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這一塊地勢,你是怎麼看的?
”
巢千帆剛剛買下的那處别墅之外,道一大師的對面,站着一個邋遢的老者,赫然就是上次出現在小黑裡的老者。
不是道士,不是和尚,也不是書生,就是一個邋遢的老頭。
但是道一,對于這個人,卻是相當的尊敬,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後輩的身份自居。
玄機門,那個曾經攪動過漫天風雲的龐然大物,現在雖然僅僅是隻剩下了一個人,但是依舊不可小觑,尤其是這老者,已經是有了上百歲的年紀,看上去已經是人在暮年,但是實際上,正是人生巅峰的時刻。
玄機門向來就是一脈單傳,每一代的傳人,都是天之驕子的人物,不過因為收徒獅子啊是太為苛刻,數十年來,邋遢老者雖然是走遍了大江南北,大漠塞外,依舊是沒有碰到一個合适的傳人。
邋遢老者本來時有着名字的,和所有人一樣,不過玄機門的規矩,該派的掌教,都是隻有一個名字,叫做玄機子,直到逝世,下一任玄機子繼任。
“這裡,我前幾天剛剛來過,當時有一股極為陰邪的力量,潛伏在暗中,就算是我也隻能遁走,但是今日再來,那種陰邪之力,竟然是大為削減!
”
玄機子有點驚訝的說道,上一次他從這裡路過的時候,就已經是明确的感受到了沖天的煞氣,幾乎要捅破了天際,黑色的大龍,在烏雲當中翻滾叱咤。
數不清的災難之源頭,就在這裡,完全是切合史書當中記載的一切。
雖然僅僅是一個開始,一個源頭,可能這種災難,會在數十年乃至數百年以後發生,但是終究是一場威脅。
不僅僅這樣,因為在地底下面,已經是消失龍脈,在瘋狂的吞噬一切,引來陰邪,在這附近的人類甚至是生靈,都是要承受無邊的反噬。
或許,他們會死亡,或許他們會有一場災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裡的生靈,都不會有一個好的下場。
他也是像玄學會,乃至是修真聯盟報告過這件事情,但是竟然是被所有人忽視了,被所有的勢力忽視了,一片樹葉落進了水潭,沒有掀起一分波瀾。
這原本就是極為不應該的,這種地方,不應該遲遲不被發現,玄學會,是有好幾個分支在上海的。
那麼想來,也僅僅隻有一種可能了。
這個地方牽扯太大,不僅僅說的是,牽扯到的範圍,而是牽扯到的利益!
也僅僅隻有各大勢力,同時觸碰到的利益,才能把這件事壓下去。
“先生是說,這裡的情況發生了好轉?
”
道一大師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他的能力,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即使有着被傳承下來的靈符,那還是不夠看。
“現在看來,是這個樣子的,而且・・・・・・”
玄機子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出來。
道一心中有着憂慮,問道。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最近的施工,改變了這個地方的風水格局,從而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變化?
”
“應該不會這樣的,畢竟偶然的話,隻能是造成無邊的破壞,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我覺得也比較有可能。
”
玄子自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生當中迸發出了光彩。
這裡的煞氣,在漸漸地好轉,而且又是在大興土木,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買下這棟别墅的主人,有着他自己的實力背景,這是在破解這個風水之局!
“或許額,我們可以和别墅的新主人接觸一番。
”
玄機子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說道。
“先生,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人家根本就是不理會貧僧,連他的面都是見不到,更不用說是交談了。
”
“這個,大師,就要充分的開動你的智慧了,嘿嘿。
”
玄機子一臉猥瑣的笑着,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不為人知的鬼點子。
“先生的意思是,你有辦法了?
”
“來看我的,準沒錯!
”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大師發現沒有。
”
邋遢的玄機子,一臉正經的說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先生莫非是發現了什麼?
