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則望着後方,煙塵滾滾之下,四輛黑色的奔馳車,疾馳的追了上來。
吓的他一把将大半個煙頭扔掉,然後急忙催促着秦朗。
秦朗看了眼身後的場景,二話不說,立馬啟動出租車,開啟再一次的開始逃亡行動。
鈴鈴!
就在這時,秦朗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朗瞄了眼手機屏,是一個異國号碼,很陌生。
他下意識的覺得,這個電話一定是貝切克打來的。
不然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後面的奔馳車追上來,随即手機就響了起來。
秦朗猶豫要不要接。
最終還是下了決心,按下接聽鍵。
接了電話。
“真是一個美妙的中午,親愛的秦朗先生!
”
“中午好啊!
”
貝切克用标志的異國口音,吐着富有磁性的英文,與秦朗打着招呼。
聽着貝切克的話,有一種西方老電影譯制片的味道。
“我現在的确很好!
”
秦朗也吐出标志的英語,與貝切克交流。
他在國外執行任務好幾年,對英文的熟悉程度,甚至比許多西方人還要高。
不僅僅是英文,秦朗掌握着十多個國家的語言。
隻是在國内,并沒有展示的必要和機會。
“哦上帝,秦先生的英語真的很好啊!
”
貝切克驚歎秦朗的英語,竟然說的可以這麼标志。
秦朗聽着他的評價,甚至可以想象出貝切克此刻的舉動,必然是端着紅酒杯,聳着肩膀,一邊喝酒一邊贊歎。
但秦朗想錯了,貝切克并沒有在喝酒。
他坐在後面第二輛奔馳車上,翹着二郎腿,與秦朗打電話。
“有事直言!
”
秦朗很不喜歡西方人的這種過度的虛僞與客套,互相打招呼好幾分鐘,都說不到正題之上。
“好吧,秦先生,我想請秦先生停車!
”
“我就在後面的奔馳車内。
”
“請秦先生放心,我不會傷害您的,相信我,好嗎?
”
“我隻是有事情,想要和秦先生讨論一番罷了!
”
貝切克語氣盡透着真摯與真誠的出聲,勸着秦朗。
他這個時候就坐在奔馳的副駕駛,望着前面逃竄的出租車,有一種把車輪子都跑飛的感覺。
十幾年的出租車,是跑不過四輛奔馳車的。
早晚秦朗會被他們追上。
如果是方才在盛伯納州市裡面的巷子,那麼他們或許還會再一次的跟丢。
但這裡是郊區,是高架橋下的寬敞公路。
前後都沒有任何岔道,在這種地方追殺,簡直是太容易。
“你做夢!
”
秦朗不是傻子,他絕對不會相信貝切克這種話。
縱然他的語氣裡面透着真誠,可秦朗對他還是沒有信任。
就算是有這種可能性,秦朗都不能讓他發生。
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不是小孩子,不會因為對方兩句話,就放棄逃跑。
“哦,真是遺憾呐。
”
果然,貝切克沒安好心。
他就是想欺騙秦朗放棄逃跑,然後殺了秦朗。
因為隻有殺了秦朗,才能夠解決後患。
在他眼裡面看來,龍國的脊梁有很多,而秦朗就是年輕一代的脊梁骨。
把秦朗殺掉之後,年輕人的脊梁就斷了。
這樣再過幾十年之後,龍國青黃不接的時候,也就廢了。
他是絕對的純粹西方人,隻為西方世界的利益考慮。
但凡是威脅西方的東方人,都在他的誅殺名單之内。
“秦朗,你不要掙紮,你必死無疑!
”
貝切克滿臉戲谑的握着手機,對話筒内的秦朗言道。
秦朗二話不說,直接挂斷電話,同時繼續加速,将油門踩到底。
同時他準備從這一條寬敞公路之上飛下去,必須要走小路,隻有這樣才能有機會擺脫追殺者。
雙方的距離也就在幾千米之間,可以說稍不留神,就會被追趕上。
也幸好貝切克是煉骨境五重的境界,如果他的境界再高幾重的話,他也沒必要跑了。
如果是師父在這裡,他能讓自己跑一萬米,然後瞬間追上自己,殺了自己。
這就是強者的速度,與弱者的不同之處。
“繼續追!
”
貝切克面色陰沉如鐵的握着手機,對着一旁的司機沉聲怒喝。
他有了怒火,鷹眼之中透着殺機。
這個人,必須殺。
秦朗破壞了他太多的好事,他在龍國的合作者孟許,也被秦朗給搞垮。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朗的錯。
他若不殺秦朗,難消心頭之恨。
沒錯,他就是孟許背後的同天會的高層。
十二金殿主之一的貝切克。
他也要競争同天會的副使之位。
“是,殿主!
