒有貪污腐敗?
有沒有渎權渎職?
”
秦朗皺起眉頭,問着蘇傾慕。
聊起正經事的時候,秦朗從來都不開玩笑。
一個國家如此,一個集團也是如此。
不要小瞧一個集團的腐敗問題,同樣是問題的重中之重,甚至危害更大,因為他們跟很多當地的政事堂高員相互勾結,開始做出沒有底線的事情。
蘇氏集團現在涉獵的産業很多,首先就是美食産業,這是蘇氏集團一直都堅持做的主産業。
其次就是蘇氏集團的房地産行業,已經遍布整個乾省,甚至開始蔓延到了坤省和離省以及尚都市。
緊接着便是蘇氏集團旗下的中基影業,也是娛樂行業的一個巨無霸。
除此之外還有酒店連鎖,農貿商超,還有日用百貨,以及網絡軟件開發等等。
可以說蘇氏集團已經涵蓋了生活日用的一切,在這種情況之下,必然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底下的人會想方設法侵吞資産,來以權謀私,給自己謀利益,揣進自己腰包。
蘇傾慕聽到秦朗這麼問自己之後,臉色也頓時凝重下去,開口說道:“這也是為何讓你幫我的原因,蘇氏集團的監管部門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
說到這裡,蘇傾慕的臉色有些鐵青難看。
秦朗聞言,不禁眉頭皺的更緊。
蘇傾慕的表情可是有些不太對勁。
難道蘇氏集團的問題,這麼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