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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克莉面色極其難看的盯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秦朗,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會在自己殺婆曼陀的關鍵時刻,這個秦朗離而複返。
他的手下已經報告她,秦朗乘着軍艦離港的情報,按理來說他不可能回來的啊?
可為什麼突然就回到了蘇臘島,而且還回到了漁村?
可不管如何,現在自己想殺婆曼陀,根本就不可能。
秦朗橫攔在這裡,就意味着今天殺婆曼陀注定要失敗,甚至反而自己此刻有了危險,若是秦朗想殺她的話,她是沒有抵抗能力的。
一個煉骨境五重的古武者,面對秦朗這個煉骨境七重的古武者,怎麼可能相提并論?
秦朗此刻也不去看喬治克莉,這個女人真的是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啊。
以前和她合作的時候,自己也真的是與虎謀皮了,稍有不慎的話就是萬劫不複的境地,好在那個時候自己和她的合作比較痛快,自己也幫助她成為了同天會的副使。
“大師,您這樣的至誠至善之人,何必遭受如此之罪?
”
秦朗心疼的望着婆曼陀大師兇前的傷口,明顯是戳傷,鮮皿雖然已經凝固,但傷口還未結疤,皿紅一片的模糊傷口,更讓秦朗憤怒不已。
昔日的佛門之主,曾經世界最強者,竟然遭受一個女人的如此對待?
這簡直就是笑話!
可這個笑話,卻實實在在的成為了現實,若不是秦朗技高一籌的話,自己如果沒有回來的話,也就意味着喬治克莉的目的得逞了。
一旦她真的殺了婆曼陀大師的話,從此佛門徹底沒了重振複興的希望,而且會讓西方的同天會一統世界。
他們的确有這麼大的野心,而且有這麼大的野心之下,同天會做起事情也絲毫不顧忌太多。
龍國之内的朝堂上,已經有了一個同天會的高層,那就是宗鐵勳。
秦朗是如何知道宗鐵勳是同天會的人?
自然是通過安七夜。
如果不是安七夜告訴自己的話,秦朗也不可能知道,但知道了宗鐵勳的幕後是同天會之後,秦朗立即對他提高了警惕。
同天會的高層,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龍國的宰相之一?
敵在政事堂?
“阿彌陀佛,本僧一生自在,或生,或死,皆是芸芸衆生,得其樂,死其所。
”婆曼陀大師微微搖頭一笑,雙手合十的開口,并非有任何的怒火藏在眼中,也沒有看出他的不甘。
仿佛對于死亡,或者準确來說,面對同天會剝奪他生存的權利,他一點都不動怒。
到底是失去了抵抗能力?
還是已經達到了聖賢的高度,連個人的仇恨都不管了?
秦朗琢磨不透婆曼陀的心思,但總之他是不可能死的,秦朗自己也絕對不可能讓婆曼陀死掉,這是自己的底線。
自己忙活這麼久的時間,難道僅僅隻是來見婆曼陀一面,就滿足了?
或許在這之前有這樣的心思,然而自從見到了婆曼陀之後,甚至見到了喬治克莉這些同天會的走狗之後,他已經決定,要把婆曼陀大師帶回去。
所謂不給敵人留任何發展的機會和條件,如果真的讓婆曼陀大師徹底加入同天會,也是一種資敵行為。
況且現在的婆曼陀根本不承認他是同天會的一員。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既然喬治克莉要殺他。
那麼自己,就要救他。
“大師,随我走吧。
”
秦朗開口,同時用眼神示意秦道一和秦道二上前,把婆曼陀扶起來。
喬治克莉見秦朗要把婆曼陀帶走之後,立馬臉色大變,一把攔在木屋門口,惡狠狠的瞪着秦朗幾個人,尖銳的聲音像一隻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不行,你們不能帶走他!
”
秦朗瞥了眼喬治克莉,淡淡的道:“讓開!
”
“秦朗,你真的要和同天…”
砰!
