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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再去田家

擡棺匠 棺老九 2694 2024-01-31 00:59

  由于兩次遇到了很驚悚的事情,我徹底不想再睡了。
并且在心裡暗暗發誓,明天,我一定要去田家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然的話,恐怕接下來的日子,我都要寝食難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從床上起來的時候,習慣性的翻了一下被子,可裡面掉出來的一根銀灰色的毛發一樣的東西,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将它拿到眼前,仔細的看了看。
卻突然覺得,這不像是人類的毛發,反而像是什麼動物的毛發似的……

  回憶了一下我在劉家遇到的人或者是動物,應該沒有誰會有這種毛發。

  我心中覺得這事情很詭異,也莫名的覺得這根毛發會不會跟昨天晚上的那個東西有關系呢?
越想,我就越覺得有可能。

  我将那毛發暫時揣了起來,剛出屋子,就遇到了蔣毅峰。

  “喲,這麼早啊?
”蔣毅峰跟我打招呼,随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對我笑道,“真是佩服你,把我搞得一點兒精神都沒有,你反倒是這麼精神?
老實交代,昨天晚上我回屋之後,你都幹什麼去了?

  “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
”如果說下床做了什麼,那我肯定,我絕對沒有下床。
如果隻是指的是我在床上折騰的話,那我好像除了坐起來過一次之外,也沒做什麼動作幅度特别大的事情吧?

  我的臉上必然是寫滿了困惑的,但蔣毅峰缺顯然不吃這一套。

  他掐着腰,瞪着眼睛,對我說道:“你還敢說你沒幹什麼?
那我問你,昨天晚上我離開之後不久,是誰悄悄地從屋子裡出來,蹲在我房間上面的屋頂上,悉悉索索那麼久的?
我還以為你大半夜的爬到房頂上去看星星呢!
幹嘛?
你可别告訴我,是昨天晚上沒下雨,讓你有點兒失望,結果大半夜的跑去求雨啊!

  “我?
”我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道,“我昨天晚上爬到房檐上去?
看星星?
還求雨?
我瘋了都不會幹這種事情好嗎?

  “誰知道你精神是否正常啊?
”蔣毅峰挖苦我道,“也不知道昨天是哪個家夥,大半夜不睡覺,站在窗口嘟嘟囔囔的。

  我頓時忍不住翻臉:“你敢不提嗎?

  “可以啊,你承認你昨晚看星星就好。
”蔣毅峰從善如流。

  我當然不可能承認我根本就沒有幹過的事情,為了消除我自己的嫌疑,緊接着,我就把昨天晚上蔣毅峰回房之後,在我屋中發生的事情又給他講了一遍。

  他一邊聽着,一邊臉色就很是精彩。
等到我說完了,他露出一臉‘我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所以你說什麼都是白說’的臉色,對我說道:“你就不用再跟我編故事了!
好好呆着,再有三……不,再有兩天,你就有事情做了!
安心歇一歇不好嗎?
總是吓唬我幹什麼?
更何況,我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好嗎?

  “那好!
”見他始終不肯相信我,我也來了脾氣。
本想跟他商量好了再走,但現在既然談不攏,我幹脆決定就自己走了算了。
我一句話都不再說,轉身回屋去收拾我本就不多的東西。

  蔣毅峰見了,連忙問我:“幹什麼?
幹什麼?
你真瘋了你?
我告訴你啊,九嬌,事情沒那麼難解決!
好好好,你不承認就不承認嘛,我又沒有逼你,不是嗎?
你看看你……你怎麼氣性就那麼大啊!
好了好了,就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别鬧!
留下來!
這麼點兒小事情,不至于離家出走的!

  “什麼離家出走?
”我當即反駁道,“你既然不想跟我去,我也不勉強你。
我現在就要去一趟田家,你趕緊讓開,别擋我的路!

  “什麼什麼?
去田家?
”蔣毅峰一副‘你真的不可理喻’的樣子,對我說道,“你昨天不是已經決定不去了嗎?
怎麼這就又變卦了?

  “我臨時決定的,你不去就算了。
我不是說了嗎?
我不勉強你!

  我知道我的态度肯定不好,但現在我心情也确實不好,所以也沒有太好的态度了。

  果然,我說完之後,蔣毅峰就愣在了那裡。

  直到我拿着東西要走人的時候,他才擋在了我的面前。

  “你不至于吧?
”蔣毅峰愣愣地對我說,“我不就是開了兩句玩笑……你……你不是當真了吧?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半晌,他憤憤地跺了下腳,罵道:“關九嬌,你可真行!
我算是服了你了!
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了?
這輩子被你這麼折騰。

  蔣毅峰對我一夜起來就又突然翻臉的做法十分的看不慣,在對我大肆批判了一頓之後,卻還是同意,跟我一塊兒去田家看看。
理由是我最近有些太神經質了,他怕我在路上出事。
而且就算我不出事,不小心把别人搞出事了也是挺麻煩的。

  雖然他的話不好聽,但他的話裡包含的情誼卻讓我很是感動。

  但他所說的那個蹲在他屋頂上的家夥,卻是真真正正的讓我很是惦記了起來。

  到底是昨天晚上進了我屋子的那個?
還是一開始他就已經蹲在房檐上了?
蹲在房檐上,又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那麼,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
我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我和蔣毅峰趕到田家的時候,意外地看到田先生站在門口。
我還以為他是故意在那裡等我,就趕忙上前道:“田先生,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該不會是……”

  田先生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尴尬,他嗯啊了兩聲,揉了揉鼻子,輕咳兩下,才對我說道:“哦,我……我在等人!

  “等人?
等誰啊?
”我有些詫異。

  正當我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蔣毅峰突然一把推開我,闖進了人家的家門。

  我看到他突然發飙,在田先生面前很無禮的表現,頓時也覺得有些尴尬。
連忙對田先生連連說了幾句‘抱歉’,然後就沖過去,要去拉住蔣毅峰。

  蔣毅峰一把甩開我的手,徑自進了院子。

  我頓時摸不清頭腦,隻得跟在他身後也跑了進去。

  “這是什麼?
”蔣毅峰指着地面上兩具蓋着白布的屍體,對田先生問道。

  這顯然是明知故問了,就算不是幹我們這行的,也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兩具屍體,又遑論我們整天跟屍體打交道?
就算不靠看的,單靠鼻子去聞,那股子濃濃的屍體腐臭的味道也足以讓他知道,那下面到底蓋着什麼東西了。

  田先生一路小跑過來,看蔣毅峰指着那兩具屍體,頓時臉色漲的通紅。
半天的,都沒有能說出哪怕一句話來。

  而正在這個時候,屋内,卻突然傳出了哭聲。

  那哭聲我記得很清楚,當初處理田正陽的事情的時候,田夫人的哭聲就和那一模一樣!

  蔣毅峰看看地上蒙着白布的屍體,再看看站在一旁無話可說的田先生,好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狠狠地推了田先生一把,險些把他推倒。
緊接着,就一個人沖進了他們家的屋子。

  我看了看田先生,他并沒有給我什麼解釋。
隻是低着頭,就那麼站着,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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