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
真的是鬼?
“哪有什麼牛鬼蛇神!
哪有!
”
話還沒說完,朱三彪卻突然發現,眼前那個白色的“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竟然直接不見了!
“我……我艹!
”
大罵出聲,朱三彪急忙轉身打算去床上把自己的盒子炮掏出來,到時候有槍在手,就算來的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一定害怕!
隻是剛剛轉身,卻是重重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面,嘭的一聲,竟然直接坐到了地上,肥碩的大屁股竟然将一張破舊的桌子壓的粉碎。
嘩啦一聲,一根尖銳的刺刺進了他滿是肥肉的後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時間太過在意,那張極為恐怖的白臉竟然此時直接貼近他的臉上,那寒冷的氣息甚至也噴灑在他的臉上。
“你……你到底……”
“我?
”
冷漠的聲音從“老曲”的嘴中傳出,随後說道:“我?
我是被你下令槍斃的那個人啊,我問你,你有沒有按照規定去辦?
你為什麼直接把我槍決連審問都沒有審問?
!
”
朱三彪渾身劇烈的顫抖,這個詭異的聲音極為的冷漠,更是讓他加大了恐懼感,每一寸的皮膚上似乎都在從内往外噴湧着股股的寒意,讓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更是汗毛根根的都豎立了起來。
“審問……審問什麼……”
“你說審問什麼!
哪有罪犯不被審問就被槍斃的!
你犯法了知不知道!
”
怒吼聲中,那白色人影突然猛地擡起,一隻長滿了尖銳指甲的手向下抓去,竟是一把扯住了朱三彪的脖子,用力扭動下,讓朱三彪根本就沒有辦法喘上氣來。
“你……我……”
斷斷續續的說着什麼,可是眼前的人似乎根本就不給他反應的時間,力氣越來越大,也不打算讓他在說話,沙啞的聲音傳出;“死把!
”
怒吼一聲,雙手用力,直接将朱三彪的腦袋從那略顯細弱的脖子上扭了下來,向前一扔,腦袋在地面上咕噜噜轉動了幾圈,直接撞到了脆弱的牆壁上面,發出嘭的一聲。
而此時朱三彪竟然發現,自己的眼睛還能看到東西,連那已經癱軟倒地的肥胖身體也完全可以看到,竟然腦袋掉了也可以不死?
隻是那白色的人影離着自己越來越近,不等他反應,一腳踩下,耳邊傳來嘭的一聲。
朱三彪知道,自己的腦袋應該是被踩爆了,原本還以為自己腦袋掉了還能活着,現在一下子最後的希望也終結了。
“啊!
!
!
“
怒吼出聲,朱三彪直接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平穩的躺在那張顯得有些小的木床上,身子發緊,而且出了一身的汗水。
不過來不及管這些,朱三彪趕緊擡起手來,摸向了自己的脖頸,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連一個傷口都沒有,腦袋好端端的長在上面。
深呼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還活着。
原本躺在身邊的那個溫暖柔嫩的小娘子身體已經消失不見,看來還是回去了,朱三彪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水,坐在床上,連連穿着粗氣。
“看來是個夢啊。
”
剛準備站起來去拿煙,解解心寬,可是猛地擡頭,卻是看到那開着的窗子外面,竟然站着一個人影!
白色的人影!
朱三彪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不是做夢麼,不是假的麼!
怎麼又出現了!
隻是那白色的人影還是在扭動着,似是準備從窗子外面沖進來,晃動的雙臂上滿是斑白,竟然在觸碰到的地方也留下了許多的白色手印。
像是此人流出的鮮皿就是白色的一樣。
“啊!
!
!
