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虛境界的威壓遍布整個文試場,準備離去之人渾身一定,沒有辦法邁開一步。
皇族專屬功法《禦龍真決》修煉出來的龍氣,自帶威勢,白威龍氣傍身,似一頭暴怒的蒼龍,随時都會展開殺戳,葉玄渾身抵抗着巨大的壓力,白威有着一股讓人臣服的氣勢。
“聖上息怒!”衆人齊身跪拜,口中喊道。
這種威壓在葉天身上感受過,此次争鋒相對,想要逼迫葉玄跪下。
葉玄掃向跪下的衆人,心中不服,靈魂當中一股不屈的力量,讓他無論如何不會朝着他跪下。
“鄭乃帝國之主,葉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恩賜的,他們都跪着,你為何不跪!”白威說完,彌漫的威壓全部聚集在葉玄身上,沒有了壓力衆人渾身一松,可是此刻沒有白威的命令,卻不敢起身。
“先前已經說過,我有隐疾,不便跪拜!”葉玄依舊不卑不亢的回答着。,
縱然雙腿承受萬斤之力,汗水浸透整個衣衫,葉玄都不會跪他,白威緊緊的盯着葉玄,沒有說話。
葉玄艱難的向前一步道:“難道聖上想讓我将所有的隐情公布于衆,為何我會被劉峰一掌差點打死,還有東宮之事,又或者關于婉如公主的事情!”
白威聽完,周身的龍氣翻騰,渾身氣息極其不穩定:“你敢威脅鄭,你可知道隻要鄭一聲令下,縱然是你葉家,又能如何!”
突然一道鴻聲在空中炸響:“聖上要我葉家如何!”
葉天的聲音恍然從空中響起,衆大臣心神一顫,隻見葉天很是霸氣的從空中踱步走下,将葉玄護在身後,葉玄渾身一松,腦袋有些發暈,差點站立不穩,眼神看向白威卻異常的冷冽。
見葉天過來,白威面孔略帶微笑,對着周圍人喊道:“都起來吧!”
“謝,陛下!”
衆臣起身看見葉天,葉天盯着數人,數人都别過頭去,不敢和他直視。
“葉老,鄭不過是和你玄孫開玩笑罷了,何必當真!”白威重新坐下,變臉的速度真是讓葉玄咋舌,葉玄緊緊的握住手臂,狐假虎威終究隻是狐狸,隻有自己變成猛虎,才能真的受人尊敬,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裡,自己的實力才是第一法則。
心境發生巨大的變化,腹中白珠突然顫動,腦海中浮現新的畫面,一名看不清面容的年輕人,渾身氣度不凡,面對衆人的挑戰,毫無退意,一縷琴音傳入心底,如同仙人在那譜曲,讓人如癡如醉,接着又有驚天詩詞在耳邊萦繞。
幾息過後,葉玄回過神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對于這神秘白珠,更加的喜愛了。
“太爺爺!”
“嗯!拿着!”說完掌中青光閃爍,出現三尊公爵印,直接扔給葉玄。
伸手接住,身形微沉,地面上的青石闆,直接裂開,沒有想到幾個銅印會這麼重。
“這……怎麼可能,一尊方印五千斤重,三尊那可是有一萬五千斤,他怎麼可能接住!”
葉天面色一變,雖然他知道葉玄有内寶境界,也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力量,眼中滿是自責,他查遍藏書閣中的古籍也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歎息一聲道:“我一日不倒,便無人能動你!”
葉玄心中動容,葉天話語中充滿了無奈,不過白珠關乎到自己的記憶和秘密,再三思索之下,還是不告訴他為好。
“聖上,既然葉玄已經受了公爵印記,這文試……”葉天的意思很明顯。
白威面色發紅,在朝堂之上已經和葉天吵過一次,以這老匹夫護短的性格,估計會不顧顔面和他鬧到底,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好,既然如此,葉玄已受三大公爵印記,原先封地世襲,賜名九公爵爵号,你看如何!而葉玄已經是九公爵,自然不用參加這一次的文試!”白威耐着性子,向着葉天解釋道。
葉天點了點頭,面朝着葉玄,葉玄躬身對着白威道:“臣,謝過聖上!不過為了公平起見,還是讓所有人一起參加這第一場的文試,以表聖恩!”
白威思索了片刻下令道:“好,一個時辰之後,文試開始,衆位愛卿去喚你們的公子吧!”
“臣,領旨!”衆大臣應聲,全部下去準備去了,葉玄跟随着葉天來到一個座位之前,端坐等待着。
這時周明踱步從遠處過來,來到葉玄和葉天身前,躬身行禮道:“見過太玄公爵!”
葉天點了點頭,便閉目養神,周明對着葉玄擠眉弄眼,不知道這胖子又要幹什麼,起身和他離開。
“葉少,哦不!哥,也不對,九公爵,可以啊,以前和我們一起,你是不是在韬光養晦,掩人耳目啊!”周明來了精神笑着問道,并沒有因為葉玄成為公爵有什麼生疏。
“得了吧!胖子,京城纨绔那麼多,有多少是真的纨绔!”葉玄透過記憶,望向眼前的周明。
周明還是憨厚道:“也是,各大家族中謀權争鬥,絲毫不亞于皇權鬥争,身在其中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樣嗎?胖子!”
“能有什麼辦法,就算是我家,父親隻有三房,可是兄弟就有六人,我排行老六,若不是胡吃海喝,吃成這幅人畜無害的模樣,恐怕早就被我的兄弟害死了!”周明說完,眼神閃爍着光芒。
“好,既然不甘心就好!等我消息,這京都我們要好好玩一玩!”
