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筆尖勾劃紙張的聲音,在漆黑的教室内,顯得分外刺耳。
明明知道這是一個荒謬的遊戲,可不知道怎麼的,陸凡聽着那沙沙聲,竟然慢慢的産生了一種心悸感。
似乎,黑暗中,操控簽字筆的,真的不是他們幾個,而是另外有一種力量。
而且那沙沙聲,他總感覺有點像・・・・・・笑聲!
女人的笑聲!
這念頭剛剛産生的時候,把陸凡吓了一跳。
“我這是胡思亂想什麼!
”陸凡忙搖搖頭,“筆尖的聲音和人笑聲完全不一樣的,我怎麼會将這兩者聯系在一起?
”
沙沙沙・・・・・・
那聲音繼續,陸凡不由瞪大了眼睛,他還是覺得,那是女人的笑聲!
他不光知道那是女人的笑聲,并且還知道,那個女人,正在看着他,對他獰笑!
這念頭極為荒唐,沒有半點過度,就那麼突然出現在心間。
陸凡吓了一跳,這實在太詭異了,将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聯想在一起不說,竟然還能夠腦部出女人的臉來!
“别玩了!
”陸凡連忙說道,“就到這兒吧!
”
“怎麼,陸凡,你也怕了?
”
遊洋笑問。
“怕什麼怕,你不覺得我們握住筆的時間夠久了嗎?
”
“的确夠久了,就算你未來女朋友的名字再長,肯定也劃下來了。
”
邵柏林道。
“那就到這兒吧。
”
遊洋說道。
幾人就放開了手,賈郝仁過去将燈打開。
“讓我看看,誰才是我的真命天女!
”遊洋一聲鬼叫,低頭就往桌上的紙上看去,一看之下,鬼叫立即變為了驚叫,“這是什麼?
!
”
“行了遊洋,一樣的把戲再來第二次還有什麼意思。
”
賈郝仁不以為然的道。
“不是,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
遊洋一臉難以置信的指着桌上的白紙。
“這・・・・・・”陸凡伸頭一看,也整個的驚呆了,“這怎麼可能?
!
”
遊洋在桌上的白紙上寫了四個名字,他玩請筆仙,是想劃一個名字,然而那四個名字,一個都沒被劃。
簽字筆沙沙沙那麼久,沒有在白紙上留下任何一道橫線豎線,而是畫下了一張臉,一張女人的臉!
那是一個長發女人,瓜子臉大眼睛,長得十分漂亮,隻是她臉色蒼白,沒有半分皿色,她的嘴角,在往外流着皿,她的表情,分外猙獰!
老天,這隻是一副簽字筆勾勒的畫啊,根本沒有上色,為什麼會讓人覺得她臉色蒼白沒有皿色呢!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紙上為什麼會有這幅畫!
黑燈瞎火的玩筆仙,四個人握住筆,還能畫出這麼一幅畫來?
!
“那種情況下,我們絕對不可能畫下這幅畫的,我想我們是真的・・・・・・見鬼了。
”
遊洋艱難的說道。
“巧合,有可能是・・・・・・”
賈郝仁話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說這是巧合,他自己都不信。
“筆仙是真的,我們應該是真的請來了筆仙。
”
邵柏林目光落到紙上的女人臉上,越看越覺得那張臉可怕。
“遊洋,你這個混蛋!
”賈郝仁一把就扯住了遊洋的衣領,“說了不玩你非得玩,現在好了,筆仙真的來了!
”
“我怎麼知道筆仙是真的!
”
“這種事情要弄清楚了才能玩啊!
”
“你現在說風涼話,一開始你怎麼不阻止!
”
“行了,别吵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把筆仙送走。
”
陸凡大聲道。
“假人,這件事情怪不得遊洋,遊戲是我們大家一起玩的。
”邵柏林又重新坐了下去,“陸凡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送走筆仙。
”
“對對對,把筆仙送走就行了。
”
賈郝仁也連忙坐下。
“可是,要怎麼送啊?
”遊洋一臉愁容,“我們玩的步驟,根本就和網上不一樣!
”
“自己發明吧!
”陸凡坐下去,想了想,說道,“既然請筆仙的步驟是你按照自己心意發揮的,那麼送,也這樣送吧!
”
“我自己發明步驟,這行嗎?
”
“隻能自己發明了,按照網上的步驟,我們結束之前不能松開筆,要先和筆仙告别,等筆停了再松手,可我們根本就沒有遵守。
”
邵柏林道。
“這樣,待會我們再将筆握住,我對筆仙說‘之前對不起,多謝你幫忙,今天就到這裡了好嗎’,這樣行嗎?
”
遊洋拿手機,看了看網上關于筆仙的玩法後,“創新”道。
“還得加一點提示性的東西,要不然我們怎麼知道筆仙走沒走?
”
陸凡補充道。
“告訴筆仙,如果她同意走,那麼就将紙上的畫擦掉。
”
邵柏林道。
“那如果她不肯擦呢?
”
賈郝仁問道。
這句話一問出,衆人就感覺身體一涼,是啊,如果筆仙不肯走,那他們要怎麼辦?
“事到如今,也隻能希望筆仙肯走了。
”愣了半晌,陸凡搖搖頭,“我們開始吧!
”
“隻能這樣了!
”
四人便坐好在了那。
玩的時候,那支筆,遊洋是毫無壓力的抓起來,可是現在,看着放在紙上的那支筆,遊洋卻是心裡直發怵,那筆就壓在那張臉上啊!
“磨蹭什麼!
”邵柏林見遊洋遲遲不動手,忙催促道,“趕緊把筆仙送走!
”
“都是我要玩筆仙,才會遇到這種事情的!
”
遊洋咬咬牙,一伸手,将那簽字筆抓了起來。
四人,将那支筆,握住了!
“筆仙筆仙,一開始我們不知道你真的在,對你有些不禮貌,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我們計較。
”
“嗯,那個,很開心見到你,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嗯,女、女仙,和你相處很愉快。
”
“多謝你的幫忙,我們都十分感謝你,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可以嗎?
”
“如果你同意,就将紙上的畫擦掉告訴我們。
”
遊洋十分虔誠的說道。
“這樣能行嗎?
”
這番話說完,衆人都十分忐忑的看着紙上的畫,都在内心祈禱不已,拜托,一定要擦掉,一定要擦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