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澤的身體緊緊的貼着趙香侬,貼着她的還有屬于他那處僵硬的所在,就這樣抵住,在試探着,在昭示着,趙香侬沒有躲避,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被暮色染成深色的窗簾,張開嘴說。
“接下來的六個小時裡,我都屬于你,離開這個房間時我要拿到你那天發到我手機裡我爸爸和那些人在一起的視頻。”
時間仿佛因為這樣的一句話停滞下來,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從背後緩緩傳來了他的聲音。
“趙香侬,你真的不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知道,她知道!但這就是屬于趙香侬的生存之道,一些的東西需要她去捍衛,去判斷!可是啊……
“宋玉澤,你知道的,我曾經也可愛過,不是嗎?”
回答她的是他帶着掠奪式的吻,他就那麼輕輕的一扯,襯裙的細帶被扯斷了,柔軟的布料從她身上滑落至她的腰間。
他的唇貼在她頸部的動脈上:“趙香侬,非得要這樣嗎?”
“是的,非得這樣。”趙香侬聲音木然。
暮色真正的暗沉了下去,趙香侬的臉貼在了門闆上,被染成深色窗簾剛剛還靜止不動着,連同這個房間的一切,從背後的入侵打破了那種靜态,帶着宛如龍卷風過境的般的掠奪,疼得她的身體仿佛生生要被折斷似的。
為什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一刻呢?是因為她口中說的那樣,男人們也和女人們一樣,會對第一次的性對象念念不忘嗎?
宋玉澤不知道,他隻知道此時此刻他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幻了,他想念這種屬于她身體所釋放出來的極緻感覺,宛如飛飛湮滅一般。
離開芝加哥來到了新奧爾良,他以為離開了那個有着太多屬于趙香侬所留下烙印的房間他就不會再夢見她。
可是,他還是夜夜夢見了她,聲音,笑容,一會兒發脾氣一會兒默默流淚,一會兒嚎啕大哭,如此的鮮明,鮮明到他每天迫不及待的想遁入到了夢裡,去吻她,去摸她,去逗她開心,然後哄着她讓她回應他。
對于那種現像,宋玉澤是害怕的,讓宋玉澤更為害怕的是趙香侬仿佛不再安分于呆在他的夢裡了,她在白天也出現,出現在沒有人的地方,姿态撩人,于是他開始和她說一些的傻話,很傻很傻但卻是她樂意聽的傻話。
漸漸的宋玉澤覺得趙香侬快要變成屬于折磨着宋玉澤的一種疾病,頑強而帶着毀滅性質,為了擺脫那種疾病宋玉澤嘗試和那個說喜歡他的姑娘約會,看了一場午夜的電影之後他就被她帶回家了。
那個姑娘叫什麼宋玉澤不大記得,他隻記得她也和趙香侬一樣有着一張還帶有嬰兒肥的臉,喝了一點的酒之後他脫掉了她的衣服,因為也和趙香侬說了差不多一樣的話“我是第一次”“他們說第一次都會疼,我怕疼。”
一模一樣的話讓宋玉澤開始恍惚,然後,他就從那個房間逃開,從那個房間逃開之後宋玉澤手撐在他的機車上不停的嘔吐着。
那一晚,新奧爾良的黑夜帶給宋玉澤的是鋪天蓋地的絕望,他悲哀的發現趙香侬變成了屬于宋玉澤一輩子不願意擺脫的疾病。
更讓宋玉澤絕望的是在次日芝加哥傳來的趙香侬和柏原繡結婚的消息,一萬米高空上,宋玉澤唯一的念想是:不能讓趙香侬嫁給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
離開新奧爾良時宋玉澤把屬于朱潤帶給他的一切信物深深的埋在了泥土裡,他和那個曾經在他生命裡如陽光般存在的女孩不停的說對不起。
現在,此時此刻,他深深的把自己埋進她的身體裡,隻是,趙香侬說了很不可愛的話,所以……
眼看着要滑落的身體又被他的手撈回,然後手固定住,然後迎來了他一波節奏極快的撞擊,又深又重又沉的讓趙香侬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着,一直緊緊貼在門闆上來尋求支撐的手先開始滑落,之後帶動着身體,然後,那個人不讓,他用一波更快更重的節奏在昭示着屬于他的強悍,趙香侬知道他在懲罰着她的不可愛。
來到最後沖刺的階段時趙香侬緊緊咬着牙,不讓自己的嘴裡發出任何聲音,因為連她也不知道自己一張開嘴會發出什麼樣的聲音,痛苦的求饒?愉悅的吟唱?
