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
啊!
!
爸,我的手啊!
!
”
一聲凄慘哀嚎的慘叫,在秦朗别墅之内傳來。
隻見孔照祥親手拎着一根棍棒,狠狠的打在了自己兒子孔一泰的左臂之上,左臂的骨頭立馬應聲而斷,清脆之極。
孔照祥親自動手打斷了自己兒子孔一泰的手臂,不必麻煩秦朗和秦朗的手下。
這麼做的目的反而是保護自己兒子,如果讓秦朗或者他手下動手的話,指不定兒子的手臂要留下什麼暗傷,畢竟稍微動用一點手段,就有可能讓兒子的手臂一輩子都有問題。
所以他親自動手,砸斷自己兒子的手臂,也是救了孔一泰,同時也是讓孔一泰好好的長記性,讓孔一泰知道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一旦做了就有可能把命搭進去。
這一次他還隻是斷了手臂而已,可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話,那可就不僅僅是斷手這麼簡單了,有可能會付出這一條命的代價。
所以自己這個做老子的,打斷兒子的手,就是在救他命。
這一波,父慈子孝了屬于是。
“秦王,可還滿意?
”
孔照祥把棍子扔掉之後,望向秦朗沉聲問道。
秦朗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朝着孔照祥豎起一個大拇指,笑道:“首宰不愧是首宰,對自己兒子也能下的起手。
”
“好了,此事已了,你們可以走了。
”
秦朗擺了擺手,示意這對父子可以離開。
孔照祥心裡面暗罵着秦朗這頭小狐狸,打人還要誅心,什麼叫自己對兒子也能下的起手?
還不是因為你秦朗要求的?
結果這一句話,就相當于挑釁了父子之間的關系。
以孔一泰這樣的蠢貨,肯定不會換位思考,更不會想到這是老爹救自己,肯定會想這是老爹怕了秦朗,才打斷了自己的手。
雖然不至于導緻父子反目,但是父子之間的關系,很有可能因此而變的疏遠起來,這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秦朗這個小狐狸,可謂是狠毒透了。
打斷了自己兒子手臂還不夠,還要讓孔一泰和自己反目啊。
不過即便是這樣,自己也不能夠讓秦朗陰謀得逞,實在是自己這個愚蠢兒子,很容易被利用。
“多謝秦王眷顧,告辭。
”
孔照祥沒有再多說任何話,随手抱拳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就帶着孔一泰往外走。
秦朗目視着父子倆離開别墅的背影,眼中的笑容始終都沒變過。
走出别墅門口的孔照祥和孔一泰,看到門外站着的瓦龍,孔照祥心裡面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瓦龍看到孔照祥這副表情,哪裡還能不知道後者的所思所想?
不禁哈哈一笑,朝着孔照祥開口道:“主子,你跟少爺回去吧。
”
他哪裡還能不知道?
自己這位主子早就把自己給賣了。
從自己跟着孔照祥來到這裡,就已經有所心理準備。
不過也沒什麼生氣的,自己也算是償還孔家這幾年的資助之恩了。
以後自己和孔家,再無任何瓜葛。
自己無論是生是死,也都跟孔家毫無關系。
“瓦龍,你…别怪我,我也沒辦法。
”
孔照祥滿臉歉意的望向瓦龍,然後搖着頭歎了口氣,快步牽着孔一泰的脖子,上了車。
專車在夜色之下很耀眼,車燈也非常脆亮,轟鳴的發動機聲音響起來,很快專車就消失在了這條街上。
瓦龍目視着專車的車尾燈也消失不見之後,轉身走回幾步,看向安七夜,指了指自己的兇口,朝着安七夜開口冷笑:“現在,你可以殺了我。
”
“我不會反抗,也沒能力反抗。
”
瓦龍說着,緩緩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安七夜懷裡抱着寶劍,寶劍放在兇前抱着,他滿臉都泛着古怪笑意的盯着瓦龍。
“帶他進來。
”
這時,别墅内傳來秦朗的聲音。
安七夜聞言,不敢怠慢的朝着瓦龍開口喊了一聲。
“你跟我進來。
”
說着,安七夜拽開别墅的門,走了進去。
瓦龍睜開眼睛,眼中滿是茫然之色,有些不知道搞什麼鬼,但既然讓自己進去,自己還能不敢嗎?
不可能,就算是死的話,自己也絕對會站着死,絕對不會跪着死。
瓦龍想到這裡,将心一橫的冷笑震震,倒要看一看你們搞什麼鬼…
他邁步朝着别墅裡面而去,絲毫沒有猶豫和畏懼。
瓦龍走進了别墅裡面,他也來到了裡面的大廳内。
他看到了安七夜,更看到了秦朗。
安七夜站在一旁,而秦朗則是坐在沙發之上,地上還有皿迹和一根棍子。
秦朗擡起頭看向二樓,喊了一聲:“大哥,老陳,徒弟,你們下來吧。
”
李玄狂,陳守則和趙庭,很快的從二樓走了下來。
如今的李玄狂已經不再是北狂王,而是晉升到了北王,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郡王爵。
趙庭也被新王趙麒有意封為乾親王,這可是真正的親王,隻有國王的兄弟或者兒子才能夠受封為親王。
可以說趙庭現在的身份,應該是這幾個人裡面,最高的一個了。
但他這個晚輩子,面對這麼多師父的同輩,他哪裡敢稱自己是最高地位的人?
況且在他心裡面,也并不怎麼願意接受這個所謂的乾親王。
所謂的乾親王,不過是自己沒機會登基之後,勝利者的趙麒給自己的安慰罷了。
而給自己這樣的安慰,目的則是為了穩住秦朗,或者說修補趙麒和秦朗之間的裂痕。
總之,他趙庭變成了趙麒的棋子,這一點毫無疑問。
“坐。
”
秦朗看了眼趙庭,朝着自己身旁的沙發指了指。
趙庭沒有開口,隻是默默的坐在了師父旁邊。
“是不是心裡有些失望?
或者記恨師父?
”
秦朗問着趙庭,眼中帶着幾絲凝重之色。
陳守則和李玄狂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之上,兩個人也都盯着趙庭,想要知道趙庭這小子,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到底對秦朗的這個決定,突然放棄幫助他競争國王之位,有沒有怨恨?
有沒有憤怒?
和失望?
瓦龍站在一旁,卻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因為無論是秦朗還是其他幾個人,都未曾看過自己一眼半眼。
我瓦龍就算是再不濟,也是古武界的煉骨境六重強者吧?
至于被你們這麼無視嗎?
你秦朗這麼厲害,也不過是個煉骨境八重巅峰罷了。
“喂,要殺我的話快點,行嗎?
”
瓦龍大聲一喝,瞪着以秦朗為首的幾個人,眼中滿是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