”
“這是我進來對這一塊地方的測繪,也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
老瘋子的手上,有着一副卷軸,古色古香,上面有着還沒有風幹的墨香味道。
玄機子打開了卷軸,上面有着方圓數十裡的地圖。
而他也是一臉的得意之色。
“怎麼樣,畫的還可以吧。
”
從地圖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各個地方的分布,還有布局,幾乎是可以和真的地圖媲美。
“就這個啊,嗨,看貧僧的。
”
道一大師從懷中取出一物,是一個平闆電腦。
“這裡的設計圖,乃至是地形圖,都是在這裡了。
現在的出家人,人手一個艾派德,貧僧不說妄語。
”
“咳咳!
”
玄機子咳嗦了一聲,沒有說話,收起了手上的卷軸,然後打開那平闆電腦。
從屏幕上,是可以清楚地看見,這裡的地勢,甚至還有整個上海的山脈。
引起道一和玄機子注意的是一座龍王山,也就是他們現在的地方,特意的被用紅筆标記出來了。
上海是有龍脈的,而且不僅僅有一條,這是改革開放以來,修真聯盟以及玄學會公認的,不過究竟那一條龍脈有靈,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我們現在的位置,就是這裡,龍王山的龍脈入口,就是在複旦,這裡是龍的心髒的位置。
”
道一雖然是出家人,但是對于玄學同樣是有着自己獨特的見解。
天象龍脈,據說可能是上海的主龍脈,起源于複旦,最後的落腳點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事可以确定的,就是龍王山,也就是這座别墅所在的山頭,極有可能是龍脈的定位坐标之一。
原本,這裡也是一塊風水寶地的,但是現在卻是成為了兇宅。
“據說,這裡的别墅,最開始的建造年代是九三年,由上海玄學理事會确定下來的,當時的測定說法,就是這裡的龍脈和複旦的龍脈同處一源,居住在這裡,會受到龍氣的滋養!
”
“那是自然,實際上,所有的大型建築的建造,都是要考慮這一點。
”
道一說道。
“所以這裡一開始是很搶手的,被當時的一個不知名的富豪買了下來,據說是玄學會某位長老的後代,懂得風水之法,才是會格外的看中。
”
“最開始的那幾年,的确是這樣,不過後來,卻是發生了變化,那位長老暴斃,富豪在夜市保不住這處别墅,就是轉了出去,從此也就是不詳發生的開始。
”
這種情況其實經常可以看見,龍脈,是華夏特有的,也是最出名的。
凡是那些名揚天下之人,在他們的身上,我們可以發現的共同點,就是他們不僅僅有着天賦,還有強大的氣運,也即是命格要足夠強大,很多時候,他們居住的地方,就是一塊風水寶地,當初太祖統一華夏之後,玄學會來到湘南,就是發現那裡的龍氣,已經是沖上雲霄,那一年,據說有人看見,金龍在雲層當中翻滾。
“這是一塊龍脈之地,那是根本不用懷疑的,但是為什麼發生了現在的情況?
”
道一和玄機子陷入了深思。
同一時刻,巢千帆在酒店的房間,迅速的敲擊着鍵盤,還原着一些數據。
他的手指敲落的時候,一條條的曲線,就是随之出現,像是大龍子啊翻滾,又好像命格在發生變化。
屏幕上,那些曲線,漸漸地,已經是可以連接起來,原來是一片片的鱗紋,會和在一起,相稱了一條即将騰空的大龍。
“這還是第一次,有三維立體模型來解決問題,這個不一樣的世界,也還正是有趣。
”
巢千帆的嘴角上揚,出現了笑意。
他想要解決這裡的煞氣,有着無數種方法,其中最簡單的,不過是追溯源頭,直接斬殺那些搞鬼的人就罷了。
但是現在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發現了不對頭。
上一次他見到的小女孩,也就是甜甜,那個天真稚嫩的小女孩,有些不對勁。
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小女孩,就是深深的被那種氣場震驚到了。
一個小女孩,怎麼會有那樣的氣場呢?
