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問,一面後退,退到了同伴們藏身的地方,腳下忽然被什麼物體絆了一下,仰天摔倒在地。手掌心一陣濕滑,皿腥味撲鼻而來!他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向掌心,卻是一片殷紅,再順着往側旁看去,剛才還在對講機裡和他說話的同伴已經死在了地上,皿流遍地。更恐怖的是,他的身體被什麼劈成了兩半,身體内的器官全部流了出來,遍地都是,他剛才碰到的東西正是對方的一根腸子!
“哇!”索紮伊幾乎一口吐了出來,慌忙将那半截腸子甩開。
雨薇輕輕砸砸嘴巴:“你居然會惡心麼?你親手把一個十歲孩子解肢時怎麼不惡心?他們說,那時你還笑得很歡暢呢?不是麼?”她慢慢走到他面前,注視着他死灰一般的臉。
“你到底是什麼人?”索紮伊極力鎮定自己的情緒,心卻跳得愈加劇烈,仿佛随時都會從口腔中跳出來。
“你這肮髒的東西不配知道我是誰?”雨薇舉手,“我本想讓你也嘗嘗被解肢是什麼滋味?不過那樣太便宜你了,我有一個讓你更痛苦百倍的方式來償還你犯下的罪行!”
她輕輕一彈指。索紮伊的眼神瞬間變得迷茫起來,雨薇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就如同她那日在她死去的老師耳旁耳語一般。接着,她站直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側頭朝某個方向微微一笑,做了個‘你輸了’的手勢。
“我有什麼辦法?”半個小時後,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攤着手,“他的心智已被徹底催垮了!不止如此,對方還将他帶入了一個在他看來真實無比的夢境。在那夢境裡,他會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解肢,那種疼痛感也是真實的,他會不斷地重複着被解肢的過程,直到死去。”可現在看來,除非有人用外力的方式替他解脫,不然他會在這可怕的夢境中一次又一次重複着自己被解肢的場景,沒有一年半載,他死不了。
他揮揮手,讓醫生出去,一黑一藍的眼睛注視着地上那被困的結實的男人。不到一個小時前,他還生龍活虎,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見人就咬的瘋子!他的力氣很大,五個手下才制住他,其中一個還被他咬掉了一隻耳朵。而當時和他在一起的人,就和當初的巴紮克一樣,被挖掉了心髒!他們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們甚至到死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動手的?他也不知道,雖然他當時站在高處,可手下們躲藏的地方都有樹木遮擋,以至于他的視線也被遮蔽了。
他隻是看到她朝他打出的手勢才知道不對勁,等他趕到的時候,那裡隻剩下一地的死屍和一個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
“你是怎麼做到的?藍雨薇?”他望着地上的男子,喃喃自語,“或者我該親自會會你。”語音剛落,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眉頭微微一蹙,這種時候,誰會打電話給他?
他走過去,拿起聽筒,電話裡的聲音讓他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