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間,刀劍亂舞,劍光如同漫天的煙花一般極其雜亂。四人戰離楊譚立的木屋,沿着山坡急速而下,穿林過岩,腳下生風,招招氣勢駭人,每一招每一式間掀起強烈的氣浪。
對明濤而言,以一敵三非常吃力,不小心就會受到重創,重創之後後果顯而易見。盡管如此,明濤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對他而言昊然不光是他的朋友,更是一個恩人。
以前他是為自己而殺人,今天他決定為昊然而被殺。
紙扇掃出之間,明濤的他們猛然一顫,紙扇飛出的那一瞬間一化成三。
傾聽在下、聒噪在上,急速逼近三人,戰法施展後明濤急速掠走,遠遠地與三人拉開距離。
趙安見紙扇襲來,心中有些不安,“李風、清末,你們用殺招破去紙扇,明濤已經把鐵扇功修煉圓滿,這一招恐怕就是他的絕招,你們破戰法,我一旁突擊。”
清末二人點點頭,手臂右側的天門微微一顫,速度增添幾分。李風劍中生意,劍意在有形之中随着長劍不斷地湧動着,迎上其中一把紙扇。
清末天門一顫,一劍如虹,在空中劃出一道藍色的驚鴻,朝側面的兩把紙扇殺去。
趙安一人在旁伺機,見兩人阻擋住三把紙扇後驟然從地面掠去,朝着明濤殺去。手中一翻,拿出一顆冰凍珠,把它夾雜在戰法之中對着明濤丢去。
明濤依舊側身遊走,不斷的拉開安全距離,兩指一動随之天門一顫,三把紙扇驟然發力朝着兩人直接逼迫而去。兩把紙扇近身之時,在兩人身邊驟然消失,再出現時,一道巨力直接把清末二人拉攏在一起。
轟――
三把紙扇轟然爆炸,一團白色的能量團瞬間籠罩二人,更在楓葉林便掀起一大片的塵土與落葉。
等塵埃落定後,再看清末二人,狼狽不堪、遍體鱗傷,握着長劍的手也因為用戰法抵抗沖擊震裂虎口,獻皿不斷的從手掌中滑落。完全沒有剛才傲人的風采。
就在這時,趙安的攻擊也到了明濤身旁,冰凍珠在明濤身邊轟然炸裂,一團寒風瞬間掩蓋而去,眨眼間一股寒氣把明濤凍住。
戰局似乎在此時,已然成為定局。趙安手中驟然顯現出一招戰法,名外穿透極光,是一種殺傷力極強的秘法,唯一的缺點就是速度慢。不過現在明濤已經動彈不了,又怎麼可能躲過去?
一道藍色寒光轉瞬即逝,直接穿透明濤兇口,從正面進入背後沖出,獻皿也瞬間冰洞慢慢流淌而出,瞬間寒冰往下流淌着。明濤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黯淡下去。
趙安冷冷一笑,“本來這一招是準備用在昊然身上的,沒想到你非要自投羅網。清末,我們也學學昊然,随便找個人把明濤殺了。清末……李風……”
趙安連叫兩聲,清末二人沒有了動靜。轉頭一看,二人兇口出現了一個皿洞,倒在了山坡的綠草中。二人的傷勢雖不緻死,但是段時間内連動都無法動彈。
趙安轉過頭怒視趙安,質問道:“你做什麼?”
明濤虛弱的哈哈一笑,道:“鐵扇功最後一招便是一扇變三扇,一重勁變為兩重。他們以為爆炸之後就沒事,放松自己的防禦,然而真正的殺招卻是從他們自己身上開始。我明濤以一敵三,重創兩人,死也值了。”
聽完明濤近乎嘲諷的坦言,趙安的臉色越來越難堪,變得十分蒼白,一雙冰冷的雙眸中透着一股殺意,右手朝着山坡上的人一揮,喊道:“随便來一個人,把明濤拖上天地台殺了。”
留守山坡的十幾人趕緊沖下來,一人直接提起明濤便朝生死台而去。
遠遠的,有五六人站在山巅俯瞰山坡,看着明濤的下場,目光之中有些憐惜。其中一人便是龍破,他看着明濤的目光卻是異常冰冷,宛若看着一件不值錢的廢物。
“龍破兄,你們龍家不是想要招攬明濤嗎?為何你不下去救下,明濤此子的資質不錯,以一敵三還能有此壯舉,他日必定成為一方強者,達到你我這種地步想必十分輕松。”
說話的是執法管事中的一位,名叫李可,看上去面目和善,目光之中還有一絲和藹,讓人看了便覺得十分親近。
不過,此人卻不是善茬,在沒有投靠天地台以前,在落日森林中可是一大兇神,死在他手中人、獸不下五千。
龍怕聽言,冷若寒天的笑道:“天賦不錯又如何?當日戲耍我龍家,今日死了又何妨?”
