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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我親愛的)

罪之花 8766 2024-01-31 00:59

  “趙香侬,你想看到我為你變成瘋子嗎?”

  趙香侬的目光依然直直的望着前方,當宋玉澤的手落在車門上時她問他:“宋玉澤,你很恨我嗎?恨到想讓我第二次掉進你的陷阱裡,還是你騙騙上瘾了?剛剛你說的話不用做光光是說要是放在幾個月前肯定能哄得我為你傻傻的掉眼淚,可現在我想你即便做了那樣的事情我也會覺得那隻是一段拟定好的腳本,我還可以肯定告訴你的是,為你準備的蛋糕絕對不是因為你為了某個女人穿鞋引起的,而是你利用那些天真的孩子來達到你的目的。”

  說完那些話之後趙香侬就想下車,手被宋玉澤拉住。

  這個時候,宋玉澤覺得他的靈魂一定是被魔鬼附身了,否則怎麼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我和艾米利亞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和她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且,以後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是嗎?”趙香侬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她聽到了來自于宋玉澤極為惱怒的聲音在叫着她的名字。

  回頭,趙香侬想了想拿起了餐紙一一把宋玉澤臉上的蛋糕擦拭幹淨,她和宋玉澤笑了笑:“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說一聲我相信你這樣的話?”

  宋玉澤皺起了眉頭。

  趙香侬臉朝着宋玉澤的臉靠近了一點:“沒事的,我可以和你保證的是我不會再幹往你的臉上甩巴掌這樣的蠢事了,親愛的,我這樣的話你聽懂了嗎?”

  次日,艾米利亞就在她的社交網上曬出某人為她親自烹饪的食物,自然,很多人都猜到了她口中的那個“某人”是誰了,可是,數天之後艾米利亞口中的那位某人卻出現在了某位性感模特的公寓門口,而且還是在絕對敏感的時間點。

  宋蓮素對于宋玉澤這幾天頻繁的換女友感到十分的頭疼,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他以前從不惹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每當有這樣的花邊新聞爆出來時宋蓮素都會小心翼翼的去觀察趙香侬的表情,然後發現趙香侬好像不在乎那些。

  這天,宋蓮素忍不住的把昨晚宋玉澤和某位清純佳人一起從珠寶店走出了的圖片放在了趙香侬的面前,圖片上的清純佳人叫蘭沁,華裔,芝加哥大學大一學生,蘭沁人如其名雖然出身于普通家庭,但她的美貌還有溫柔已經征服了芝加哥城一大票的貴公子,而且,宋蓮素可以确定的是出生普通家庭的蘭沁不像艾米利亞一樣,蘭沁于宋玉澤來說毫無利用價值。

  報紙擱在趙香侬的辦公桌上,攤平,宋蓮素手指敲打在蘭沁那張不施脂粉青春無敵的臉上:“趙香侬,看到這張圖片你有什麼想法?”

  趙香侬擡起頭來看她,沒有說話。

  宋蓮素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當事人根本不急,倒是剛剛的舉動讓她表現得就像是雞婆了,提高聲音:“趙香侬,你是不是應該讓你的丈夫收斂一點。”

  趙香侬目光落在圖片上,淡淡的說了一句:“好,我會和他說。”

  艹!宋蓮素又不是木頭,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屬于趙香侬的回應充滿着敷衍性。

  當晚,宋蓮素給宋玉澤打電話,接起宋玉澤電話的居然是女孩子的聲音。

  “蘭沁?”宋蓮素試探性的問。

  那邊沉默的。

  于是,宋蓮素知道了,她猜得沒錯,宋玉澤這個混蛋,都不看現在都是什麼時間點嗎?十一點,而且從電話背景了沒有傳出來任何的噪音,很顯然蘭沁應該不是在公共場合接的電話。

  “換宋玉澤接電話。”

  電話一換人,宋蓮素就開始炮轟:“宋玉澤,如果剛剛這個電話是趙香侬打到你手機裡的,那麼你就完蛋了!”

  電話那邊傳來宋玉澤淺淺的笑,一聽到宋玉澤的那種笑,宋蓮素就頭疼。

  “宋玉澤你喝酒了。”

  “嗯!”