秦朗不等喬治克莉說完威脅自己的話,直接一腳踹出,喬治克莉的實力哪裡是秦朗的對手,縱然是速度上面都有絕對的差距。
秦朗這一覺,不偏不倚的踢在了喬治克莉的前兇之上,直接讓喬治克莉如同彈簧一般,整個人撞飛了出去,甚至将木屋的北邊砸出一個大窟窿。
秦朗也不去看她,說句實話是很少動手打女人的,但古武者的女人除外。
而且喬治克莉也該打,在這之前那般的諷刺自己,故意的侮辱自己,真以為自己好脾氣?
嗯?
“大師,跟我走。
”
這個時候秦朗表現的非常霸道,語氣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讓秦家子扶着婆曼陀,直奔漁村對面的海域而去。
秦朗之所以能夠回來這麼快,他根本就不是從北岸二次登陸,而是直接圍繞着這個蘇臘島轉了一圈,這一次直接讓軍艦在距離漁村岸邊三公裡左右的位置停靠,之後秦朗帶着秦道九坐着充氣艇遊到漁村。
這才能夠趕上喬治克莉殺婆曼陀的橋段,不然的話自己根本就見不到婆曼陀大師。
當然秦朗早就有所預料,知道喬治克莉對婆曼陀勢必不利,所以提前就把秦道一和秦道二他們留在了這裡。
喬治克莉被一腳踹飛出去之後,現在也是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皿,她沒有繼續追秦朗,而是任由秦朗帶着婆曼陀離開。
這可是當着自己的面,将婆曼陀帶走了,自己勢必要把這次的仇恨記在心裡面,早晚有朝一日,會加倍還給秦朗。
女人是最容易記仇的存在,尤其是喬治克莉這樣的強勢女人,内心卻很是狹窄。
自然她已經把秦朗給記恨上了,未來的話如果不把秦朗弄死,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秦朗又何嘗不知道喬治克莉的脾性?
也非常清楚把喬治克莉留下來,勢必讓她日後對自己進行報複。
但秦朗也很清楚,自己現在是不能殺喬治克莉的,否則的話自己絕對離不開這個蘇臘島。
蘇臘島,他也算是看清楚了。
表面上看起來,這裡是富豪們的集聚地,可實際上這個島嶼應該是同天會在海外的分部,這裡面有不少強者的氣息。
為了不打草驚蛇,暫且不能殺喬治克莉。
隻需要等待以後,找準機會再殺喬治克莉也不遲。
說白了,秦朗還不會怕一個女人,尤其是煉骨境五重的女人。
殺她,以後一樣可以。
秦朗幾個人坐着兩艘充氣艇,遊到了巡洋艦附近,之後抓着扶梯便登上了軍艦。
婆曼陀大師登上軍艦之後,打量了一圈龍國的軍艦,但是也不多說什麼,隻是站在甲闆岸邊,目光深邃且悲切的凝望着蘇臘島。
他在這裡呆了十幾年,或者說被軟禁了十幾年。
如今算是第一次,走出這個島嶼。
上一次他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秦家的幾個小子,未嘗沒有讓他們救自己出去的意思。
隻是幾年過去之後,現在的婆曼陀心中想要離去的意思,已經沒有昔日那麼多了。
幾年前的他還有火氣,還想複仇,還想把仇家找出來。
如今的他就是一個廢物,被同天會的頂級強者傷了心脈,他這個曾經的世界最強者,煉骨境九重巅峰,如今就是個廢物而已。
可是對于一個廢物而言,複仇?
似乎是一個很遙遠的話題。
秦朗來到婆曼陀的身旁,雙手抓着扶手欄杆,笑着說道:“大師,如今是走出牢籠,迎來了新生。
”
婆曼陀笑着搖頭:“我已經成為了一個廢物,何談新生?
隻求施主把本僧送到一個寺廟之中,讓本僧與青燈古佛為伴,也算是求一個圓法。
”
秦朗聽了婆曼陀這話,忍不住撫掌大笑:“不不不,我覺得大師已經迎來了新生,又何必與青燈古佛相伴?
”
婆曼陀見秦朗這麼堅持,不禁詫異的同時又有些期待。
他憑什麼這麼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