”
司機點頭,滿臉猙獰的繼續提速。
奔馳車跑不過出租車,這傳了出去,可就丢臉丢大了。
“本想在世界戰神大賽殺了秦朗,但是此刻我更想立馬除掉他!
”
“隻有這樣,才能除掉這個不安穩的因素。
”
“否則每讓他多活一天,都是危險。
”
貝切克嘴角呢喃自語着,他從大洋海的海島回到異國,可不是回來玩的。
既然秦朗找死的出現在異國,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錯過?
追殺,繼續。
“秦朗,往東邊跑!
”
“再過三十裡,就是我和師父所在的田園鄉村!
”
陳守則望着越來越熟悉的環境,臉上滿是喜色的喊着,将手指向東邊寬敞的高爾夫球場。
過了高爾夫球場,就是他們居住的田園鄉村。
秦朗面色大喜過望,大伯父的實力,根據師父所說,甚至已經突破了煉骨境界,達到了鍛魂一重。
雖然隻是師父的猜測,但至少大伯父的實力不比師父弱。
這樣的強者,不僅能夠救自己走出危機,更能夠反殺貝切克。
沒有任何多想的餘地,秦朗猛然轉動方向盤,出租車直接從半米高的橋上跨越而下。
砰的一聲,出租車撞在地上,整個車頭漂移了九十多度。
兩個人的五髒六腑,都差點被巅出來。
但無論是秦朗還是陳守則,都顧不上這些。
出租車疾馳在高爾夫球場,這平坦碧綠的草皮之上。
車輪在上面滾下深深的車轍印記。
遠處正在打高爾夫的一些異國上層社會的人士,臉都黑了。
“法克喲,這是哪個黑鬼,敢來這裡鬧事?
”
“快去看看,什麼情況!
”
“這草皮每平米造假高達數百萬美金,簡直見了鬼!
”
十幾個富豪,全都将高爾夫球杆扔在草坪之上,滿臉怒火的怒罵連連。
一旁的安保人員,見此,臉色也是難看至極。
這是他們的安保出現了失誤。
立刻他們開着高爾夫車,追了上去。
但剛追上出租車,猛然看到後方又疾馳而來四輛奔馳車。
這四輛奔馳車沒有任何刹車的意思,直挺挺的朝着他們撞過來。
吓的幾個安保人員立刻讓司機調頭。
高爾夫車調轉方向,車屁股幾乎是擦着幾輛奔馳車頭,躲過了一劫。
望着漸行漸遠的幾輛車,後方滾起一大片碧綠的草皮。
整個高爾夫球場,一片狼藉。
再也不忍直視。
“法克喲,混蛋!
混蛋!
”
頭戴着高爾夫球帽,身上穿着藍色運動衫的異國大商人,氣的雙腳跺地。
之後他拿出手機,給交管部門打了過去。
“斯必克長官,幫我查幾個車牌号!
”
他将幾輛奔馳車的車牌号,告訴交管部門的斯必克長官。
過了半分鐘之後,斯必克長官,語氣嚴肅的對他說道:“勞爾,不要打聽,小心被滅口!
”
“作為朋友,最忠實的警告!
”
嘟嘟嘟!
聽着手機裡面的忙音,勞爾大商人終于是心裡有了畏懼。
他意識到這幾輛車可能是追殺前面出租車的。
難道出租車裡面,有什麼重要人物,要被滅口?
這些他以前都經曆過,但是現在親眼看到,還是覺得震撼。
連斯必克長官都警告自己,說明這幾輛奔馳車的車主都不簡單。
“難道是FUI的人?
又或者是異國移民局的人?
”
勞爾搖了搖頭,不敢再多想。
高爾夫的興緻被破壞的他,隻能朝着不遠處的紅酒莊園走去。
他要去品酒。
這就是有錢人的一天。
枯燥且乏味。
秦朗和陳守則可就沒他這麼好的命了。
疾馳幾十裡的路程,出租車已經快沒油了。
望着已經見底見紅的油箱表,秦朗和勞爾大商人一樣,罵了一聲法克鱿。
“怎麼辦?
”
陳守則神色焦急。
這裡和師父所在的田園鄉村,還整整有十公裡的距離。
可眼瞅着這些人,就要追了上來。
秦朗臉色一沉,立刻對陳守則說道:“事不宜遲,你給大伯父打電話,讓他救我們!
”
“我走的時候,沒換異國電話卡,打不了!
”
“用我的!
”秦朗将手機遞給陳守則。
陳守則剛按下一個數字,秦朗手機就黑了屏。
“沒電了!
”
“這回真是廢了!
”
兩個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