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2無良父親
縱欲過度的後果就是腰酸背痛,四肢無力,一個禁欲了三十多年的男人爆發出來的***是可怕的,蘇妩此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雖然肚子餓得咕噜咕噜大叫,可是她現在情願餓死都不想下床,因為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酸疼,連一根手指頭她都不想動了。
房門被打開,已經穿好衣服的裴以琛走進來,一如既往的襯衣西褲,一張俊美硬朗的臉是高冷範兒,可惜那雙笑意都快要溢出來的眼睛和控制不住上揚的唇角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好心情,喂飽的男人,餍足的野獸,這個時候指不定踢他一腳他都不會有反應。
蘇妩轉開臉,不看他,男人和女人的區别,傷心!
裴以琛哪兒能不知道自己的小女人在鬧别扭?走到床邊坐下:“我抱你去洗澡,粥已經熬好了,洗完了再喝!”
不用蘇妩回答他已經深受掀開被子去抱她了,***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蘇妩瞬間一顫,本能的要抗拒,一件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下一刻她被裴以琛抱起來,裹在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裡,低頭一看,兇部的面團若隐若現,下面也隻蓋到了大腿根部,這個樣子......還不如不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償所願的原因,裴以琛似乎越發的溫柔,煮飯、穿衣、洗澡、暖床,勤快得讓蘇妩有種自己殘廢的錯覺,白天幾乎都在迷迷糊糊渾渾噩噩中度過,晚上加班,身體力行,這日子......實在是頹廢得令人發指啊!
“裴以琛~~~~~~~!”N次折騰之後,蘇妩表示抗議,他就想鐵打的一樣,每天精神得可怕,可是她受不住啊,開始的時候還享受着,偶爾反抗一下,對他揮揮爪子,可是最後她完全沒了力氣,随他折騰去了,但是再這麼折騰下去,她非得死在床上不可,這個死法,實在是丢死人了償!
蘇妩覺得自己已經咬牙切齒了,可是卻忽略了她自己全身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這聲音與其說是拒絕,到更像是勾引,聽的人心裡像是貓兒尾巴掃過一樣。
裴以琛如同不知餍足的野獸,隻要一碰到蘇妩的身體就一發不可收拾,以前他從不在乎男女之欲,面對女人幾乎沒什麼***,以至于季斐然一直認為他喜歡的是男人,可是從遇到蘇妩他才明白,并非他沒有***,隻是要看對象罷了,有些東西,甯缺毋濫!
聽到蘇妩的聲音,裴以琛那作亂的手停下,将蘇妩如同抱小孩兒一樣抱入自己懷中,容光煥發的臉上有幾分揶揄也有些隐忍:“要我放過你也可以,叫聲老公來聽聽!”
蘇妩瞪着他,面色一燙,耳根子都跟着燙起來了,雖然他們已經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完了,可是這個稱呼卻從未有過,有些難以啟齒!
因為蘇妩的遲疑,裴以琛的手漸漸攀上了她的後背,蘇妩身子瞬間一僵,汗毛都立起來了,苦着臉看着裴以琛,那小苦瓜臉都能擰出水來了,蚊子般的聲音,苦大仇深的語氣:“老公~”
她那表情太勉強,聲音裡也是不情願,可是饒是如此,裴以琛還是感覺有一股電流攢過全身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下腹一緊,眼眸瞬間暗了下來,這還真是考驗他的自制力啊!
雖然恨不得将她丢到床上再揉圓一次,可是到底是答應過的,而且她這個樣子真的經不起他的折騰了,壓抑了浴火吻吻她的額頭:“放過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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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禦苑
孫瞳推開門走進季斐然的辦公室,好看的眉頭擰着:“有個女人在外面撒潑,說是來這裡找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叫海棠,前幾天出門就沒有回家,有人告訴她海棠來了這裡,她還說她認識你!”
季斐然轉頭,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人呢?”
“我讓人請到了後勤部,總不能讓她一直嚷嚷!”
季斐然起身走向孫瞳:“走吧!陪我去看看!”
