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小子倒是信心十足啊。
”趙懿聽了秦朗說出四連冠的話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
如果秦朗對他自己有信心的話,那麼趙懿便徹底放心了。
他對秦朗的實力還是非常有自信的,哪怕如今這一年國外很多國家的兵神越來越多,沖擊戰神的人選也越來越多,可他還是對龍國這位年輕的戰神有巨大信心。
這種自信,來自于民族認同感,更來自于秦朗自己。
“其實冠軍不重要,希望今年能有幾個真正的對手。
”秦朗目光幽深許多,前幾年參賽有一種孤獨求敗之感,自己的總成績超越第二名幾乎三分之二,這讓他很是難受。
這也是秦朗為何不想參加世界戰神大賽的原因,若是每年都有幾個真正的對手,那麼他每年都會參加。
也不至于現在興趣缺失了,實在是沒有對手,造成的孤獨。
趙懿坐在辦公室内,聽着秦朗這話之後,忍不住面色極其怪異,他感覺不到秦朗半點的痛苦,反倒聽出了那種得意。
“不會讓你失望的,今年的世界戰神大賽據說是有史以來,含金量最高的一年。
”
趙懿笑聲過後,語氣便也多了幾分凝重認真,他必然覺得這幾個人會對秦朗有威脅。
秦朗也詫異許多,戰神利特昂,他是非常熟悉的,如果說自己連續三年奪冠,那麼他就是三年亞軍。
沒想到這樣的人物竟然輸了,而且一輸就是三連敗。
“有意思,萊特,查爾米和斯托内斯嗎?
我記住了。
”秦朗臉色認真了許多,并不會因為自信而輕敵,能夠打敗利特昂的人,可見不一般。
“不僅如此,山本楊,旱田英,還有旱田昭,都是你這次的重要對手。
”
“史克,布萊德,也很強悍。
”
“總之這次來勢洶洶,我隐約聽說他們甚至準備聯盟對付你這個三冠王。
”
趙懿這次也不隐瞞什麼,将該說的全都告訴秦朗,目的就是讓秦朗小心一些,也嚴肅對待這次戰神大賽。
秦朗目光随着這些名字的出現,越發的鄭重起來。
他發現這些人,竟然全都是陌生的名字,全部都是陌生面孔。
陌生,便是最大的威脅。
不過他并不會因這些人的存在而有任何畏懼感,他秦朗還不至于如此。
若是師父靈武霄宣布參加戰神大賽的話,他秦朗才會害怕,至于這些人…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
“好,那我将你名字報上去了,你等着參賽吧。
”趙懿微微一笑,知道秦朗一向都是自有主張,便也不多嚼舌頭。
“且慢,都有誰參賽?
”秦朗連忙出聲,生怕趙懿忽然挂斷電話。
趙懿的确要挂電話,不過聽到秦朗的問題之後,還是耐着性子回答了一句:“還是你的那些國内老朋友,當然也有幾個新面孔。
”
“李玄狂已經報名了,你…要小心點!
”趙懿語氣認真三分,而後挂斷電話。
秦朗坐在客廳沙發之上,默默的放下手機,臉色卻越發凝重。
李玄狂,他竟然要參加世界戰神大賽嗎?
這對自己才是一個真正的不妙消息,他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的李玄狂,的确有些忌憚。
同為古武者,李玄狂的境界據說已經達到了煉骨三重。
自己目前還是煉骨一重,而他已經超越了自己一截。
“不行,要有危機意識,這次通州之事解決後,還是要準備修煉了。
”
秦朗始終一副老子天下第二的姿态,哪怕二師兄常建都沒有自己實力高強,他目前隻知道師父靈武霄實力強大,其餘都是渣滓。
可這樣的心态的确不行,随着李玄狂的參加,終于激發起秦朗久違的緊迫感。
修煉,不能扔下。
否則早晚有朝一日,會輸的一敗塗地。
你原地踏步,你的對手卻在努力向前,長久以往,自取滅亡。
“傾慕?
你怎麼回來了?
”
突然秦朗看到别墅門口,正打開門的蘇傾慕,忍不住驚訝問道。
按照以往蘇傾慕工作狂的性格,不到晚上八點是不可能回家的,但現在隻是下午三點而已。
“現在就去通州市!
”蘇傾慕臉色極其凝重甚至焦慮起來,語氣也透着幾絲緊張,神色藏不住的疲倦。
秦朗目光一凝,察覺到出事了。
“怎麼回事?