“玩?”周明不是很明白葉玄什麼意思,不過葉玄今天爆發出的能量,他相信葉玄定然不會是池中之物,能在暴怒的帝王面前如此淡定的人,心智絕對不一般,不過他想不通,曾今和他一起花天酒地的葉玄,為何會在一次劫難之後變得如此徹底。
陸陸續續有人來到比試的場地,若有若無的眼神掃向葉玄這邊,都不懷好意。
“時辰已到,封門!”蘇炳厲聲喊道,玄鐵門轟隆一聲閉嚴,心中的石頭也算落地,喊了三次關門,這破門也算關上了。
接着對着下面喊道:“雖然聖武帝國崇尚武力,但同樣十分重視文化。因為文能治國,武能護國!一味的武力,那是漠北蠻夷之人所作為,而聖武帝國文化博大精深,今天比試的内容就是文化當中的四大代表,‘琴棋書畫’!各位自由發揮,每一門技藝前三甲進入第二輪的武試!好,現在開始。”
所有人都躍躍欲試,此時一人向前道:“在下半山不才,是江南武陵郡人,素有稱号小詩聖,見到此刻盛世天景,卻心中思念家鄉,特題寫一首。”便在紙上洋洋灑灑的寫下:
‘京口瓜洲一水間,
鐘山隻隔數重山。
春風又吹江南岸,
明月何時照我還?’
“不知道有哪位兄台與在下鬥詩。”
“王兄真是好詩,不愧是江南年輕輩第一人,我等不如王兄,而且王兄的書法造詣頗有小成,有神韻融字之中,我等佩服,這書法前三甲定然有王兄一襲之位!”
“黃兄謬贊了,黃兄詩詞也不弱,最重要的是誰人不識棋中聖手——黃龍仕!”王安石回禮道。
周圍人望着黃龍仕,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心中肅然起敬。
“嗯,借王兄吉言,在下不才,在此設下棋局!望棋逢對手!”
……
瞬間場地上面熱鬧非凡,大緻分成四大圈子,葉玄站立在中央,倒是不急着去比賽,白珠帶來的信息龐大,正在梳理當中。
周明也提不起任何興趣,站在葉玄身邊,縱然婉如公主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他也有自知之明,他不是比試的那塊料,而且有了葉玄這層關系,他就更不好去參合了。
又過了一刻鐘,葉玄朝着前面邁步,對着周明道:“胖子,走,帶你裝逼帶你飛!”
“這是什麼詞,不過挺牛掰的,哥,走!”周明也跟着後面走去。
葉玄有些納悶,怎麼會蹦出這句,随後便邁着大步朝着小聲的唱到:“說走咋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兄台,你這唱的的是什麼歌,怎麼這般豪氣!”一人向着葉玄躬身問道,一起身卻發現是葉玄,眼神有些厭惡,不過還是喊道:“爵爺!”
“嗯……”葉玄點了點頭,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鬥詩之人。
許多人都瞧不上葉玄,不過在等級森嚴的聖武帝國當中,他們對着葉玄微微躬身行禮。
“怎麼,九公爵,對于詩詞書法也有研究,不如寫一首如何!”一人帶着戲虐的語氣道。
“我也隻是略懂,還是不獻醜了!”葉玄搖了搖頭。
“切,還略懂,他明白什麼!”尖嘴猴腮的哪位再次嘲諷,聲音傳到葉玄的耳中。
“就是,和這種人一起簡直是對我們的侮辱!”
……
葉玄本來都要離去的身影,突然一頓,返回對着王安石道:“嗯,你這詩中有一個字用的不是很好!”
“嗯,我自己也覺得有些美中不足,隻是不知道哪裡不對!”王安石若有其事,随後接着道:“這位兄……爵爺,有何高見!”
“春風又吹江南岸,這個吹字顯得死闆,也沒有了意境美!我來給你提一個字”葉玄說完,腦海中回想毛筆的用法一筆一劃,如同記憶中年輕人附體。
一副行楷的書法呈現,簡潔如同行雲流水,一點不拖沓,他們從未見過這種字體,全都眼前一亮,接着向他提的一個‘綠’字。
文人有些是缺心眼,不過也很淳樸,隻要有真才實學,就能受到他們尊敬。
“沒有想到,爵爺會有這番書法造詣!半山佩服!”王安石抱着自己的别号。
“比你寫字好的人多了去了,還說懂詩,王兄乃江南小詩聖,你以為一個綠字,能代替吹字!爵爺,你還是哪涼快哪待着去!”尖嘴猴腮的人,挖苦着葉玄,完全沒有将王安石的話語聽進耳朵之中。
“跳梁的小醜,愛蹦跶就蹦跶吧!”葉玄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他,朝着棋局那邊走去。
“就你也配說我?”尖嘴猴腮男恨得心癢癢。
“綠,綠……”王安石小聲念叨,随後面色一變道:“爵爺,用的這個字妙啊!這一個字如同畫龍點睛,讓在下的這首詩完全活過來了!劍安兄,這爵爺對于詩詞有着不凡的造詣,快去向他道歉!”
“道歉,我師父乃宮廷琴師神手,讓我和一個纨绔道歉,那是對琴的一種侮辱!”薛劍安感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大聲叫道。
葉玄停住腳步,輕聲念叨:“琴師嗎?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