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彙報并沒有什麼意義,至少救不回來秦朗,反而讓更多人心亂如麻。
魏由多少有些後悔,他不應該眼睜睜的看着孫承先把秦朗事情告訴孔照祥,現在事情越發麻煩。
其實魏由的心裡面始終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秦朗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哪怕地底下沒有秦朗的身影,他也不覺得秦朗會出什麼事。
反而被他們這麼一折騰之後,接下來的事情有些不好解決。
弄不好還會被同天會潛藏在坤省的人員盯上,借機生事。
想到這裡,魏由也不敢怠慢,拿出手機給靈武霄打了過去。
靈武霄此時就坐在方寸山的山頂院内,躺在小院裡面。
自從突破鍛魂一重之後,他始終在京城方寸山之上,沒有下山。
哪怕是秦朗參加世界戰神大賽,他也沒有動身子,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徒弟,能夠做好那一切。
現在秦朗一大早趕往邊海市參與地震救災,負責整個震後的救援工作,他這個做師父的依舊沒有阻止,因為那是秦朗的責任和義務。
“主子,手機響了。
”
刀疤從主卧走出來,拿着抹布收拾屋子的他,看到了靈武霄響起的手機,連忙拿出來遞給靈武霄。
靈武霄接過手機,随意的挑了眼屏幕,而後目光一怔,按下了接聽鍵。
“老阙主,我是魏由,真是抱歉,這時間打擾您了。
”魏由見電話被接通之後,率先開口緻歉。
他把握不清老阙主的脾氣秉性,自然是率先開口道歉,把好話說出來。
靈武霄撇嘴說道:“你有事直接說,别來這套虛的。
”
他知道魏由是秦朗親自指定的下一任阙主,所以他看待魏由的眼光,自然與常人不同,要更加嚴格一些。
而作為一個阙主的候選人,是不可以如此客套虛妄。
魏由沒想到自己想得太多,反而被罵了一句。
但也摸清楚了老阙主的脾氣秉性,和秦朗真的是一脈相承,不愧是師徒。
“老阙主,有件事要和您說…”
後勤部,員工辦公廳内。
“哎,你聽說了嗎?
阙主出事了。
”
“你胡說八道什麼?
阙主什麼人,怎麼會出事?
”
“他沒說謊,我聽政事堂的朋友提過一嘴,阙主在邊海市救援搶險,結果被餘震埋在了地底下,到現在還沒出來。
”
“我靠,真的假的啊?
這可不是小事啊。
”
他們讨論秦朗的時候,臉上沒有多少的悲痛之色,因為他們和秦朗之間的距離太遠了,幾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自然沒有什麼感覺。
如果自家親人出事,自然會擔心。
但是秦朗出事,他們頂多會認為這是國家大事,卻和自己無關,隻當談資在這裡談論。
“都幹什麼那?
上班期間還聊廢話?
都認真做事。
”
辦公廳的主管走進辦公廳内,見此亂象登時喝叱出聲。
衆多員工看到主管進來了,而且朝着他們發了火,這才不情不願的坐下來。
主管來不及管這些員工,也來不及思考他們會不會記恨自己,他立馬抽身走進後勤部主管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之後,這個主管立馬拿出手機給他的上司打了過去。
幾聲等待音之後,手機被接通,裡面傳來他上司的聲音。
“老大,聽說了嗎?
秦朗怕是死了。
”後勤部的主管試探的問着自己上司。
上司的聲音很是沉穩,中氣十足。
但聞言卻是駁斥了他一句,不是好氣的怒罵道:“胡說八道什麼?
阙主的事情,誰也不許往外傳。
”
嘿,不讓往外傳,而不是假的,這就說明此事并非是空穴來風。
“老大,若真的阙主死了,肯定要選新阙主,我覺得以您的地位和資曆,完全可以做阙主。
”
“難道您真的甘心,讓魏由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爬在您頭上嗎?
”
後勤部的主管蠱惑意圖的發言,意圖侵蝕上司的意志。
電話出現短暫的沉悶,上司沒有開口喝叱,這讓後勤部的主管臉色一喜,知道自己的話肯定起了作用。
這對于一個老資曆的上司而言,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以前秦朗在的時候,上司還不敢放肆,可現在秦朗都嗝屁了,還有啥不敢想的?
指望魏由那個黃毛小子嗎?
誰能服衆?
“先不提這事,你把手底下的人,嘴巴管好,不要到處宣揚。
”
“我們誰做阙主,那都是内部事務,可若是因此招惹了國外勢力滲透,我們就是龍國的罪人。
”
“而且,你可别忘了,阙主就算是死了,還有老阙主!
!
”
“這亂不起來。
”
上司最後一句話,算是語重心長的提醒和警示,登時讓後勤部的主管冷汗淋漓而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哪裡。
“是是是,老大,我一定注意。
”
挂斷了電話之後,主管的冷汗依舊止不住的流着,他之前就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聽到上司的話才意識到,他把老阙主給忽略了。
他謀劃的這些,隻怕不能這麼順利的進行下去。
可他不甘心啊,自己的老大要是不做阙主的話,他怎麼好意思做個護法?
他沒啥大夢想,就是想做個護法之一,就心滿意足。
但他就是想試一試,把上司的位置擡一擡,哪怕最終上司競争失敗,至少努力過啊。
砰!
主管想的很美好,但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踹開。
隻見兩個士兵大邁步的走進來,臉色極其陰寒的走到主管身前。
主管臉色頓時一變,指着兩個失敗,立馬脫口大罵:“你們是什麼人,敢來後勤部放肆,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
“哦?
是誰的地盤?
”
主管的話音未落,卻見一個妙俏的女子身影從門外緩緩走進來,站在士兵的身後。
主管看到漂亮的女子之後,臉色不禁一變。
“是你!
”
現在看到周冰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心裡頓時忐忑不安,因為剛剛做了虧心事。
不過主管還是憋着臉,故裝鎮定的坐在椅子上,問着周冰冰:“周護法,您這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