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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圖騰柱

神國物語 極地西瓜 2067 2024-01-31 00:59

  班索對烏森山賊團發動了一次成功的“斬首”行動,殺死了敵方首領烏森,還拔掉了它的“爪子”。

  失去精銳戰士的剩餘敵方山賊龜縮在險峻的山上不肯投降,升起懸崖間的吊橋,派射手在山上封鎖路徑,表現出強硬的反抗姿态。

  在班索看來,烏森山賊團的一切都歸屬他了,盡量避免無意義的損失。他派出一位俘虜去勸降。

  勸降者站在懸崖邊喊話:“格蘭林,停止沒有意義的抵抗吧!烏森首領已經死了!追随更強大的頭才是明智的選擇!難道你忍心看着兄弟們死得沒有價值嗎?”他的話是班索傳授的,如果不照着說,身後的箭就會把他推下山崖。

  過了一會兒,對面山崖的哨塔上有一位身形彪悍的男人用洪亮的聲音回話:“帶着你的新主人滾回去吧!格蘭林會守到最後!”

  那個自稱格蘭林的壯漢現身時,班索喝止正要搭箭暗殺的“長弓”:“等等!”

  “長弓”把弦放平,仍盯着哨塔,可惜地說:“他發現我了。”

  果然,格蘭林縮回哨塔内,不肯露面了。

  輪流派了幾人去勸降,可是巢内沒有動靜。

  在格蘭林出現時,班索聽到了呼喚巴巴利安的祈禱,雖然微弱,但确實是從格蘭林的内心裡發出的。他決定親自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入夜後爬下懸崖,又爬上峭壁,從老巢後面的絕壁處潛入。

  格蘭林一夜未眠,他匍匐在一個圖騰柱前祈禱。

  “偉大的圖底岡,你要抛棄虔誠的信徒了嗎?原諒格蘭林還來不及留下後代。請你庇佑剩下的信徒,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會在哪裡重建祭壇,但是他們一定會把你的意志傳承下去。請你庇佑最後的子民……”

  “不,偉大的圖底岡不會放棄他的信徒。”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在格蘭林身後。他驚詫地回頭,看到一位高瘦的青年人。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格蘭林詫異他是怎麼進入這個秘室的,“不,你是誰!”

  班索也驚異這麼一個山峰會被掏出密密麻麻的地道,順着一個渺遠的聲音走,來到了一個有祭壇的秘室。

  一個奇妙的念頭冒出,班索按捺住内心的激動,告訴他:“我是圖底岡祖神的使徒,聽從你的召喚而來。”

  格蘭林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聽到他内心的祈禱。

  班索走到圖騰柱前,劃破掌心,把皿印在一個古老的圖陣上。圖陣亮起了皿色的光芒,把陰暗的秘室照得一片昏紅。

  格蘭林目睹六百年前流傳下來的圖騰柱被點亮,感受到體内的皿脈劇烈地沸騰,聽見神秘男子的話,終于回過神,伏跪在班索跟前。

  “偉大的圖底岡複生了,他聽到了你們的聲音。我是神使利文格班索,行走的信仰,信奉我,即是信奉祖神圖底岡。”班索無視了巴巴利安的威脅,擅自做出收服信徒的行為。

  巴巴利安見到自己的信徒後同樣激動,想搶奪班索的身體,可是失敗了。班索在點燃“星光的種子”後,擁有的力量已經能壓制住尚未恢複神力的巴巴利安,至少能在生命力燃盡之前能擺脫其控制。

  格蘭林親吻班索腳邊的泥土,聲音顫抖地說:“格蘭林拜見神使,格蘭林等了你很久了,格蘭林以為這輩子再也聽不到祖神的回應……”他說着嚎啕起來。

  班索注意到他的身體抹了一種用于修飾祭品的香料,旁邊放着一把祭祀的匕首。原來他想在祈禱後自殺,難怪會表達出強烈的祈願。或許他在塔樓回話時就決定殉神了吧。

  “起來吧!在外面不許叫我神使,我的身份是利文格山賊團的首領,你隻能叫我首領,明白嗎?”

  “格蘭林明白了,格蘭林知道應該怎麼做。”

  第二天,利文格山賊團的圍山隊伍發現烏森山賊團的老巢放下吊橋了,覺得疑惑,但首領不知道去了哪裡。沒有得到命令,他們隻好保持警惕,原地戒備。

  “啊,快看,我們的頭!”一位山賊指着對面峭壁的哨塔,上面站着他們的首領。

  歡呼聲聚起,衆人沿吊橋穿過懸崖兩崖,進入了烏森山賊團的老巢。

  巴巴利安的真正的神名在史書上都找不到,這也是聖靈維因茲幹涉的結果。後來巴巴利安在殒落了快一百年時轉生為一個山賊首領,那個首領在沼澤地裡無意中遇見一位聖者的使徒,得知了前世的一些秘密,于是僞裝成神使,讓山賊們信仰一位叫做“圖底岡”的祖神。

  盡管山賊首領為了躲過聖靈維因茲和山神獸巴達索的監視,沒有傳播“巴巴利安”這個真實的神名,但是把巴巴利安的頭顱做成了一個祭壇,讓信徒祭拜。

  那一回是巴巴利安第一次距離複生那麼近,也是最後一次。由于異端神靈的“釘子”以嬰兒的狀态潛入“聖地”,長大後成為祭祀,接近了頭骨,發動的叛變。那一場災難毀滅了“聖地”,使幾十個一百位圖底岡信徒被迫帶着祭壇上沾了神性的幾根圖騰柱撤離,散落到各地,艱難地發展、維持圖底岡教會。

  可惜,随着幾個王國一代代地圍剿,圖底岡教會沒落得沒剩多少個傳承者。

  班索記得在很小的時候,曾經在村裡見過一根畫了很多粗糙圖案的木柱,總會有一些不是本村村民的進山村朝它祭拜。現在想來,那也是一根未被點亮的圖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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