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石台高半米,寬達三十米,四個方角分别立着一根石柱,一頭仰天長嘯的石龍盤旋纏繞着石柱。四條石柱中央,一個達十米之高的晦色石碑巍然而立。
其奪站在石碑前,不苟言笑地看着昊然二人。
昊然、花齡同時跪地,行三拜九叩之拜師大禮。
此情此景,昊母瞠目結舌地盯着石台上,她不敢确定那真是昊然,按照阿蘇告訴她的信息,其奪大師可是整個湘潭市地位最為尊貴的賦靈師。
即使是湘潭市市長,看到他都得鞠躬。
這樣尊貴的一個人,收的親傳弟子,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她還真不敢想象這是現實,即使是方才他都擔心昊然來這是不是羊入虎口。
“昊天,你看看,那是不是我們的兒子?”昊母石台中央的昊然,昊天、昊雪二人看着激動的昊母頻頻點頭。
周圍坐着的門徒,還有一些門徒高層聽到昊母的話,紛紛投來羨慕的神色。
池風坐在座椅上,一個踉跄直接一不小心捏碎手中酒杯,紫紅的葡萄灑在大腿上。
池地、泰隆二人心中也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昊然背後的賦靈師會是其奪大師。以往他們如此逼迫昊然,如今昊天飛黃騰達,他們的後果……
真是想想都覺得讓人擔憂啊。
……
“師傅。”
“師傅。”
花齡、昊然二人齊聲緻意。
石台中央,昊然被其奪扶起,而後站在石台上面對千人淺淺一笑。他們都是湘潭市舉足輕重的人,實力深不可測,昊然相信,假以時日,這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不會再是羨慕。
而應該是尊敬,那種對強者應該有的尊敬。
其奪的福蔭雖大,但昊然明白自己隻剩下三年時間,不是志得意滿的時候。
其奪看着坐在最前排的三人,道:“四位,不知我這二徒還如得了你們的法眼?”
莫雲子微微一笑,白須微微顫抖着,道:“其兄,花齡天門修行一道資質逆天,小小年級便要成就白銀門徒之境,遙想當年,我在她這麼小的時候,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此女不錯,其兄真是慧眼識珠啊。此子看似平平,不過能讓其兄收為親傳弟子,也一定有其不凡之處。”
莫雲子說罷,随手拿出一件物品。一件是一條紅色的長鞭,擺在手心便能感受到其中炙熱的殺意。
“早就聽聞花齡雖為女兒身,但巾帼不讓須眉,此鞭名為赤紅奪命,乃是以堪比巅峰白銀赤門徒實力的紅天妖之尾煉制,長鞭之至,所向披靡。”莫雲子看向昊然,“不知其兄這二徒弟修煉何道?”
昊然得到其奪授意,直接說道:“莫雲子前輩,晚輩修煉的乃是拳術,以及賦靈之術。”
“拳術?修煉拳術,要求其身堪比妖魔。很多年沒見人修煉拳術了。拳術秘籍我也沒有收藏,不過你這賦靈之術,老朽倒是有一物可以贈與。”
莫雲子拿出一物,此物名為脈珠,看其晶瑩的色澤以及團頭大的體積,就比昊天的好很多。
在場的許多人都露出一絲笑意,脈珠他們也曾吞服,雖然珍貴,但是您這麼一個高人,至于送這麼寒酸的東西?
不過,其奪卻露出笑意。
莫雲子道:“當年答應過你,若是你收得你如意的賦靈師徒弟,我便把此物贈與你的徒弟。”
莫雲子把脈珠遞給昊然,昊然自然恭敬地接過。
其奪見昊然有些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脈珠,笑道:“昊然,還不寫過莫雲子前輩。這顆脈珠可不是俗物,單是年份,便已經是千年,不但有加速修煉的功效,還有提高精神力、壯大感知的功效。”
其奪一言,瞬間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莫雲子送出的竟然千年脈珠!