孫瞳轉身往外走,兩人并肩而行,氣氛有些冷淡。
季斐然來到後勤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婦人,眸色有些複雜,但是卻沒有立刻上前,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走過去:“周嬸!你怎麼來了?”
周嬸看到季斐然瞬間眼前一亮,連忙沖過來:“季少!你終于來了,我來找海棠的,你看見她了嗎?”
季斐然疑惑:“海棠出門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她去哪兒嗎?你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
周嬸一歎:“哎!我也不知道海棠最近怎麼了,本來好好的一姑娘,突然間學人家化妝,打扮得妖裡妖氣的,我都快認不出她來了,前些日子罵了她兩句,她一直都沒跟我說話,大前天她出門的時候我看她神色不對,我問過她,她說去見一個朋友,我這心就一直懸着,哪兒想到她一去這麼多天都沒有回來,我這心裡就着急啊!”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接到一姑娘的電話,她說她是海棠的朋友,前幾天在尚禦苑看見海棠被幾個男人拖着走,我一聽就着急趕來了,如果海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我這個當娘的還怎麼活啊,我以前聽說季少在這裡,所以就想來找你,可是他們都攔着不讓我進來,我也是着急了才......”
“沒事!我知道了!”季斐然打斷了她的話:“你放心吧,海棠沒事,那天是阿琛結婚,海棠傷心得喝醉了,我讓保镖将她扶了下去,沒想到被她朋友看見,鬧出誤會了!”
周嬸聞言松了口氣,連忙笑道:“她沒事就好,倒是給季少添麻煩了!”
“不過裴少什麼時候結婚了?他娶的是上次那個蘇小姐嗎?”
“是!”
周嬸眼神一沉:“怪不得那丫頭心情不好了,唉!”
季斐然心中冷然不屑,那可不是心情不好而已:“海棠昨天跟她的一個朋友開車出去了,說是去海灘散心,你再給她打電話試試,不過她現在心情不好,恐怕不接你的,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她都那麼大的人了,玩夠了就知道回來了!”
“唉!”周嬸又是一歎:“算了!随她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了!”
季斐然叫來保安開車送周嬸回去,剛剛面對周嬸的和氣瞬間消失,隻剩冷冽。離他最近的孫瞳自然是最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不解問道:“這周嬸和海棠到底是什麼人?你對他們居然這麼客氣?”
季斐然點了支煙:“十年前阿琛落難,周嬸救了他一命,海棠也照顧過他,對他有大恩,這麼多年阿琛一直默默的幫助他們,給了他們不少錢,我是覺得他已經報恩了,可是他心裡還是念着他們的好,好在他們一家也守本分,我們也就随着他了!”
“海棠喜歡阿琛我們都知道,不過喜歡阿琛的女人多了去,我們也沒有多在意,因為清楚阿琛跟他是不可能的;以前我還感慨過,海棠日後定然會傷心的,可是沒想到最後居然變成了這樣!”
“阿琛對自己在乎的人總是展現自己極為和善的面,但是一旦碰觸了他的底線,他絕不饒恕。這次的婚禮他有多在乎我最清楚不過,沒想到破壞這一切的居然是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從海棠開口說自己肚子裡有孩子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沒有資格得到一絲的憐惜了!”
孫瞳拿過他手中的煙吸了一口:“女人啊!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才好!”
季斐然握住被孫瞳塞回手中的煙,目光看着她走遠的背影,回味着她剛剛的話,這是說給誰聽的?
雖然很不願意看見,但是季斐然還是去了關押海棠的地方,因為裴以琛并沒有說如何對她,因此季斐然隻是将她關在一處獨立的别墅裡,吃喝都沒有斷,隻是不讓她離開罷了。
季斐然算是好心,但是偏偏有人就是那麼不識好人心,除了關進去的第一天安安靜靜之外,第二天就開始大吵大鬧,瘋子一樣的鬧騰說要見裴以琛,要回家,送去的飯菜都被她全部摔了,那脾氣,簡直讓季斐然又一次認識了女人的善變。
以往的海棠有多麼的溫柔多麼的善解人意,那麼現在的海棠就多麼的潑辣,多麼的難堪,讓人都不想多看一眼。
說得好聽點是因為愛錯了人誤入歧途,說得不好聽點就是沒有自知之明,貪欲作祟。
“你們滾,都給我滾,你們囚禁我,我要告你們,你們還過來?信不信我死給你們看?”