  “和那位蘭沁一起喝的。”

  “嗯!”

  “宋玉澤,我警告過你,有些遊戲适可而止就可以了,一旦過火了就無法收拾了。”

  “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宋蓮素壓低嗓音:“臭小子,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想試探趙香侬會有什麼反應對吧?”

  那邊的聲音狀态就像是聽到極為好笑的笑話一樣:“我沒有那麼幼稚,姑姑,我聽說即将面臨着更年期的女人很喜歡胡思亂想,看來這些話存在着一些的道理。”

  什……什麼?更年期的女人,這裡宋玉澤指的更年期女人是她?這是她小澤會對她說的話?還有,這個混蛋到底會不會計數,她距離更年期還有一大截數字!

  “宋玉澤,不要再多此一舉去做那些事情了。”一提及到年齡宋蓮素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逼急了正在跳腳的小姑娘:“你弄出來的那些趙香侬并沒有發在眼裡,下午她還和的朋友計劃要到夏威夷度假,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的前未婚夫現在在夏威夷工作,而且他的前未婚夫已經答應好了到時一定盡地主之誼。”

  說完,宋蓮素在心虛中等待着宋玉澤回應,好吧,宋玉澤說的話打擊到她了,她對他撒了一點小謊,趙香侬并沒有到夏威夷度假的計劃。

  可是,小謊好像沒有得到任何的效果,那邊宋玉澤聲音平靜的問她:胡安夫人,你的話說完了嗎?如果說完的話那麼我挂了。

  那邊還真的說挂就挂。

  拿着電話宋蓮素想,宋玉澤這是不在乎的意思?

  次日,在機場,宋蓮素飛紐約,和她一起前往紐約的還有趙香侬,不僅是趙香侬還有宋玉澤和那位叫蘭沁的女孩子,趙香侬站在宋蓮素身邊,蘭沁站在宋玉澤身邊,四人碰在一起的畫面讓宋蓮素覺得有狹路相逢的意味。

  宋蓮素知道宋玉澤近期會飛紐約,隻是她不知道他居然會和她同一天同一班機飛紐約,而且一直獨來獨往的他還破天荒的帶上女伴。

  和以前一樣宋玉澤和她打招呼,宋蓮素觀察到在宋玉澤和她打招呼期間一眼都沒有看站在她身邊的趙香侬,倒是打完招呼之後他身邊的清純佳人如是的介紹:“沁,這是我姑姑。”

  沁?OMG!

  聰明的女孩子總是能意領神會,那位沁微笑點頭恰到好處的贊美了她的品味,自始至終趙香侬都沒有任何的表态,就是趙香侬的沒有表态淡化了這場看着極為尴尬的“巧遇”

  宋玉澤和蘭沁坐的是頭等艙,宋蓮素和趙香侬的座位在商務艙,這樣的安排倒是讓宋蓮素大感意外,如果宋玉澤是故意的話那麼不是應該連座位也安排在一起的嗎?

  頭等艙和商務艙之間隔着的那道門用皮質材料隔着,乘務員每次進入頭等艙定期服務都需要從商務艙經過,當皮質材料被撩起時宋蓮素都可以看到宋玉澤和蘭沁緊緊挨在一起的頭顱,再看看坐在她身邊的趙香侬,她的精神狀态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幾乎一上飛機就開始閉目養神,現在看着分明是已經睡覺了的樣子。

  約半個小時過去,宋蓮素終于忍不住的來到宋玉澤面前,宋玉澤和蘭沁正在玩模拟的太空操作遊戲,蘭沁幾乎整個人都要陷入了宋玉澤的懷裡了。

  趙香侬醒來之後發現宋蓮素不在座位上,去了一趟洗手間之後,趙香侬覺得有必要讓自己的精神好一點,幾天前她的精神就開始不好了,這架飛機趙香侬乘坐過好幾次,看了一眼被落日餘晖鍍成金黃色的走道,那走道有一小段隻針對頭等艙客人開放可以提供觀看雲海的小塊區域,此時此刻那裡空無一人,趙香侬往着走道走去,剛剛走了一半趙香侬就聽到了談話聲音。

  從凹進去的所在傳來的那兩道聲音趙香侬很輕易的分辨得出,那是宋蓮素和宋玉澤的聲音。

  真不巧,趙香侬想往回走,然後她聽到了宋玉澤的話,由于宋玉澤聲音提高的關系那些話也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朵裡。

  宋玉澤說:“姑姑,你不覺得她很迷人嗎?”

