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都不平靜,他的手還逗留在她腰側,她的手疊在他的手背上,兩個人都一動也不動的,造成這樣的狀況是因為她的一句話“宋玉澤,現在不行,我……”
耳朵附上,在他耳畔輕輕說了一句,然後,她聽到他飚了一句垃圾話,垃圾話之後,他臉貼在她的肩窩上,大口喘氣。
“我等了你四個鐘頭。”低低啞啞的聲線有種孩子總是吃不到冰淇淋的不滿。
從趙香侬這個角度看到的光景足以讓她臉在持續發燒着,他的臉正壓在她一邊的頂尖部分,而另外一邊……
另外一邊也毫無遮擋的,雪白,挺翹,最上端呈現出來的是水紅顔色,水紅顔色周遭還有他剛剛留下來沒有化開的牙印。
顫抖的手去觸滑落在腰間的衛衣,手剛一動,就被他壓回去。
“幹什麼?”
“我……衣服。”她低聲說着。
衛衣穿回了她身上,隻是,也隻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兇衣又被他摘落,伸進她衣服裡的手在她兩邊來來回回着,力道用大一點她就小聲的抗議,她越是抗議他就越兇悍,最終把她逗得不由自主的把整個身體迎向了他。
再幾分鐘之後……
又……又咬了。
手隔着衣服觸摸埋首于她兇前的那顆頭顱,聲音細細碎碎的,跟随着他牙齒的力道一會做推開的動作,一會又做……
再幾分鐘之後,車廂幽幽柔柔的光線照出了他額頭上的汗漬,很近的距離,趙香侬看到突起的太陽穴。
“怎麼了?”伸手,從他額頭觸到滿手指的濕意。
他一動也不動的看着她,屬于他眼底承載的是暴風雨般的情潮,那情潮狀若驚濤駭浪,這一刻,趙香侬終于看到了屬于克拉拉一直想在宋玉澤眼底所呈現出來的東西。
思想在警告着趙香侬,可眼睛不聽使喚,就這樣癡癡的凝望着,他的臉朝着她越靠越近,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趙香侬,趙香侬……”他叫着她的名字,聲音宛如困獸。
與此同時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從腹部一直往下……
趙香侬抖動着嘴唇,想說點什麼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被強行拽住抖動的手終于到達了她所應該到達的所在,即使是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纖維,還是……會燙人。
而且,手觸到的,仿佛是生命的脈搏,熱烈,強悍!劍拔弩張!
趙香侬抖動着嘴唇,顫抖着聲音,阿……阿澤。
她的那聲“阿澤”很顯然的讓這車廂添了一把火。
“不能進去,該死的不能進去!”被壓抑出來的嗓音性感,迷人。
這一刻,一個男人讓她如此的迷戀,迷戀到……
一些的思想已經無法左右,一些的話不由自主。
“要不,你……你,小心一點,小心一點放進去,嗯?”
他搖頭。
“要不……你說應該怎麼辦?”在那咄咄逼人的氣息下,趙香侬顯得六神無主。
他沒有說話,屬于他氣息滿滿所釋放出來的在持續加強着,隐忍,艱難。
一些的思想在她的腦子裡生成,她的嘴唇附上他的耳畔:阿澤……
宋玉澤看着那顆逐漸往下的頭顱,中長發垂落于她的肩膀上,剛剛的溫存讓她的頭發淩亂,她顫抖的手正在摸索着,去打開屬于他的那層束縛,隻是,好像,不順利。
她的肩膀抖動個不停,應該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吧?手溫柔的落在她的發頂上,溫柔的觸碰仿佛是最佳的獎賞,終于……
再無遮擋!
第一時間,趙香侬想逃,可頭被按照,即使力道很小,可也在傳達着屬于他的熱望,可是……
擡起頭,瞧着他,她有些的怕,就怕……
垂着眼睛看着,那張瞧着他的臉,怎麼看都是……應該,是被吓到了吧?手掌去觸摸她的臉頰,此時此刻,已然無須言語交流。
宛如得到了召喚,她垂下眼睛,衛衣的帽子往着一邊傾斜,那一傾斜就帶動她的頭發,頭發垂落遮住她半邊臉頰,然後,她低下頭。
軟軟的唇瓣擦過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所在時,引起了屬于他類似于窒息般的痙攣,眼看……
最後一秒他拉住了她,去拉住她的手手指尖裡還有屬于她發末柔軟的觸感,那一瞬間,屬于殘留在他指尖的觸感仿佛無邊無際一不小心就傳達到了心間,小小的疼痛在他的心裡蔓延着。
淩晨,月光來到了鼎盛時期,把整個公園染成了銀白色。
那輛停在不起眼所在的車還在。
趙香侬癱倒在宋玉澤的懷裡,她的臉頰貼在他的兇腔上,側臉懶懶看着車窗外的月光,悠長的夜風驅動着籃筐下面的鐵鍊,發出相互碰撞的聲音,聲音來得有點的突兀,趙香侬一下子驚醒,然後,手開始不自然的想往自己衛衣兜裡藏。
即使手已經放到了衛衣的兜裡,可屬于她手指尖的那種由于急速摩擦所帶動出來的熱度還在,殘留在指尖的那種熱度使得趙香侬手下意識的去捏衛衣的布料,以此來轉移,驅散那種不自在。
“以前也給他做過嗎?”一直沉默着的宋玉澤忽然問出了這樣一句。
反應過來之後,趙香侬沉默。
