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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黑化了怎麼破 第17章 僵局

總裁黑化了怎麼破 羊希 3818 2024-02-20 14:43

  12月24日,平安夜。

  一大早起來,漫天飄絮的雪花緩緩而落。昨晚下了一整夜,城市早就裹上了一層素白的衣裳。

  霍彰開車剛駛出停車場,一抹熟悉的身影就那樣毫無防備地撞入眼中。

  他遠遠凝神注視着她一步步地走出小區門口,直至消失在視野中,他仍然久久未回過神。直到後面的車按了幾聲喇叭,他才再次踩下了油門,開車駛出了小區。

  街道兩旁,從好幾天開始,就已經籠上了聖誕節的氣氛。

  各種各樣的聖誕促銷、特價。

  聖誕樹、聖誕老人、麋鹿、五顔六色的彩球……,歡快的聖誕歌幾乎從街頭延至街尾。

  可是這樣歡快的氣氛仍然無法趕走他腦中紛紛擾擾的思緒。

  四個月前,她的聲聲質問,猶如在耳邊。

  “算了。”不帶任何情緒的語氣,為了他的那句“對不起”做了後續。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他們之間的那份信任就在那之後,徹底地結束了。

  沒有信任存在的朋友關系。

  也許這就是他們最後所能維持下去的關系。

  真的隻能這樣無法打破了嗎?他無數遍問過自己。

  等到的自然是沒有回應的答案。

  “副董事長,早上好。”

  “早上好。”他的臉上很自然地揚起了溫潤的笑容。

  結果,還是像往常一樣,聽到女孩的尖叫聲。

  然後女孩又要被接待處的負責人訓一頓,一如既往。

  而這種日子,好像不管走到哪裡都走不出聖誕的氛圍。

  連他的辦公室也放上了聖誕樹,跟一些彩球與挂飾。沙發椅上堆放的十來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他淡淡瞥了一眼,就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他剛在辦公桌前坐好,秘書就進來報了一下今天的行程。

  秘書前腳剛走,司朔後腳就進來了。

  下午有個董事會,兩人将前幾天定的企劃案,又拿出來探讨一下,看還有沒有要修改的。

  董事會的那些老滑頭,總喜歡雞蛋裡挑骨頭,他們也要想好所有的應對之測。

  結果,時間一晃就過了兩個小時。

  司朔借着秘書進來倒咖啡的空蕩,起身活動活動。瞥到屋子裡的聖誕樹時,不由蹙眉,靠近後,站直了身體,又用手掌在兇前比了比,不由罵了一句:“這些臭丫頭。”

  霍彰正好接過秘書替過來的咖啡,聞言,不由看了他一眼。

  司朔也不等對方問,就開炮了:“我辦公室的聖誕樹隻到腰,你的居然到兇口。這些吃裡扒外的臭丫頭,整天就隻知道欺詐我這個頂頭上司。居然敢虧待我的聖誕樹,看我再拿蛋糕給她們吃。”

  前幾天在司朔手下做事的幾個女孩來求他,讓他向霍彰征求聖誕節辦公室裝飾一事,由她們來做。他當時還想着,這些丫頭懂得不求回報是好事。

  沒想到,現在打臉來了。

  霍彰笑了笑,沒有回應。

  秘書本來聽着也笑了起來,結果看到司朔不快的臉,立巴噤了聲,垂頭退出了辦公室。

  事情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

  司朔坐了過去:“晚上的平安夜派對,八點。記得噢。”

  “我晚點給阿顯打電話。”

  司朔端起桌上的咖啡:“不用,我已經打好了。他說他自己過去。”

  “好。”霍彰拿起桌上的策劃案,又從頭細看了起來。

  司朔想到了什麼,淡淡地說:“我也叫了許影。”

  霍彰面色一滞,但也是一閃即逝,舌頭有些打結:“她……答應了。”

  “沒有。”司朔有些沮喪:“她說今晚要去她的一個朋友家。”

  霍彰點了點頭,眼神已經無聚。

  “你們……吵架了?”司朔很八卦地問道,這幾個月來,他覺得對方的情緒有些不對。又回到了以前平靜無波春回大地的氣息。

  霍彰沒有回應他,擡手又翻了一頁。

  但司朔并沒有因此停下他的八卦問題:“不過,你們現在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了?牽手?接吻?還是已經滾……?”