  “蘭沁?”宋蓮素也跟着拉大聲音。

  當宋玉澤目光溫柔的透過橢圓形機艙窗去看頭等艙裡的那長相甜美的女孩,嘴裡說着“你不覺得她很迷人嗎?”時宋蓮素心裡大叫不妙。

  宋玉澤這個混蛋小子心要不要變得這麼快?不久前他為了娶趙香侬要死要活的情景還曆曆在目。

  那個叫做蘭沁長得比趙香侬還好看是沒錯,而且一看也就是極為讨喜的女孩,可是趙香侬有時候也很可愛啊!不僅可愛而且能幹,她總是不需要她發話就知道她想要什麼!

  “宋玉澤……她哪裡迷人了?”宋蓮素用很兇的口氣說。

  “那天……”宋玉澤的目光依然聚焦在那個橢圓形的機艙窗上:“那天,有一個從銀行剛剛拿到錢的人不知道怎麼搞的摔倒了,那時剛剛經過一輛車,車帶出來的風把他的袋子裡的鈔票刮得就像是漫天的雪花一樣,所有撿到鈔票的人都把鈔票放進兜裡然後跑掉了,就隻有她把撿到的鈔票交還到那個人的手裡”

  頓了頓他說:“姑姑,我和她在一起很舒服。”

  聽到從宋玉澤嘴裡講到的這些宋蓮素心裡開始往下沉,依稀中她好像看到了十六歲的宋玉澤,彼時間,宋玉澤在芝加哥念書,有一次她去看他,那天晚上,他和她分享了那個第一次讓他心動的女孩,也是用類似于現在的口氣訴說着:少年宋玉澤和那女孩的結緣是那種在網絡上經常看到的小故事,枯燥的課程讓宋玉澤在某天興起了那樣的一個念頭,他把自己打扮成為了看着就像是病入膏肓的艾滋患者,在人來人往的芝加哥街頭去索要一個擁抱,整整四個鐘頭下來有人想靠近他可都被他化妝出來的假象給吓到,那個芝加哥很冷的冬夜,最終,隻有那個女孩對着他伸出了手去緊緊的擁抱他,四個小時的等待和親眼見證了人性的冷漠讓那個一直在後花園無憂無慮長大的少年留下了淚水。

  宋蓮素想,那個時刻她的小澤一定會記住很久很久。

  或許是當那個叫做蘭沁的女孩把鈔票放在了那個人的手裡讓宋玉澤想起了某個美好的時刻,所以……

  想到了這裡,宋蓮素有點不敢想下去。

  宋蓮素回到座位上,趙香侬正在喝水,看着趙香侬宋蓮素心裡一動,于是她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假如她有一天在芝加哥街頭看到一位尋求一個擁抱的艾滋病患者的話,她會不會走上前去擁抱他。

  “這樣的事情我遇見過,而且遇見過好幾次。”趙香侬直接給出答案。

  “結果?”宋蓮素問。

  “結果證明我沒有去擁抱他們是對的,就像我之前猜到的那樣,那些人都是一些無所事事一天到晚喜歡在網上沖浪的人,你前腳上當去擁抱他們,他們後腳就把視頻貼到網上去博取關注度。”

  這就是趙香侬!宋蓮素心裡歎氣。

  喝完了那杯水,趙香侬閉上了眼睛,聽到宋蓮素和她說着這樣的話:“趙香侬,我覺得人有時候活得簡單一點比較好。”

  趙香侬更緊的閉上眼睛,她覺得又有點困了。

  我親愛的(03)