”
從朱三彪的口中再次發出凄慘的叫聲,這次更是猶如殺豬一般的狂叫着,更是身體控制不住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堆的肥肉劇烈起伏着,腦袋癱軟無力,渾身上下汗如雨下。
可是他光顧着害怕,卻是沒有看清楚,此時這個白色人影隻是站在窗子邊上,雖然做出想要沖進來的動作,不過似乎隻是做做樣子,根本沒有沖進來的打算
而且在那僵硬的動作之下,渾身顫抖着,似乎是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從身體上面灑落,而身體上的白色也非常的不均勻,更是露出了下面的黃色皮膚。
但此時的朱三彪已經顧不得這許多的事情,眼前已經出現了他夢境中的場景,或許此時的他會懷疑,到底剛才是做了個夢,還是真實發生在眼前的事情。
蹲在白色“鬼影”身旁的我和蔣毅峰捂着嘴笑着,聽到剛才朱三彪發出猶如豬叫一般的狂吠聲,心裡不知道有多好笑。
但現在還的趁熱打鐵,趕緊變換着聲音問道:“朱三彪!
我現在有事要問你!
”
“您……您說……”
朱三彪顯然已經徹底被吓蒙了,趕緊出聲說道。
“是誰讓你殺了我!
”
和夢裡的問話一樣,不過在夢裡朱三彪很顯然還是口頭顯得有些緊的,沒有說出來,不過雙重的打擊之下,就算是他朱三彪嘴巴再嚴,估計也緊張的不敢不說了吧。
“我……這。
”
“朱三彪!
你想腦袋搬家麼?
”
攝魂香的最大好處,就是使用者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和想法變換着對方的夢境,讓其身臨其境,而且還能讓他徹底進入到最恐怖也是最令他感覺到膽寒的場景中去。
老曲那天夢到的便是自己一輩子偷偷挖開的所有人的墳墓的主人,而被活剮,也是古代抓到盜墓者所給與的刑罰,而對于朱三彪這種廢物來說,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自然是害怕自己的項上人頭被人摘走,在夢裡夢到這種場景,不怕他不實話實說。
要不萬一真的變成真的,豈不是要完蛋了?
朱三彪渾身顫抖着,斷斷續續說道:“是上面的人安排的,我……我也不知道是誰!
”
“放屁!
”
一旁的蔣毅峰忍不住的罵道,我氣的差點再次一腳踹過去,這老蔣竟是在這種關鍵時刻給我耽誤事情,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别胡說!
朱三彪,總得有人過來給你下達任務吧,難不成是上面的人給你托的夢?
”
“是……是一個年輕人自己過來的,還給了我一張條子,條子上面公文都是按格式,連公章都有,所以……所以我就。
”
“所以你個狗日的就把我給殺了?
”
“是……對……對不住您了,我也是奉命行事啊,這事情真的不能怪我啊,您發發慈饒了我吧,冤有頭債有主,而且您這審問下來,也不可能活着的,您老就發發慈悲進了輪回吧,算是我求求你了!
繞我一條狗命吧!
”
這話朱三彪說的确實沒錯,以老曲做過的事情,甚至還在這種改革時候還要頂峰作案,無疑是掉腦袋的死罪,所以就算是審查,也是最後腦袋挨個槍子兒,無非是前後的問題。
可現在需要他的供詞來問出唐偉到底去哪兒了,總不能不管不顧了,原本還打算問兩句,卻突然聽到遠處的道路上傳來了有人跑步的聲音。
而且一邊跑還在一邊大叫:“隊長!
隊長!
”
壞了,是巡邏隊員來了,審問朱三彪能夠城裡的原因就是由于身邊沒有巡邏隊員,此時突然到來,肯定會露餡,我急忙抓了崔榮光大腿一把,疼的他熬的一聲,吓的朱三彪趕緊抱着腦袋說道:“您饒了我,您饒了我,這真的跟我沒有關系啊!
都是他們!
都是他們的錯啊!
”
我小聲說道:“風緊!
扯呼!
”
便和蔣毅峰帶頭往樹林裡面跑去,崔榮光反應慢了半拍也趕緊跟上,他雖然渾身弄的白兮兮,還勉強能把朱三彪唬住,但是那些巡邏隊員,一眼就能看透,如果再留在那,或許吃槍子這種事就真的要輪到我頭上了。
剛跑到樹叢中,還沒來得及穿上口氣,就聽到外面喊道:“隊長!
僵屍進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