這個晚上發生在這個車廂為宋玉澤做過的事情同樣也在柏原繡身上發生過,那是發生在她二十歲時期的事情,不過沒有成功,由于她慌張的緣故好像越弄越糟糕,最後是柏原繡自己解決的。
而,這次,她成功的讓他從她手掌心裡盡情的釋放出來。
“幾次?很多次?還是具體連你自己也記不清?”他如是說着,那嗓音,清冷得如車窗外的月光。
趙香侬起身,她心裡覺得委屈,這樣的時間點來這裡見他已經實屬不易,而且她還……
當那些滾燙的……落在她手上時,她那刻心裡有多慌張。
“我要回去了。”趙香侬整理着自己的頭發,衛衣的帽子重新戴回了她頭上,做這些時她的動作故意放慢,為的是讓他哄她,就像以前那樣哄她來着,這段時間他們應該很難見到面,她不想屬于他們短暫的見面是在不愉快結束的。
可是,他沒有說任何的一句話,沒有做任何安撫性的動作。
咬着牙,趙香侬手落在了車門把上。
“他手上還帶着你們的訂婚戒指,他和那些人宣稱你為未婚妻時,電視機就和我擱在一隻手的距離,我朋友對我說,你和他是典型的那種吃飽飯沒事幹耍耍花槍的男人女人,他和我的另外一個朋友打賭,不出一個月,那場婚禮會繼續,而且,還可以照常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為什麼你會那樣想?”趙香侬也冷聲說着。
他們都那樣了,為什麼宋玉澤還會那樣想。
“趙香侬,我偶爾會懷疑你出現在我的房間外,敲響我房間門隻是屬于在某個階段裡一種由于長期受到壓抑所衍生出來叛逆,我還覺得屬于趙香侬的叛逆期會很短暫,一個禮拜之後,我早上醒來時會發現你留下的另外一張五十萬歐元的支票,那五十萬歐元支票背後藏着這樣的一個訊息:親愛的,我的荒唐之旅結束了。”
宋玉澤這個混蛋,趙香侬打開車門。
“是這樣嗎,趙香侬?”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趙香侬下車,她不要再理會這樣的混蛋了。
“我知道,很多女人都想和柏原繡發生一些什麼,他符合她們心目中那個華麗的夢想,而你,之所以會和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柏原繡所扮演的是強大的推手。”一點點的,他的聲音從冷漠逐漸轉化成為了暗淡:“從他的那些話可以聽出柏原繡不打算放手,而且,他也相信最終他會迎來屬于你們的那場婚禮。”
這場她盯了鐘表近四個小時才換上衛衣在賴斯小姐的幫助下才順利從後門溜出來的秘密會面以不歡而散收場。
趙香侬往回走的時候宋玉澤開着他的車子快速從她身邊經過。
一夜無眠。
次日,禮拜天,趙香侬強打精神出現在芝加哥電視台,這還是她自逃婚以來第一次在公共媒體上露面,她要參加的是在一個半月之前就敲定下來直播性質訪談節目,那時,節目組是以她婚後的第一次接受采訪為賣點來策劃的,可誰知中間遭遇了她的逃婚事件。
這是一檔極有影響力的訪談節目,主持人以毒舌著稱,趙香侬相信以她的經驗還有能力她可以應付得了,可主持人還是憑着她的老辣把話題帶到了關于她和柏原繡的問題上去了。
“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一夜無眠再加上主持人極為誘導性的話一下子讓趙香侬在某個瞬間把她腦子裡最直接的表達了出來。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趙香侬一呆,下一秒,她腦子裡迅速響起了宋玉澤說的那些話“從他的那些話可以聽出柏原繡不打算放手,而且,他也相信最終他會迎來屬于你們的那場婚禮。”
昨晚,趙香侬把宋玉澤的那些話好好的回想了一下,之後,她原諒他了,就像是宋玉澤曾經說過的“我住的地方一個月幾百塊美元,而那幾百塊美元也隻不過是另外一些人穿在腳上一隻皮鞋的價格”類似這樣的原理一樣。
他隻是住在芝加哥城一無所有的小子,而另外一個人什麼都有,為此他在自卑着,就是那種自卑讓他的語言充滿着攻擊性。
宋玉澤這個笨蛋。
吐出了一口氣,趙香侬心一橫,對上主持人那張總是随時随地想挖出什麼的欠揍表情,微笑。
“我和柏原昨晚通過電話,我們已經達成和平分手的協議,我想不久之後,大家應該可以看到我們共同發出的聲明。”
趙香侬這段先發制人的話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後迅速傳開。
離開電視台時趙香侬心裡沉甸甸的,第一個打到她手機裡的是馬丁,尼揚.馬丁,趙延霆聘請的智囊團的中心人物,好好先生一枚,此時此刻,這位好好先生說話的語氣就像扛着炸藥包,這應該和他最近處理太多的爛攤子有關。
“對不起。”她和他道歉,然後告訴那位好好先生,她會和自己父親解釋。
把手機關掉,然後,趙香侬往着電視台的另外一個出口,攔下計程車,趙香侬讓計程車司機把她載到宋玉澤住的地方。
這一天,趙香侬在宋玉澤的房間裡見到了那位坐過很多次宋玉澤機車的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123言情大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