  趙香侬來到紐約的第二天晚上應約出席一場美發秀,秀是她芝加哥一位叫做水晶的校友舉辦的,水晶是一位名華裔,是趙香侬為數不多一直保持着聯系聖誕節會彼此寄禮物的朋友,通過這場美發秀她宣布正式出道,一個多鐘頭的秀舉行得十分的成功。

  這是一場小型的慶功宴,出席慶功宴的有水晶的幾位老師,紐約時尚界的寵兒們也破天荒的聚集到了一起,能讓這些人都來到這裡為一個還沒有打開知名度的發型設計師捧場顯然是響應了那位正在接受着如衆星捧月的男人的号召力。

  十點,當趙香侬出現在慶功宴現場就看到了宋玉澤,宋玉澤的身邊站着一個蘭沁,最初,趙香侬還有些摸不透宋玉澤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當水晶和蘭沁擁抱的時候她大約也就明白了,水晶告訴趙香侬她和蘭沁的祖輩是老鄉。

  趙香侬在看到宋玉澤的第一眼就想或者她應該從這裡離開,幾分鐘之後她選擇在距離宋玉澤最遠端的地方坐下來,她需要找個适當離開這裡的時機。

  今晚,趙香侬倒是徹底的見識了這位被譽為最近階段美國東部社交圈最為炙手可熱人物的走紅程度了,就連她那位一直把名利看得很淡的校友也為宋玉澤的到來而喜形于色。

  幾十個人坐在環形沙發上,宋玉澤光是那麼安靜的坐着偶爾微笑就形成了一種氣場,那些人在進行着新的話題時都帶着一種察言觀色的意味,即使坐在他身邊的蘭沁穿着已經極為普通了,可那些人還是有辦法把極為自然的贊美送給她,小鳥依人狀的女孩在每次得到贊美都會露出腼腆的目光,然後,悄悄的把目光移到宋玉澤的臉上。

  幾番下來,趙香侬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個人,夏小純,叫蘭沁的女孩細看之下還是和夏小純有點像,長相不像但神态舉止有幾分相象。

  蘭沁像夏小純,而夏小純隻不過是朱潤的複制品。

  差不多二十分鐘下來,趙香侬剛想找個借口離開這裡,可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出來坐在她對面讓她覺得眼熟的男人忽然問了她這麼一句:“柏原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柏原?那麼,看着很眼熟的男人是在問她話了,隻是趙香侬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對面男人的身份。

  “趙香侬。”對面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叫我喬,我是柏原繡的朋友,我曾經參加過你和他的訂婚典禮和婚禮。”

  接着叫喬的男人饒有興趣的和趙香侬談論起了一些柏原繡的趣聞,并且還邀請了她和柏原繡一起到他家做客。

  “那個,先生。”趙香侬呼出一口氣,隻能去提醒他:“我和原繡已經解除婚約了。”

  男人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說:“趙香侬,我已經準備好了,第二次去參加你和柏原的婚禮。”

  趙香侬皺眉。

  男人聲音略帶着調侃:“趙香侬,假如有一天你和柏原真的不可能了就打電話告訴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男人讓趙香侬感到頭疼,這位老兄難道不知道他的話題已經明顯的吸引了這裡一些人的注意力了嗎?現在他們都在側着耳朵傾聽着。

  男人好像沒有意識到他還在那裡說,沒有半點的忌諱:“那時,當你被柏原繡帶到我們面前時,那些人在私底下都發出類似這樣的感歎,趙香侬的嘴唇吻起來一定就像玫瑰花瓣一般的柔軟,那時我們都很羨慕柏原能随時随地的親吻你……”

  男人的話被忽然響起的杯子重重擱在桌子上的聲音所打斷。

  還沒有等趙香侬去找尋聲音的來源,就聽到了幾聲尖叫聲,側過臉,趙香侬就看到了蘭沁的身體朝着宋玉澤撲過去,還附帶上了這樣的尖叫:宋玉澤,你的手在流皿。

  趙香侬的目光落在宋玉澤的手上,宋玉澤手裡拿着的杯子已經碎裂,或許是玻璃制品的杯子碎裂時的棱角刮到了他的手,紅色的液體類似于抖開的水彩畫從他的指縫裡滲透了出來,目光在順着宋玉澤的手落在了他臉上,猝不及防間宋玉澤的目光箭一般的朝着她這邊直射過來。

