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靈異怪談社(25)
“可是我……”
“别浪費時間了,動作快點。”
我打斷老太太的話。
想起晚上還要和十月去郊區的鬼屋一趟,我不得不盡快解決老太太的事,總之,為了能讓自己在十二點前多睡一會兒,保證精力充沛,這件事情必須争分奪秒。
老太太沒再多言,迅速向我逼近過來。
她越來越近,我看着她那雙渾濁的雙眼,不知怎麼的就失去了意識。
等意識恢複的時候,攤在桌上的紙不見了,桌上隻剩下一支筆,和一個封好了的紅色信封。
我緩了緩神,将信封拿起來。
“我寫好了,麻煩你了。”
老太太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我‘嗯’了一聲,将信封裝進兜裡,起身一瞬,才感覺到渾身無力,虛弱得連站都站不住。
“你沒事吧?”
老太太驚慌地上前,想要扶住我,可她的手,直接從我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
我沖她擺了擺手,強撐着朝門口走去。
應該是讓老太太附身的原因,導緻我身體有些受不了。
正常人的身體,哪裡經受得住被鬼魂附身……
我一手扶着牆,好不容易出了寝室,沒走幾步,就無力地倒了下去。
意識沒撐幾秒,眼前就徹底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努力睜開眼睛,眼前圍着好多人。
簡然,蔣美欣,還有劉昭雪,以及隔壁寝室的幾個女生,她們都在看着我。
晚自習應該下課了,學生們都回來了。
“紀笙,你怎麼倒在走廊上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簡然很緊張地看着我。
我想起身,但身體依舊是有氣無力的。
簡然和蔣美欣一左一右将我扶坐起來。
劉昭雪冷笑着說:“你是不是生了什麼病啊,好端端的突然暈倒,倒是看着不像有病的人。”
“你少說風涼話。”簡然狠瞪了劉昭雪一眼。
劉昭雪撇了撇嘴,沒接話茬兒。
“我送你去醫務室。”說着,簡然就要把我往背上背。
“我沒事,不用去醫務室。”
簡然卻不聽我的,态度十分強硬。
被她背起來的瞬間,兜裡的信不甚掉了出來,信恰好掉在了蔣美欣腳邊。
蔣美欣盯着那封信,臉色很難看。
眼看着她将信撿了起來,我怕她誤會什麼,想解釋,卻已然被簡然背下了樓。
到了醫務室,校醫隻說我有點低皿糖,沒其他大問題。
休息片刻後,身體有所好轉,我才和簡然回到寝室。
一進門,就看到蔣美欣臭着一張臉。
她坐在床上,手裡拿着那個紅色的信封,見我回來,迫不及待地質問我:“紀笙,這個你怎麼解釋?”
我就料到她會誤會。
“那是我的。”
“這紅色的信封分明是我抽屜裡的。”
“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借用了一下你的信封。”
“所以說這是你的喽?”
“是我的。”
“你确定這不是我寫的那封?你确定我的信你交到季學長手裡了?”
蔣美欣有些咄咄逼人。
我無奈扶額,“美欣,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你的信我确确實實交到季學長手裡了,這封信是我的。”
“你寫給誰的?”
“寫給……暗戀的人,不行嗎?”
我随便扯了個謊。
誰知簡然很感興趣地湊上前,一把奪過了蔣美欣手裡的信,當即就把信給拆了。
“你别看。”我想将信搶過來,可慢了一步,簡然已經在看信的内容了。
“這什麼鬼?”簡然盯着手上的信,撇着嘴角說:“一棵樹?”
其實我都不知道老太太在信裡寫了什麼内容,聽到簡然說一棵樹的時候,我趕緊把信奪回來。
紙上沒有一個字,但畫了一棵樹,樹下還埋着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不得不說,老太太畫得不錯。
“你給暗戀人的信裡,就畫了一棵樹?”簡然瞪大眼睛看着我,而蔣美欣似乎因為誤會了我,眼底閃過了一抹尴尬之色。
“抱歉,紀笙,我想我可能有點太緊張了。”
“沒關系,沒經過你同意,就用了你的信封,不好意思。”
“沒事,你拿去用好了,那個被簡然撕開了,我抽屜裡還有。”說着,蔣美欣就從抽屜裡拿了一個紅色的新信封遞給我。
我很坦然地将信封接了過來。
雖然不明白老太太為何不在信上寫自己想說的話,隻是畫了一棵樹,但我還是将畫對折起來,裝進了信封裡。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距離十月來接我,隻剩下兩個小時,看樣子,我就算想在他來之前睡一覺,怕是也睡不成了。
從枕頭底下掏出死神鐮刀和十字架裝進兜裡,我拿着信匆匆出了寝室。
簡然追出來,“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當然是去送信。”
“明天再送也不遲啊,你怎麼這麼猴急。”
“我就是這麼猴急。”
身後傳來簡然的壞笑聲。
我加快腳步,出了女生寝室,就直奔男生寝室樓的方向走。
那裡進進出出人不少。
我來到管理員的窗口前,見老大爺在裡面,我拉開窗戶,對老大爺說:“大爺,我找人。”
老大爺似乎認出了我,點了下頭,就轉身繼續忙自己的事。
他在用針線縫補衣服,我趁機掏出兜裡的信從窗口扔了進去。
信不偏不倚地掉在了老大爺腳邊不遠的地方。
“大爺,你的信掉地上了。”
老大爺聞言,回頭詫異地看着我,“什麼信?”
我馬上指着他腳邊的信,說:“那不是信麼。”
他順着我手指的地方,見到地上的信,面無表情地将信撿起來。
“奇怪,哪來的信……”他喃喃地說着,将信拆開了。
看到信上的畫,他紅了眼眶,爬滿褶皺的臉上老淚縱橫。
我想,他可能認出了畫上的無花果樹。
“大爺,你怎麼哭了?”
老大爺連忙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歎口氣道:“我隻是想到了我老伴。”
“那是你老伴給你寫的信?”
“應該是,她不識字,我記得她小時候就喜歡畫畫,而且畫得不錯,這應該是她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