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沿着他的衣領往下,越是往下就越發的抖着,最終,顫抖的是去抓住他的手。
“真的沒有了,不信,你摸。”
宋玉澤知道那隻握住他的手在顫抖着,又柔又嫩,隻要他輕輕一發力,就可以擺脫它,擺脫它之後他要和她說,說話語氣随着他高興或者不高興,高興的時候就溫柔一點,不高興的時候就冷淡一點。
說着類似這樣的話:“你現在應該回去了,今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
是的,趙香侬需要好好的休息,因為當曙光撕破這方天空,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她就會變得一無所有,那些來自于四面八方的林林總總會讓她疲于奔命,等她再次出現在這裡時,他會用他的方式和她說再見,不,是永不再見。
“你現在應該回去了,今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宋玉澤當真按照自己腦中裡想的那樣說了,隻是,他的手沒有按照之前想的那樣去發力,甚至于被動的被比他更小,力氣更弱的手指使着……
裙子拉鍊設計在前面,緩緩的,拉鍊往下,然後,他聽到那聲宛如咒語,低低的,細細的,像小動物可愛的發音:阿澤……
宋玉澤想,那個抱起那個女人的男人一定不叫宋玉澤。
天剛剛暗沉,架在幾個輪胎上的床墊在震動着,趙香侬臉貼在枕頭上,深深沒入她的在孜孜不倦着。
他們沒有做任何的言語交流,她被放在床墊上,平躺的身體翻過去,然後他自己身體覆蓋了上來。
然後,直奔主題。
最初,她是有抗議來着,但由于這是她發起的,所以她的抗議也隻是做做姿态而已,最終她癱軟在他的身下。
發現枕頭不是原來她買的時,她不幹了,她躲着他,帶着情緒的躲避他的入侵,身體剛剛一躲開就被撈回。
一隻手掌就如此輕而易舉的固定着她的腰,不是她買的那個枕頭變成了類似靠墊的作用一樣,被他塞進小腹和床墊之間,然後,不由分說的擠了進去……
太深了,她哭了起來,聲音裡有撒嬌的意味,斷斷續續的:宋……宋玉澤,你……你要把枕頭換回來。
回答她的是那波由他在她身體最為深處所驅動的巨大浪潮。
就這樣,她的聲線散了,碎了。
類似于又哭又笑的聲線和着男聲那聲低吼聲之後,很安靜很安靜。
他還深埋在她身體裡,她側着的臉貼在床單上,一直的手抓住被單,另外一直手被他包裹在手掌心裡。
“趙香侬。”
“嗯。”
很忽然間的他就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你不知道我家具體住在哪裡,你不知道我的家庭成員有幾位,甚至于你也不知道屬于我過去的二十四年來都是在什麼樣的環境成長着,你怎麼……”
“我怎麼會選擇去相信你,這是你想說的話嗎?”她接過他的話。
他沒有回答。
“那時,當你用你的身體去擋住那輛車的時候……那一刻……”拉着他的手來到她的心上:“在那一刻,這裡被輕輕的撞了一下,很疼,想落淚,然後,開始和上帝祈禱了,不要讓那個人出事,求您了。”
“宋玉澤,那是屬于我向上帝的第一次祈禱,當你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這裡,便有了信仰,我發誓着等下一次平安夜來到的時候,我也要和我的朋友一樣誠心的祈禱,然後學習去感恩。”
夜再暗沉一點時,趙香侬去摸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被他拿掉的就隻有裙子,甚至于……更為貼身的那一層還挂着她的腳腕上,燙紅着臉穿上,宋玉澤把它弄壞了,有好幾處線條都松了。
腳找到了鞋子,背對着宋玉澤,她細聲的說着:“你都把它弄壞了,下次……注意一點。”
穿好鞋,趙香侬剛想站起來,冷不防被一雙手撈回去。
宋玉澤的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他臉貼上了她的背部,聲音從她背後滲透了出來:“趙香侬,對不起。”
聽着宋玉澤那麼一本正經的說出那句“對不起”時趙香侬忍不住的笑了,想說點什麼,又聽到來自于宋玉澤的聲音。
“剛剛,是以宋玉澤的名義和趙香侬道歉。”
一邊走下樓梯趙香侬一邊回頭和宋玉澤揮手,這樣次宋玉澤沒有陪她一起下樓梯,他隻是站在門口,自始至終他都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站着,在他背後燈光的投射下宛如一具雕像。
下來完台階,趙香侬就看到,接她的車就停在街口,打開車門,趙香侬看到了賴斯小姐:趙延霆正在回芝加哥的班機上,柏氏企業發表聲明将在周一正式向趙氏提交賠償清單,趙氏百貨正在度周末的高管們臨時接到緊急電話,趙氏百貨的股東正在召開緊急會議,這是趙香侬離開電視台所發生的事情,趙香侬知道,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僅僅隻能稱之為第一階段。
有了第一階段自然就會有第二階段,第三階段……
李柔的房間緊緊閉着,目的很明确,現在她不想見她。
“打起精神來,好好的睡一覺。”這是賴斯小姐給她的建議。
最終趙香侬接過了賴斯小姐遞給她安眠藥,的确,她是需要好好的睡一覺,趙香侬記得臨睡前她還跟賴斯小姐這樣說來着:我肯定把我爸氣壞了。
“當然。”訓練有素的女人微笑呼應着,那一抹微笑比起初初來到她面前多了一些的情感,不再像以前那麼公式化了。
在困意來臨之前的最後時刻,趙香侬還抓住了賴斯小姐的手,帶着那麼一點的乞求:“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對吧。”
“是的,事情很快就會過去。”
趙香侬醒來時在上午十點鐘左右,睜開眼睛的五分鐘後她發現自己房間裡呈現出來的是一種極為詭異的氣氛,趙香侬無法知道那種詭異的氣氛來源于哪裡,她就覺得她的一顆心不安到了極點。
下床,梳洗。
打開房間門時趙香侬看到了堵在她房間門口的兩尊門神。
“請您回到房間去。”其中一位面無表情的對她說。
回到房間之後,趙香侬發現她的手機,電腦,任何可以連通因特網的東西都統統不見了,再次打開門,對着兩位保镖大吼大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要見我爸爸,你們給我滾開!!!!”