  趙香侬迅速避開了宋玉澤的光,手去拿放在她面前的酒杯。

  在趙香侬喝完那杯酒的期間,宋玉澤手的受傷讓現場出現了小小的混亂,醫生和會所的老闆還有經理都來到了這裡,一些急于讨好宋玉澤的人提出對于杯子的質疑,經理一遍遍的解釋不存在那樣的失誤,這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争執間自始至終沒有說出一句話的宋玉澤冷冷的叱喝“你們能不能給我安靜一點。”

  于是,現場安靜了下來。

  然後,有一個女聲響起,帶着那麼一點固執:“宋玉澤,我們到醫院去看看還有沒有玻璃碎片……”

  女聲的聲音被極為宋玉澤極為不耐煩的聲音打斷:“死不了!”

  趙香侬目光再回到宋玉澤那邊時,剛好看到宋玉澤推開了身體緊緊靠在他身上做着半蹲動作的蘭沁,宋玉澤拿一下的推開讓蘭沁身體失去平衡,狼狽的摔倒在了宋玉澤的腳邊,在場的人又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目光落下蘭沁的身上。

  然後,一隻纏着紗布的手緩緩的落在了她的頭發上,很是親昵的模樣。

  宋玉澤看着那個趴在他腳邊的女孩,黑色的頭發垂落在她肩膀上,她的肩膀在抖動着正嘗試站起來,不由自主伸手,手輕輕落在她的頭發上,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

  在宋玉澤把摔倒在地上的女孩拉起來的時候,趙香侬和水晶說到洗手間去一趟。

  從洗手間出來,趙香侬覺得頭越來越重了,她來到紐約的第一天就開始生病了,由于忙的關系她都忘了吃藥了,手貼在了額頭上,好像越來越燙了,趙香侬想這次她非得吃藥不可。

  趙香侬在車上找到了藥,吃完藥之後她發現頭好像越來越重了,剛剛喝下的酒酒精這個時候也開始蒸發,趙香侬想,她得在車上睡一會。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趙香侬好像聽到警笛聲,由遠到近,極為的刺耳,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無奈眼皮太重。

  尖銳的警笛聲伴随會所包間的開門聲音,剛剛離開包廂的會所經理去而複返,他一臉慌張的告知大家三樓喝醉酒的客人和他的朋友玩起縱火遊戲導緻場面失控,現在火勢正在往上蔓延,他讓這裡所有的人跟着他從安全通道離開。

  經理的話剛剛說完,就有修長的身影快速竄到門外,幾秒鐘之後那抹人影又快速返回,此時此刻,大家才看清楚剛剛快速從他們面前竄過的人是宋玉澤。

  宋玉澤的身影擋在了門口,他一臉慌張的丢出了一個極為無厘頭的問題:她呢?

  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來他帶來的那位女伴幾分鐘前離開了包廂。

  “她應該去了洗手間。”有人回答。

  好像,宋玉澤并沒有理會,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剛剛成功的舉行了處子秀的新銳發型設計師臉上,死死盯着她:“她和你說了什麼?”

  “她?”設計師顯得莫名其妙:“她是指……”

  設計師還沒有想明白她的衣領就被宋玉澤緊緊拽住,在會所的緊急戒備鈴聲以及逐漸加強的警笛聲中他的聲音有點變形:“趙香侬,我看到她離開的時候和你說話了,她和你說她要哪裡?”

  “洗……洗手間。”設計師呐呐回答。

  蘭沁也不知道怎麼得就跟在宋玉澤的後面走着,從七樓到六樓。

  數十分鐘前,蘭沁在七樓的洗手間,當宋玉澤一臉慌張推開洗手間的門時她的心裡有多麼的高興,他一定在擔心她了,可是,她明明站在很顯眼的地方可他的眼睛好像沒有看到她存在似的,他顯得極為的奇怪,他打開洗手間的每一格門。

  三格的門被打開之後,他就開始喃喃自語着: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在這裡。

  她?是誰?

