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了藍雨薇,那增減一分也不得的鵝蛋臉,罕見的黑亮順滑如絲綢般的秀發,光滑細膩如瓷的白皙肌膚,鮮紅欲滴的菱唇,窈窕高挑的身段,竟将‘妩媚濃豔’與‘高雅端莊’這本該自相矛盾而各具風格的氣度,結合的恰到好處,足以面對且說服世間任何挑剔的目光。
那晚,在她雙胞胎兒子的生日宴會上,她真正的見識了‘傾國傾城’的涵義,要知道,當日在場的女人,不是紅遍全球的影視紅星便是風靡全世界的時裝模特,在她的面前卻顯得俗不可耐。
她仿佛就是‘完美’二字的化身,她甚至在想,難怪身為全球首富的安德魯對所有的女人不屑一顧。難怪作為獨霸全球的黑幫老大埃德蒙的諸多情婦容貌之中都有幾分和她相似之處。
眼前的小女孩明顯繼承了她的容貌,可想而知将來長大之後,隻怕又是一個‘藍雨薇’。
她越想越恨,看到沫沫轉頭看着伊娜說話,沒有注意到她,于是用盡全力跳起來。從兇衣裡抽出一把薄薄的刀片,就像沫沫的脖頸上劃去。
衆人驚呼,保镖都在室外,離開沫沫最近安東尼也有幾步之遙,根本來不及救她。眼見那泛着寒光的刀片就要劃開孩子細嫩的脖子,大家的心幾乎提到了喉管。卻聽到亞娜一聲慘呼!倒在了地上右眼眼睛上插着一個銀色的物件!渾濁的皿水順着她的眼珠湧了出來。她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大聲慘叫。
安東尼趕緊上前,揪住亞娜的頭發,将她提了起來,用手铐将她的手腕反铐住。那個小物件廢了亞娜一隻眼睛,隻讓她劇痛難忍,對她的生命,并沒有造成傷害。
亞娜的一隻眼睛被皿水完全蒙蔽了,疼痛使得她不住的慘叫,沫沫走了過來,伸手從她的眼眶裡拔出那個小物件,所有人這才看清,那是一支二寸長七尺寬的小劍,質地非金非銀,也不像是一般的鋼鐵,尖端卻極其鋒銳,可以用來做暗器使用,也可以用作防身,隻要運用得當,打擊效果比子彈更管用。
“甯姑姑送的東西,挺管用的。”沫沫歪着頭,掂了掂手中的小劍,看到上面沾染的液體後。她皺了下眉,“還能用嗎?這女人會不會有艾滋病啊!”
“小姐,沒關系的,我幫你拿去消毒。”安東尼上前接過小劍。
“恩,謝謝。”沫沫點點頭,把小劍遞給她,望向躺在地上的亞娜,“就憑你也想殺我,真是自不量力!”
站在一旁的蘇珊聽到女兒的慘叫聲,從懵然中醒過來,循聲看去,隻見女兒倒在地上,滿臉皿水,雙手手腕上靠着一副手铐,瘋狂的掙紮着。
“你對她幹了什麼?”她沖着沫沫大叫起來。
“你應該問,她對我幹了什麼?”沫沫對伊娜的慘狀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隻冷冷地看着蘇珊,“我是小孩子,不代表我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我的格言和媽咪一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的寶貝女兒想殺我,我廢了她一隻眼睛,沒要她的命,已經夠仁慈了。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老大媽,老年癡呆是種病,得治!”說完,不再看狂怒的蘇珊一眼,揚長而去,順風傳來她的話語,“安東尼叔叔,剩下的交給你了。”
安東尼答應了聲,望着沫沫離開的背影,就在剛才亞娜出手襲擊沫沫的那一刻,他幾乎以為自己性命不保。如果沫沫有三長兩短,便是作為保镖的他的失職,縱使boss不追究,估計他也沒臉活在世上了。沒想到最後的結局卻是沫沫毫發無傷,亞娜被廢了一隻眼睛,饒是他身經百戰,在那一刻,竟沒看清楚,沫沫是如何出手的。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這小姑娘出手之快,之狠,之辣竟比他這個大人更勝上幾分。
不愧是boss和夫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