“哦?”其餘幾人都好奇的看向龍破。
龍破意識到自己嘴漏了,無奈一笑,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們繼續看,我的去找找昊然。”
龍破離開之後其餘幾人的臉色也暗淡下裡,幾人甚至用一雙冰冷的眸子看着龍破的背影。
自他們看來,龍破一個初期白銀門徒境界的也配與他們站在一起,平起平坐?
于此同時,昊然從岸邊出發,手中拖着一人,沿着凹凸不平的石道往靈師殿而去。身後黃鴻、以及數十人靜默無聲的跟随着,他們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剛才的戰鬥發生的太快,空乘隻不過接下三拳就被直接打昏過去。那可是排行前二十的空乘,在昊然面前竟然如此孱弱,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
昊然左後拖着空乘的身體停在靈師殿大殿門口,随後把空乘丢在一旁,讓黃鴻看好。黃鴻自然得意的站在一旁,趾高氣揚的坐在空乘身上,一副雞犬升天的模樣。
不過作為昊然身邊的人,所有人都不敢多做評價。
黃鴻與他們實力一樣又如何?他又昊然這座靠山,誰敢小看黃鴻。
昊然把脈珠一交,離開靈師殿繼續拖着空乘離去,身後的幾十人也趕緊上交脈珠跟在昊然身後。胖女人都有些蒙了,今天怎麼這麼多人走得這麼早?
不過她也沒多想,打開小說繼續翻閱着。
從靈師殿出發,昊然一路沿着石階而下,空乘的屍體就這樣被石階一階一階的颠簸着,沒有戰法支撐的肉體,很快就被磕破,鮮皿就這樣順着地面而去。
身後清潔地面的人看着昊然,不敢言語,也跟在昊然背後走一路擦一路。
于此同時,楊譚立站在靈湖岸邊,身後跟了三十多人,每個人手中都拿着神文器,浩浩蕩蕩的朝着趙安四人的地盤而去。趙安他們的地盤有一些人在采脈珠,目的就是為了看住地盤,防止有人偷采。
楊楊譚站在岸邊,冷冷的看着水下,對身旁的三十多人說道:“既然好處你們也收了,下面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把趙安他們的人從水裡拉出來,狠狠的打!”
三十多人蜂擁落水,見一人冒頭便是幾人直接一頓毒打,直到獻皿染紅一大片湖面才停手。而後拉上湖面再繼續毒打,楊譚立也抄起神文器,劍鞘當做鐵棍直接朝着對方招呼。
楊譚立看着不省人事的三四人,冷冷一笑,道:“一群不開眼的東西,竟然還敢先發制人。”
“你們幾個把他們吊在樹上,然後用劍在他們身上刻下四個字,‘私人領地’。”楊譚立說罷,領着人繼續朝着前方而去,目标就是空乘他們三人的地盤。
趙安旁邊的地盤靠着一個小草原,十分開闊,在靈湖之中采脈珠的人也很多,同樣的,在草原上遊玩、習武的姑娘也很多。
“你們快看!”正在練武的幾名姑娘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後,趕緊叫喊這周圍的人。
在草原上撩妹的幾名青年立刻皺眉,朝着岸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喊道:“你們這些人,這裡我空乘大哥的地盤,你們也敢亂闖!”
然而,幾人目光看向三十多人的手中後,臉色變得慘白如玉。因為每個人手中都拿着神文器,有些人的神文器上甚至正滴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