  帶刀的餘光落在身上的瞬間,司朔立馬擡手在嘴唇邊做了個拉鍊的手勢。

  辦公室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霍彰的視線落在手中在策劃文案上,可是腦中卻浮現一個畫面。

  以雪為背景的某個夜晚,一個男人溫柔地替一個女人圍圍巾的畫面。

  那個場景唯美得讓他雙眼生疼,甚至在靜夜中一直折磨着他的神經。

  霍彰的視線落在桌幾上的象棋盤,是前天他跟司朔下的棋,隻是當時因為别的事,并沒有下完。

  他伸手,修長的手指從棋盤中挪了一子:“我們就像這盤棋,已經是死局,無法破解。”

  是啊,已經無法打破了。那個謊言将他營造了多年的關系徹底摧毀,現在他們表面看似平和,可是卻有一座厚實的城牆攔在兩人的中間,根本無法跨越過去。

  司朔本來歇了心思,沒想到又聽到對方開口。看樣子兩人還發生了一些事。

  他雖然跟霍彰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人與人之間好像有一種很奇怪的磁場。隻要是合了,一天的時間就能讓你感覺像是相處了幾十年的老朋友。

  他跟霍彰就屬于這種,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但在他的認知裡,霍彰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且無性屬性的生物體。

  有一天突然發現這個生物體,并不是無性。而是單方面的喜歡一個人,沖擊跟震驚是可想而知的。

  但做為朋友,他也是希望對方能夠幸福的。

  不過這個在商業界叱咤風雲的商業老手,怎麼在感情面前就變成純情小鮮肉了呢。要是他,早就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了再說。

  白菜嘛,得吃到嘴裡才安全。

  他看了下棋盤,擡手用白馬吃了紅炮,笑着說:“這樣不就破局了,一種方法不行,就用另外一種方式。”

  霍彰盯着棋盤,沒有回話。

  司朔又擡手用白士吃掉紅車:“如果還是破解不了,那就一起毀滅吧。”

  說完見霍彰沉思不語,他不由細細回味剛剛說的那兩句。

  真是經典。

  正得意時,冷不丁聽到。

  “阿朔,我都不知道,馬是可以直走的!士還能隔兵跳!”

  司朔臉一白,忍不住道:“講的是奧義,是意境。細節就自動忽略了。”

  ***

  到了夜晚,節日的氣氛更濃了。

  霍彰在霍顯電話的催促下,開着車出了小區。

  才剛出小區門口,他又匆忙踩了刹車,幽深的黑眸落在正前方。

  暗黃的路燈中,白雪飄揚緩緩而落,落地無聲,亦無痕。

  她站在燈光中,邊将雙手放于嘴邊哈氣,邊時刻注意着道路。看着急馳而過地的士,站牌上都亮着客滿兩個字,她隻好裹緊了脖子上的圍巾。

  他再次踩下了油門。

  “要去哪兒?”

  看到從車裡探出頭的人,許影有些訝異。

  他含笑說道:“上車,我載你過去。”

  許影擡眼看向街道,正好又有一輛的士開了過去,依然是“客滿”兩字。她猶豫了一下,隻好上了車。

  霍彰從後視鏡看着坐在後座的人,唇邊帶着一絲苦意。

  “去哪?”

  “XX醫院。”

  “身體不舒服嗎?”霍彰回過頭,将她的面容細細的打量。

  許影搖了搖頭:“不是,是阿韻的寶寶剛剛出世。”

  霍彰沒有再說什麼,擡腳踩下油門。

  到了醫院,霍彰将車駛入了醫院的停車場,許影沒有說什麼,兩人一起進了醫院的電梯。

  兩人走進病房中,除了方覺跟他的父母在,還有一個人――卓義。

  方覺的父母,許影去看李韻的時候經常會碰到,所以雙方也算是很熟悉。

  許影跟他們打了招呼,就與卓義兩人相視一笑。

  身後的霍彰黑眸微凝,透着一股不悅的氣息,但也是轉瞬即逝。

  “方覺,恭喜。”

  “謝謝。”方覺樂呵呵地應了,不管之前兩人在警察局有什麼不愉快,但在喜事面前,什麼破事,小事,就自動被遺忘了。

  霍彰轉頭看向另一個人:“卓義,好久不見。”

  卓義與方覺是同班同學,比霍彰高一年級,比許影高二個年級。

  “嗯,是好久不見了。”卓義笑着說。

  許影走到病床邊,才注意到李韻的懷裡有個襁褓,她不由靠近。

  寶寶的膚色有些粉灰,此時正睜着眼睛,烏溜溜地直轉,露在衣服外面的小手揮動着,像是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感受新世界。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輕輕地碰那隻揮動的小手。感覺到那種柔軟,她一驚,随之臉上不由揚起了溫柔的笑。

  “阿韻,我能抱抱嗎?”

  李韻笑着應了。

  許影轉身将手上的背包自然地替給霍彰:“幫我拿一下。”

  她并未注意到她的這份自然而然的熟稔,讓屋裡幾個年輕男人的臉色各異。

  許影認真地按照李韻說的手法抱,但仍然緊張。

  寶寶真的是很小、很輕、很脆弱,她擔心如果太用力,會壓到寶寶。又擔心姿勢如果不對,寶寶會不會很不舒服。

  突然,一隻寬大的手輕輕拍了拍她仿佛要石化的肩膀,聲音輕柔:“肩膀要放松一些。”

  霍彰又拉住她拖着寶寶腦袋的右手,往下移:“手放在這裡,寶寶會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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