  當時,洗手間就除了她沒有任何的一個人,而站在宋玉澤面前的她方法就像一縷空氣般的存在着,不被他看見。

  “宋玉澤。”蘭沁叫他。

  他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叫喚,然後跌跌撞撞的離開洗手間,然後,他打開了七樓每一個洗手間的門。

  從七樓的洗手間到六樓的洗手間,蘭沁就這樣一步步的跟在宋玉澤的後面。

  五樓,開始有滾滾的濃煙,蘭沁看着從宋玉澤的額頭上開溢出了大量的汗水,他的腳步毫無章法,越來越多的人和他擦肩而過,很多人都往外逃,可就隻有他一個人往裡面走,在長長的通道找那些洗手間,一間間的打開的洗手間的門。

  四樓,有從三樓竄上來的火舌從已經碎裂的玻璃窗伸進來,長長的走道已然空無一人,宋玉澤還在找那些洗手間,整個空間就像是一個火盆,越是往裡面那些牆壁上所蒸發出來的熱氣就像要刺穿人的耳膜眼角膜,可對于這些宋玉澤置若罔聞,從他臉上呈現出來的狀态就像是一名深陷夢魇的夢遊病患。

  “宋玉澤。”蘭沁跑上前去抱住了他:“你到底要找什麼,你到底在找什麼?”

  一股重重的力量把她推到在地上。

  宋玉澤依然往着更深更熱的走道跑,蘭沁呆呆坐在地上看着宋玉澤的背影,熊熊的火舌從宋玉澤的正面竄了過來,仿佛,下一秒間就會把他吞噬。

  “宋玉澤,不要。”蘭沁大聲的喊。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另外一道聲音也在響起,聲線比她還要高:“宋玉澤,我找到她了。”

  這個聲音在瞬間讓宋玉澤停下了腳步,然後,他回頭,蘭沁也跟着宋玉澤回頭,站在不遠處和宋玉澤喊話的是她的水晶姐姐,那時,和水晶姐姐一起出現的還有一位兩天前在機場遇見的熟人。

  “宋玉澤,她在停車場,什麼事情也沒有。”她站在那裡和宋玉澤拼命揮手。

  這話仿佛讓宋玉澤擺脫了某種魔障,慌亂的表情被巨大的狂喜所取代,然後,他腳步飛快,風一樣從她的身邊經過,一眨眼的他就消失不見。

  她的水晶姐姐來到了她的面前,把她從地上拉起,他們跟随着會所的工作人員從安全通道離開。

  站在廣場上,蘭沁呆呆的看着那幢被無數火舌所包圍的建築,想起什麼似的,她問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水晶姐姐,你和宋玉澤說的那個她是誰。”

  “傻丫頭,現在還不明白麼?”

  蘭沁搖頭。

  然後,她聽到了歎息的聲音,一隻手緩緩指向某一個通道;“你往哪裡走就明白了。”

  蘭沁往着那個通道走着,通道和停車場接軌,數十分鐘的時間蘭沁就來到了停車場,偌大的停車場上就隻停着一輛車。

  蘭沁一步一步的往着那輛車走去,越是靠近那輛車她的心裡頭就越是的絕望,一些的東西在隐隐約約中已經呼之欲出了。

  車的車門沒有關。

  臉上被濃煙嗆得就像是黑炭頭的男人緊緊的抱住了那個在呼呼大睡着的女人,那般的珍愛。

  男人對着女人說:“趙香侬,我要打你屁股。”

  轉過頭去蘭沁想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原來真的是這樣!

  那天,在飛機裡,宋玉澤一上飛機就讓乘務長把商務艙的餐表拿到他面前,她聽到宋玉澤低聲和那個乘務長談話,他拿着飛機餐的表單和那位乘務長說了那樣的“這個不可以,她蝦過敏。”那時她以為蝦過敏的是宋蓮素來着,現在仔細想想,應該是另外一個人蝦過敏,因為當時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那種口氣就像是他的兜裡兜着的是最為甜蜜的負荷。

  作者有話要說:這倆章合着看效果會比較好

  PS:明天不更文,要洗白白睡飽飽看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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