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然後
喬義哲被周沐仁拉到浴室的時候,人還沒完全緩過神來,消極待宰的後果就是,洗着洗着又洗出一場水仗。
周沐仁禁欲了幾個月,一朝得勢,把之前沒做成的都一次性補了個齊。
喬義哲被抱上床的時候人已經沒魂了,隻隐約聽到周沐仁打着哈欠在他耳邊說,“我确定不是我的原因,你的情況真的很嚴重。
”
他不管不顧地享用了一個晚上,到最後甩給他這麼一句話。
喬義哲也知道他的情況很嚴重,周沐仁要激情有激情,要技巧有技巧,要輕有輕要重有重,上的來下的去,過程中也很放得開,該做的一樣不會少做,在浴室的那一次,他幾乎是使勁了渾身的解數,要是換個人,早就繳械投降了。
偏偏喬義哲還是毫無反應,被伺候到最後他也有點不好意思,隻好用一副做錯事的表情勸周沐仁放棄努力,“你顧你自己就好,不用管我。
”
結果周沐仁就真的沒再管他,還把之前付出的連本帶利讨了個完全,沒事人一樣出來吹頭睡覺。
雖然一晚三次滑鐵盧,喬義哲到底放了半顆心,他們在浴室時的種種很像是尋常情侶之間的互動,周沐仁的表現也比之前兩次要和緩的多,大概是之前把暴虐的都發洩了,才又想換換花樣玩細水長流。
開場過程都沒問題,隻是周沐仁倒黴催的遇到了一個油鹽不進的對手,這才什麼努力都化為烏有。
之後喬義哲就失眠了。
周沐仁都睡着好半天了,他還瞪着眼睛看天花闆;那邊小呼噜都打響了,他也半點睡意都沒有。
他是真的覺得他從心理上接受了周沐仁,身體雖然不排斥,卻完全沒有火熱的反應。
輾轉反側到後半夜,喬義哲幹脆跑去書房睡。
四周的環境安靜下來,他失眠的情況非但沒有得到緩解,反而更糟糕,他一晚上也不知道歎了多少氣,隻到淩晨時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再醒來,是被搔癢搔醒的。
周沐仁坐在地上,一隻手拄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另一隻手一下一下刮他鼻子,“早上看到你不在我身邊,我還以為你下樓做早餐了。
我下樓找你時發現你不在,還以為你被我昨天的所作所為吓跑了,才想着穿衣服去找你,結果居然在門廳看到你的大衣……”
“所以呢……”
“所以我知道你沒出門,就把各個房間找了一遍,找來找去就找到這來了。
”
喬義哲把頭往杯子裡又縮了縮,沒好氣地反問一句,“你找來就找來,弄醒我幹什麼?
你不知道這世上最無良的事就是擾人清夢?
”
周沐仁伸手摸他頭發,一開始還動作溫柔,卻突然惡作劇般地狠捏了一下他的耳朵,“當然是有話迫不及待的要問你才叫醒你的。
你這算什麼?
新婚第一天就分房睡?
”
喬義哲疼得痛叫一聲,看到周沐仁得意洋洋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昨晚睡眠不足要難過死了,他居然還精神百倍的跑來搞他。
周沐仁眼睜睜地看着喬義哲翻身向裡不理他,發狠扒了他身上的被子,硬擠到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喂,你不會真的生我的氣了吧,你昨晚幾點跑過來的?
走到時候幹嘛不把我一起打包帶過來。
”
他一隻胳膊一條腿都纏到喬義哲身上,把喬義哲壓的喘不過氣來,“你昨晚打鼾打了一夜,我被你吵得受不了才來書房睡的。
”
“就這個理由?
”
“不然呢?
”
“不是怕了我的緣故?
”
“好笑了,我怕你幹什麼……你從我身上走開,我昨晚沒睡夠,我要睡覺。
”
“不想讓你睡,想拉着你做開心的事。
”
這家夥是一晚就回到了激情澎湃,無休無止的二十歲嗎?
喬義哲可不想陪他瘋,“周先生,算我求求你,我昨晚一直失眠,快到五點鐘的時候才睡着,你好歹讓我補補眠再侍寝成不成?
”
“你為什麼一直失眠,因為你昨晚表現不佳?
”
拜托啊,到底是誰拉着他沒完沒了,他現在居然還有臉指責他表現不佳。
喬義哲冷哼一聲,把四肢又縮緊些,頭也恨不得埋到兇裡。
周沐仁默默抱了他一會,又開始不老實,起床把被子掀了,再把他一路抱到卧室。
喬義哲被迫移動時連死的心都有了,他被抱的姿勢真是要多遜有多遜,“周先生,一大早你又出什麼幺蛾子,你昨晚睡了個好覺,現在精神抖擻,也要考慮我們這種失眠人士的心情。
”
周沐仁把喬義哲塞到被子裡,自己也爬上去從後面摟着他,“我就是考慮你這個失眠人士的心情才把你弄過來的,書房的床不舒服,你要補眠也要在卧室補才有效果。
”
“我補我的,你貼上來幹什麼?
你不是睡飽了嗎?
”
“新年第一天,沒事做不賴在床上幹嘛?
剛才我抽空吃了個早餐,你要是餓的話我把土司拿過來給你吃。
”
喬義哲真是無語凝噎,他隻不過是想老老實實睡個覺,周沐仁卻像個蒼蠅一樣沒完沒了,他發誓他身邊要是有個蒼蠅拍,一定就把他這四害給除了。
不過他一提早餐,他肚子就真的有點餓,“你拿上來吧,我要吃。
”
周沐仁在他臉上胡摸幾把,小跑着下樓把土司和熱牛奶端上來喂他。
喬義哲像皇帝一樣靠在床上,半根手指頭都沒動就享受了周先生的喂餐服務,心情也比之前轉好了不少。
等他吃飽了再躺下,之前的困意已經消除了一大半,周沐仁有一下沒一下地摸他的背,“喂,你昨晚到底因為什麼失眠?
擔心自己的身體嗎?
”
“我怕我以後都不行了”這種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喬義哲幹脆閉眼裝啞巴。
周沐仁扣住他的手十指交握,“我幫你預約這方面的專家,好好檢查一次,說不定不是什麼大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