為何如此緊迫?
”秦朗起身,扶着蘇傾慕來到沙發坐下。
“我們蘇氏集團在通州市的建築工地出事了,塔吊倒塌,造成三死兩傷!
”
“現在工程已經停工,隻怕死者家屬和傷者家屬要鬧事,那邊回饋到總公司,我覺得事情不妙,今天必須去通州!
”
蘇傾慕雖然語氣帶着幾絲緊張甚至顫栗,可她還是竭力的保持着冷靜,因為一旦不冷靜,就無法做出最有效的判斷。
秦朗心裡也是一顫,雖然新聞總報道因為安全問題,導緻工地有傷亡,可如今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确滋味難受。
“别說了,我這就讓秦道九開車回來,馬上去通州市,事不宜遲!
”秦朗立馬拿出手機給秦道九打了電話。
“傾慕,你别緊張,死者為大,我們先安頓好死者家屬,先不能讓他們鬧起來。
”秦朗拍着蘇傾慕肩膀,盡可能的給她安全感。
不過這樣的安慰很顯然效果不好,隻有這件事徹底解決才能讓蘇傾慕松口氣。
十分鐘之後,秦道九開着慧影便來到了别墅小區内。
秦朗與蘇傾慕沒有什麼可準備的,直接上了車,三人直奔通州市。
秦道九将車開到一百五的速度,好在從東江市到通州這一路來,并沒有巡查交警,順利的來到通州市。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三個小時的路程硬是縮短一倍,秦道九也真的是急了。
“先去工地!
”蘇傾慕手緊緊的攥着,甚至已經有些蒼白,攥得太緊無法回皿。
秦朗硬是掰開她的手,瞬間玉手一片通紅。
秦道九按照導航指定路線,花費十分鐘的時間,終于趕到了蘇氏集團在通州市的建築工地。
這裡已經停止了施工,看着聳立工地内的高樓,已經建了一半。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出了問題。
現場仍然很是吵鬧,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很多人,救護車與消防車甚至治安車輛,全部到位。
隻是不知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将死者與傷者接走。
秦朗和秦道九在前面推開黑壓壓人群,看熱鬧的群衆,蘇傾慕在後面擠了進來。
一眼望去,一片狼藉的工地之内,那足有幾十米的塔吊此刻塌陷兩段,車玻璃碎了一地,鮮皿淋漓一地,遠處看到三個死者蓋着白布就放在地上。
兩個傷者頭上包着紗布,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
周圍幾十個身穿民工服裝的工人,一個個臉色難看憤怒。
蘇氏集團在這裡的幾個工作人員,此刻也是沒了主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怎麼辦。
家屬都來了,死者家屬在旁邊嚎啕大哭,傷者家屬一直吵嚷着賠錢。
亂哄哄的,比早市菜市場都熱鬧。
遠處十幾個身穿制服的治安人員做着筆記,時不時的采訪幾個工人,事發的情況。
“蘇總?
”
蘇氏集團幾個員工看到蘇傾慕出現在這裡之後,如同找到主心骨一般,全都圍了上來。
但這一喊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傷者與死者的家屬,頓時全部沖了過來,秦道九反應快,一個人就攔住了十幾個,可卻攔不住他們的嘴巴。
“你就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
”
“看你是個娘們,沒想到你心這麼黑,塔吊的壓艙石重量嚴重不足,你也敢讓他們施工,你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命?
”
“我可憐的兒子喲,苦命的孩子啊,才三十歲啊,就這麼走,以後我可怎麼活啊!
”
“天殺的黑心地産商啊,誰來評評理,做做主啊。
”
場面很是混亂,這些家屬都格外的憤怒,蘇傾慕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秦朗眉頭一直緊皺着,緊緊的盯着在場的每一個家屬,漸漸的他發現不對勁。
大多數的家屬都隻是哭泣,可隻有那麼兩三個人,似乎故意渲染氣氛一般,生怕周圍的人不知道事情。
而且他們喊完不公之後,就四處打量,然後故裝嚎啕大哭。
可哭了那麼久,半點悲傷之意都沒有。
秦朗眼力很毒,基本能看到這幾個人明顯帶節奏鬧事,甚至是否是家屬,都存疑。
“安靜一下!
”秦朗揮手出聲。
然而沒有人聽他的話,依舊吵嚷着,四周的民衆也指指點點。
“我說,安靜一下!
”
秦朗目光一冷,一聲咆哮更帶着一絲内力,聲震數千米。
刹那間,在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