聲音越是的高亢趙香侬心裡就越是的慌張,是不是他的爸爸真的被惹惱了,然後,宋玉澤……
一想到這一層,趙香侬聲音就越是的窮兇極惡了起來,在争吵間她看到了正在朝着她走來的賴斯小姐。
重新回到房間裡,賴斯把餐推到她的面前,說:“把這些吃完,吃完之後,我就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快速吃完食物,喝掉了那杯水,趙香侬緊緊的抓住賴斯的手,屬于她眼神裡傳達的已然不言而喻。
可是,賴斯依然緊緊的閉着嘴,她看她的目光裡帶有着一絲絲的憐憫。
“是不是……是不是他出事了?”顫抖着聲音,問着,趙香侬知道賴斯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隻是她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
趙香侬還想說出一些話時發現她的舌頭在發麻,她的腦子裡呈現出來的是沉甸甸的,目光落在那個杯子上,顯然,剛剛她喝掉的是混有安眠藥的水。
“為什麼?”抖着嘴,喃喃的說着,眼皮有千斤重。
最後的一縷思緒中,趙香侬聽到賴斯的話“我也不知道趙先生這樣做是正确還是錯誤的,但是小侬,趙先生真的是一位好爸爸。”
這一天,是禮拜一,很久以後趙香侬回憶起這一天來感覺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那杯水讓趙香侬睡了三十個小時,躺在床上趙香侬目光長時間盯着天花闆,四點整,起床,梳洗,換衣服,在做這些事情時她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一切妥當之後,趙香侬拿出了她藏在保險箱裡的槍。
打開門,果然,那兩座門神還在,在其中一位回過頭來時槍口堵住他的太陽穴: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是混亂的,另外一名保镖過來搶她的槍,在掙紮中槍響,槍聲引來了在趙公館工作的人,其中有保安,有傭人,有管家。
看着那些保全人員趙香侬牙一咬,槍口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目光一一越過那些人的臉:“你們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告訴我。”
那些人垂着眼睛,沒有人敢看她。
心就這樣越發慌張了起來,食指去觸碰扳機,一字一句:“不告訴我嗎?”
終于,角落裡響起了蒼老的聲音:“小侬,你爸爸這都是為了你好。”
那是趙家的管家,和清姨一樣看着她長大。
所有人都退散,趙香侬跟在管家後面,一直走着,走完了走廊又上了台階,最後,停在五樓的那個房間外。
這個房間趙香侬知道,趙家很多重大的事情都是在這個房間決定的,管家推開房間之後站停在房間外。
趙香侬一步步的走進房間,一邊走着一邊環顧着四周,每一樣東西她都看得很仔細,第一時間,房間給她的感覺是亂,那些被摔碎的東西以及東倒西歪的椅子都可以充分的說明着,一種極為憤怒的情緒曾經在這個房間蔓延着。
那個遙控器被丢在房間的中央,厚厚的地毯讓它幸存了下來,忽然的,趙香侬心裡的某一根弦動了,彎腰,撿起遙控器。
站在距離液晶電視三步左右的距離,遙控器對準了電視,極為粗糙的畫面顯示了出來,這樣的拍攝角度在互聯網已經見怪不怪了,它們有一個統一的稱号,叫做偷拍。
淡淡的月光,被朦胧月光切割成為了剪影的樹木,籃球框,公園極為不起眼的角落的那輛黑色車輛所呈現出來的宛如一幅沒有生機的畫。
小段時間之後,畫面裡因為一位人物的出現的流動了起來,大衛衣,衛衣帽子遮擋住的臉站停在籃筐下,從被衛衣遮擋的身形一眼就可以猜到,那是一名年輕的女性。
握着遙控器的手緩緩的垂落,手中的遙控器太重了她拿不動了,遙控器掉落在地上式。
作者有話要說:小夥伴們要罵就溫柔點~~~~最近巒哥哥被虐成了渣渣,我的西班牙隊被皿洗,《易嫁》的出版稿子修了又修,就那麼一點時間要工作,要寫文還要改稿子,媽蛋,晚上熬夜看世界杯看出了兔子,跪求罵溫柔一點,【當然在宋渣渣身上會讨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