那種霸道之意,潛伏在命格當中,像是一條大龍,一條沉睡的大龍,因為巢千帆曾經接受過燭龍的傳承,因此才是會更加的了解。
按道理說,甜甜的命格才是命格如龍!
身上具有九五之數,放在古代,這樣的女子,是可以推翻政權的,女帝武則天,但是就是這樣的命格。
明明隻能出現在男子身上的命格,出現在了一個女孩的身上,這怎麼能讓巢千帆不好奇,當時,他就是有了自己的推測,不過現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了。
那個小女孩,是一個試驗品,某些勢力的試驗品。
原本的命格被改變了,從龍脈當中抽取龍氣,灌注在她的身上,然後徹底的改變她的命格。
“大龍騰空,卻是硬生生的被人攔腰斬斷,産生的怨氣,怎麼是可以低估的,不過并不簡簡單單是這樣,還有人心,可怕的人心,操縱着這一切。
”
巢千帆的眼神有着淩厲之意,這一種命運被安排的感覺,還是那樣的被人厭惡。
有人需要命格如龍的傳承者,有人需要數不清的冤魂,有人圖謀的是那大龍的本源,還有的則是攪屎棍・・・・・・
一切原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因為利益交纏在了一起,成為了可能發生的事情,人心,才是更可怕的,無辜的人呢,最終會成為一場犧牲品。
要不是他的出現,可能西西,也就是他的妹妹,同樣是成為這個大局的犧牲品!
這才是讓巢千帆最為憤怒的地方,你們可以為非作歹,但是不好意思,觸碰到了我,就要讓你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一道道的脈絡被刻畫,不是在符紙之上,而是在天地之間,巢千帆直接是勾動了天地大勢,以此為局,改變整個上海的格局。
要是有那種境界快要追上巢千帆的人,就是可以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在地底下面,原本是存在的斷裂帶,現在爆發出最璀璨的光芒,那溫度,遠遠地超越了熔岩,是另一種極緻的力量!
大龍在嘶吼,它身上的毒瘤在被清除,發出了清脆的吼叫,大龍有靈,在他的源頭,也就是複旦的校區當中,建校伊始就是存在的風鈴,發出清脆的搖晃之音,沁人心脾,大世自在。
但是這并不是一種反哺,要知道,在靈脈成長的途徑當中,一旦成為龍脈,就是有着反哺的功能,可以借助天地大勢,滋養有靈的生靈。
不過因為這一次,完完全全是因為巢千帆的大手筆,沒有一絲一毫的龍氣洩露。
“快了,快了,甜甜,你就将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生靈了,到了那個時候,家族的複興,将不再是水中花霧中月,千百年的祭奠就要成功了!
”
身着黑袍的老妪,懷中沉睡着小甜甜,看不清面容,但是從聲音聽來,現在是極度的亢奮。
“瑾東,這一次家族的計劃成功之後,你将是最大的功臣,我們将會掌握那禁忌一般的武器,你功不可沒!
”
“這不是因為家族配合的好嗎,還有師叔,就是因為他,我們才是發現了這樣一個命格不一樣的女子。
”
瑾東的笑容,充滿了邪魅之意,像是一個噬人的惡魔。
“哈哈哈,那幫蠢貨,去争奪所謂的龍子吧,隻有我們,才是最大的赢家!
”
“為了萬無一失,你還是留一些後手,瑾東!
”
“放心,那個蠢女人,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可悲的一聲,哦,不,是輝煌的一聲,因為我瑾家而輝煌的一生!
”
龍虎山莊,原本是坐落于廣州市,但是在上海,同樣是有着道觀,此刻也是嚴陣以待。
“這原本是我們的一個希望,現在卻是成為了最後的希望,必須萬無一失!
”
老者沉悶的聲音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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