季斐然還沒走進别墅就聽到裡面海棠的聲音,推開門,幾個保镖将海棠圍住,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刀似乎要自殺,保镖不敢走得太上前,但是也沒有退後,季斐然妖冶的眸中一片漠然:“都退下!”
幾個保镖立刻離開分散到周圍,将海棠露了出來。
海棠看着季斐然,突然想到他開槍打季東成的那一幕,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我要見裴大哥,讓我見他,不然我死在這裡!”
“他和蘇妩去渡蜜月,沒空來見你,你要死就快點,别耽誤了别人!”季斐然坐到沙發上,語氣薄涼。
海棠聽得心中一寒,不敢相信:“你就不怕我死了你坐牢嗎?”
季斐然擡眸看着她,眼中滿是嘲諷:“你覺得呢?”
海棠臉色一白,季斐然開槍打了季東成,可是這都幾天過去了他還悠然的出現在這裡,顯然是有恃無恐!
手中的刀哐當落地,海棠走到季斐然面前哀求:“季少!我知道錯了,我都是被人騙的,你讓我見見裴大哥,我給他道歉,求求你了好不好?”
美人垂淚本該惹人憐惜,可是眼前的人算不上美人,季斐然的憐惜也沒那麼廉價:“被人騙的?可是不是你自己說你肚子裡懷了阿琛的孩子嗎?莫非這話不是你說的?”
海棠哭了:“我隻是想阻止婚禮,我不想裴大哥人娶了别人,我隻想氣蘇妩,将她氣走了我就會跟裴大哥解釋,我會跟他道歉的!”
季斐然冷笑:“真是諷刺!你覺得阿琛還會原諒你?”
海棠哭得更加的兇了:“我隻是喜歡他,我從十年前就喜歡他,喜歡了那麼久,我隻是接受不了他娶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糊塗了,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他啊!”
因為喜歡,所以就做出這樣惡心的事情嗎?季斐然覺得再跟她說話就是惡心自己,站起身向外走:“你如果真心想道歉,那就乖乖待着,等到阿琛回來,他自然回來見你,如果你不想待着了,要怎麼死随你,看在周嬸的份上,我給你收屍!”
“轟!”一個雷在天空炸響,海棠吓得跌倒在地,外面的瞬間下起傾盆大雨,海棠看着瞬間黑下來的天,片刻之後凄然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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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
季東成身上的子彈被取了出來,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對于養尊處優的他來說這已經算是重傷了,躺在床上幾天,傷口疼得要命,然而比傷口更疼的是心,怒火都快将他的心焚燒成灰了。
“少爺!您的茶!”保姆将茶杯遞過來。
季東成看她一眼,怒火中燒,一把将茶杯掀開:“滾出去!别在我眼前晃,找死是嗎?”
保姆吓得臉色慘白:“對不起!少爺!對不起!”
“滾!”
保姆隻能轉身離開,差點撞到門口的人:“夫人!”
季夫人揮揮手讓她離開,這才走進房間,看着躺在床上的季東成,眉頭緊皺:“我知道你難受,但是跟下人發什麼火?”
季東成對自己的母親也沒了好臉色:“你說我為什麼發火?季斐然那混蛋居然對我開槍,我躺在這裡哀痛受苦,可是他卻逍遙自在,這都這麼多天了,警察幹什麼吃的?裴以琛不抓,季斐然也不抓,還要他們有什麼用?”
季夫人走到床邊的凳子上坐下:“季斐然在黑道上有着不低的地位,若不然他怎麼能将尚禦苑做到這麼大?那個娛樂會所的肮髒可不止你看到的那麼點,你以為為什麼這麼多年還安然存在?”
說着季夫人歎口氣:“說起來是我疏忽了,一直看不起季斐然那個低賤出身的媽和那個窩囊廢一樣的爸,所以對他也不在意,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能耐,最後還跟裴以琛那個私生子混到一起!”