脈珠傳聞産自傳說中的藍雨海一種靈蚌體内,十年份的脈珠便有半年翻倍修煉的效益,雖然定價是一千萬華夏币,但最終買到,起碼得花上三千萬華夏币,而且基本是有價無市。
十年份的已經是珍貴異常,更别說百年,他們想都不敢上,竟然有千年脈珠。
“前輩!”昊然感覺這禮物實在太過貴重,自己與莫雲子不過是夾着其奪的關系,怎麼能受得起如此大禮?
莫運氣淡淡一笑,道:“無礙,這是我與你師父當年的約定。就算是千年脈珠放在我這,我用它也沒用,到了我這個境界,瓶頸可不是靠脈珠就能突破的。”
昊然即刻躬身緻謝,道:“多謝前輩。”
莫雲子淡淡一笑,風輕雲淡地繼續坐在椅子上,品嘗着其奪拿出來的珍釀好酒。
緊接着,其餘三名前輩都拿出了一份價值不菲的見面禮。由于昊然練拳,中年媚婦則拿出一份護體戰法,能一直受用至巅峰白銀門徒經濟。
脾氣有些不好的大漢也拿出一份天門戰法給昊然,乃是他創造的伏魔金剛術。大成後,金剛附體,發揮出的戰力就如同荒野蠻獸一般,勢不可擋。
兩者都挺适合昊然,昊然自然感激地收下。
不過,此時花齡就有些生悶氣了,因為她得到的都不是她想要的。什麼長鞭、戰法等等,其奪早就給過了。
不過,都是前輩給得,她也不好意思不要,更加不好意思埋怨。于是,她又把這股悶氣怪在昊然頭上。誰叫他得到了千年脈珠,等到拜師大典結束後,一定要狠狠地與他“切磋”一番。
最後,輪到老妪雪中梅給見面禮。可是她卻隻給了昊然一件神文器,還是昊然壓根就用不上的一根長棍。
頓時,逗得花齡心裡直接大笑不止。
不過昊然也欣然接受,自己用不上可以給馬雲清,再不濟,也可以放在家裡當收藏品。
很快,拜師結束,接下來的就是宴會時間。席位很快被扯下,草坪隻用十分鐘便被布置成聚會。除了莫雲子、還有雪中梅以及其弟子留下之外,都離開了。
至于去哪了,不得而知。
昊然站在聚會中間,迎接着門徒高層的祝賀,不過他的目光卻始終放在父母身上。隻是簡單的認識了前輩祝賀的青年才俊以及門徒高層後,柏河回到父母身邊。
花齡臨走時,瞪了眼昊然,道:“後天,你給我在家裡等着我,我要找你切磋切磋。”
昊然看着花齡有些愠怒的背影,苦澀一笑,自己這個小師姐還真是脾氣讓人捉摸不定啊。
自己什麼時候又招惹她了?
昊然也沒多想,帶着與一家人,與來訪的人閑聊着。以後自己始終是要整日潛修的人,讓父母多認識下這些門徒,自己不在家時,也好有個照應。
兩個小時過去後,昊然終于休閑下來,坐在椅子上拿着昊雪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通訊号。
一個多月了,自己忙着強大、忙着活命,好像還沒有聯系過她。池秋死了,司空月夜就不用嫁給池秋,現在她的心情會不會好點了?
不過,打過去之後,卻沒有任何反應。沒人接,也沒有人挂斷。按理說,司空月夜佩戴的應該是通訊手表,不應該出現手機忘帶的情況。
“算了,還是晚上再聯系她。”現在,昊然最想解決的事情就是泰家、池家。
他們對昊雪、父親做的事情,應該付出一些代價了。
昊然看了看宴會上,池家、泰家兩家人都與人相談着。當昊然的目光看向他們時,所有知道昊然與池家、泰家的知情人士,都知道一場好戲要開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