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沐微見堂姐一臉萎靡不振,生恐她悲痛之餘要尋短見。;;;;;;;;;;;;;但她被許嘉略頻頻使着眼色,無奈之餘,隻得萬分忐忑地随着衆人一齊離開了病房。
見那熟悉的身影仍伫立在門外,她疲倦地閉上眼:“你也走吧,薇薇。”
“你簡直太亂來了,美亦”被她喚作“薇薇”的女子,正是曾出席了她婚宴的好友藍雨薇。她卻是沖進這病房,從手提包内抽出一張病曆卡往她床前一丢後,兩手搭在腰間瞪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已懷孕近三個月,又是典型的高齡産婦,任何情緒波動都會導緻流産,危及性命”
她微微點頭,澀然一笑。隻是那又怎麼樣這孩子不論男女,徹底是遺腹子了。
“薇,你别刺激她好不”一個有些耳熟的英語傳來,是她曾被雨薇介紹認識,而後成為雨薇的丈夫,名為“安德魯”的德國男人拎着幾個不鏽鋼飯盒走了進來。他朝美亦擺了鬼臉,純熟的英語有着些許揶揄,顯然試着逗她稍微開心起來,“這是薇親手做的。其實我這妻子人很好,就是脾氣有點那個咳,反正你别和這母老虎一般見識就是。”
“去去去,閨蜜之間的話題,男人圓潤地滾開”雨薇沒好氣地斜睨他一眼,雙手把他推到門外且将門反鎖,隻留那德國男人在外無可奈何地長籲短歎。
雨薇坐在她的身旁,握緊美亦的手,低低開口:“當年,爸爸他、他也是這樣突然離開了我和媽媽,然後媽媽積勞成疾離開了我,然後若彤、約蘭塔、平君、埃裡克、如今居然是司徒”她未說完便眼淚簌簌落下,“也許和我密切相關的人都會”
“不許胡說。”美亦輕輕喘了口氣,朝她咧嘴笑了,“有你這樣安慰病人的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歐陽老師不,撒加不是曾說過即便是命運女神也無法預知所有的未來放心吧,我答應你們所有人,會讓孩子平安生下。不論未來的路多麼艱難,我一定要堅強走過”
雨薇含淚而笑,握緊對方微涼的手。有頃她想起什麼,忙從包内拿出一個密封良好,長方體形狀的包裹:“當那些戰士将司徒送到我這裡時已是彌留了。這是他委托我轉交給你的,說是除了你任何人也不準碰。我之前仔細查看了好幾遍,确定沒人動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