季東成不以為意:“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是說去見趙局嗎?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季夫人眉心擰着:“警察局這些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但凡出警,就沒有一件好事,前幾天死了七八個人,整個警察局都沉浸在陰影中,對于我報案抓季斐然的事情,他倒是直接回話了,讓我最好不要報案,這件事情最好私下解決,而且還叮囑我一定不要惹怒季斐然,否則吃虧的一定是我!”
季東成諷刺的笑了:“我看這個趙局簡直就是個廢物,區區一個季斐然居然讓他怕成這樣,怪不得一輩子隻能趴在這裡!”
季夫人不滿的掃他一眼,倒是沒有斥責,隻是眼眸一轉,一抹冷凝的殺意浮現在眼中:“既然趙局都幫不了我們,那麼就用别的方法解決,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挨了這顆槍子兒!”
看着季夫人露出這樣狠辣的神情,季東成終于滿意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自己的母親手段是什麼樣子的他最清楚不過,而他最喜歡她的就是這一點。
“對了!媽!那個保姆笨手笨腳,我看着就堵心,你打電話給蘇敬安,讓蘇媛過來伺候我!”
季夫人皺眉:“你這個時候叫蘇媛過來做什麼?你在外面怎麼玩我不管你,但是别把那些烏七八糟的弄到家裡來,就蘇媛那身份,還沒資格踏進季家的門!”
季東成無奈:“媽!我隻是讓她來代替一下保姆,哪兒會讓她進季家的門?”
季夫人冷哼一聲:“電話你自己打,我沒那閑心,但是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明白!”
季東成拿過季夫人遞來的手機,在季夫人轉身離開之後才撥通蘇媛的電話,臉上出現一抹陰翳邪惡的笑,電話沒有接通,季東成不以為意,而是打了另外一個電話,很快電話被接通,裡面是個男聲,是蘇敬安,接到電話有些忐忑:“季總?”
“讓蘇媛來季家找我,一個小時之内,我要見到她!”
蘇敬安為難:“季總!我們媛媛前些日子受了傷,不方便出門!”
季東成冷笑:“她不方便出門,那麼你一定方便,一個小時之後,檢察院的人就該到你家了!”
蘇敬安瞬間慫了:“别别别!季總,我馬上去勸勸媛媛,她一會兒就來見你!”
季東成哼了一聲挂掉電話,将手機丢在一邊,一臉的嘲諷,蘇敬安再疼愛蘇媛也不及自己自私,為了自保,再疼愛的女兒也舍得出賣,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敗類!
顯然,季東成沒有自己是敗類的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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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敬安挂了電話臉色就黑了,可是他沒得選擇,季夫人手裡握着足以緻命的東西,他如果不聽話,後果再明白不過,他雖然疼蘇媛,但是這個時候他必須自保,況且蘇媛和季東成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雖然很氣憤,但是也無可奈何,現在多一次少一次,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蘇家不能垮。
想明白了之後蘇敬安就去蘇媛的房間裡找她,可是一推開門裡面空空如也,蘇敬安瞬間慌了神:“媛媛?蘇媛?”
蘇敬安快速下樓,看見李雪茹從廚房裡端着湯出來,連忙喝問:“蘇媛呢?”
李雪茹不明所以:“不是在房間裡嗎?不過她剛剛跟我說想出去逛逛,應該是出門了,這湯她還沒和呢!”
“該死!”蘇敬安臉色大變,快步追出門去,叫上司機:“快!去吧蘇媛追回來!”
蘇媛确實出門了,可是卻不是去逛逛,而是帶着東西準備跑路了,是她打電話篡使海棠去鬧蘇妩的婚禮,也是她打電話讓周嬸去尚禦苑鬧的,本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事情似乎和預想的偏離太多了,警察局的人不敢抓裴以琛,海棠至今沒有消息,她不得不多想,更可怕的是剛剛季東成還打電話給她,那個魔鬼,她哪裡還受得了他的折磨?所以現在她最好就是逃了,逃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