趙香侬讓自己牢牢記住的是:這是一場明碼标價的交易,和任何的喜樂無關,總有一天她會用屬于她的辦法獲得她的自由。
她有一架飛機,明年她就可以拿到了飛行執照,她要開着她的飛機穿過茫茫的大西洋,去看大西洋浩瀚的夜空。
嗯,就這樣,就這樣,趙香侬閉上了眼睛,等待着……
終于,她聽到了他那聲低低的暗啞的聲線,臉和身體重重的貼上了門闆,他的身體重重的壓上了她的身體,她被藏在了他與門闆中間,壓在她身上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着,趙香侬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窗簾上。
完事之後,他把她抱回到了床上,身體剛剛觸及床趙香侬就選擇背對着宋玉澤,宋玉澤也沒有說什麼,之後,是大片大片的沉默,在沉默中時間靜靜的流淌着,七點、八點、八點五十分……
約九點的時間,智能管家藍色的屏幕上顯示着距離離開這裡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自始至終,趙香侬都背對着宋玉澤躺着。
“趙香侬。”
“嗯。”
一段的沉默過後,他的氣息朝着她靠近。
她的襯裙肩帶已經被他弄壞了,被弄壞肩帶的襯裙現在就隻能起到類似于浴巾式的包裹作用,他輕而易舉的拉下了襯裙,他的手指在輕輕的弄着屬于她兇前的頂尖部位,再之後……
身體由側面被扳成了正面,他的身體覆蓋在了她身體上面,半撐着手臂,他們彼此之間的臉被拉出了約三個拳頭的距離,他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之後沿着她的臉往下,再之後落在了她的兇前。
小段時間之後,他低頭,唇瓣輕觸她的頂尖之後,把剛剛他唇瓣觸到的如數納入口中,舌尖如小狗兒般的,去卷住,放開,再去卷住,輕輕發力。
當薄薄的蕾絲被扯下時趙香侬身體想翻過來讓他從後面進來,他握住她的腰不讓她動,趙香侬看着宋玉澤的臉想了想,垂着眼眸伸手想打開床頭燈,房間光線有點暗,這樣的光線對于她來說有點危險,讓她也害怕,因為……
趙香侬沒有成功的打開床頭櫃的燈。
宋玉澤的目光緊緊的盯着處于身下趙香侬的臉,一些的情緒在發酵着,極壞,壞到仿佛帶動着屬于潛藏在他身體的破壞力,比如讓她疼,就像不久前發生在這個房間裡的一樣那次一樣,等他發洩完之後,他才發現她的身體因為他的不加節制而抖動得就像是一片落葉,那樣的她讓他想起了她和她的《月光愛人》。
兩隻放在床頭櫃上疊在一起的手誰都沒有動。
他看着她,她沒有在看他。
然後,不約而同的:
“宋玉澤。”
“趙香侬。”
宋玉澤想和趙香侬說,趙香侬,即使你從我手中拿走了那些東西,我也有辦法讓你一直呆在我的身邊,哪兒也去不了。
沒有說出來的話卻因為她比他先說出口的話心開始狂跳不已。
“宋玉澤,開着燈做好嗎?”
其實,這是多麼普通的一句話,可這麼普通的一句話卻因為趙香侬的笑容讓他的心不知道怎麼的就那麼瘋狂的擊打着他的兇膛,一下又一下。
“為什麼?”
“因為……”她拉長着聲音,嘴角更大弧度的上揚着,她如此嬌媚的說出:“我就想,不行麼?”
當然行!
房間的燈光變得明亮了起來,她的眼眸和她的唇瓣一樣水盈盈的仿佛要滴出水來一樣,宋玉澤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怕看了之後他再也在西爾斯七十三層大廈呆不住了。
撐着的手緩緩放下去握住她的手,手指穿過她的手指縫隙,緊緊的絞纏着,腰一挺,去找尋她身體裡最深的所在,用盡全力去到達。
得到了那種宛如要窒息般的包容,他的頭趴在她的肩窩上低低的喘息着,她的緊緻迫使着他去索要得更多。
她的頭從枕頭上滑落了下來,頭發遮擋住了她半邊的臉,自始至終她的目光都緊緊的盯着天花闆,看着天花闆因為他的每一次極快的進入和退出而在晃動着,輕一點她就咬住嘴唇,重一點的時候就昂起臉,當他的唇想來親吻她的唇時她就躲開,然後她讓自己發出吃吃笑的聲音求饒着:不要……會,癢……
或許是她的聲音愉悅了他,他在她身體裡又頂又撞的,力道極大,于是她的頭又被帶離了距離枕頭一點點了。
這是一張單人床,手一伸就可以碰到床頭櫃,床頭櫃上的那盞台燈也不知道是被誰的手碰到掉落在地上了,然後房間的光線迅速變得暗淡了許多。
宋玉澤覺得他快要瘋了,當她主動的來親吻他的嘴唇當她在得到他的暗示坐在了他的身上,當他的手握住她腰的兩側帶動她的節奏,當她兇前的那對小白兔在因為某種運動而展現出可愛的姿态時,便有了屬于此時此刻宋玉澤的瘋狂。
“阿侬……阿侬,”他手握着她的腰,喃喃的,一邊瘋狂的親吻着屬于他所能親吻到的,一遍又一遍的叫喚着她的名字。
“阿澤……”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聲音帶着哭腔一手主動的去貼住握住她腰的手,身體在不停抖動着,利用極為有限的時間,唇瓣去吮他的耳垂,鼻尖,一遍遍的回應着他。
極緻的時候,她哭了,她的手捶打着他的肩膀,她和以前一樣的在抱怨着他,宋玉澤,我這些天都找不到你,怎麼都找不到你。
他呵着她,阿侬别哭,親愛的求你别哭,親愛的是我的錯,所有所有都是我的錯。
當……落在她的身體深處時。
兩具身體仿佛來到了頂端,觸及了巅峰,他們依然緊緊的連在一起,用一模一樣的頻率在呼吸,顫抖。
當宋玉澤睜開眼睛觸及屬于那張近在眼前的臉時,他慌張了。
“趙香侬……把眼睛睜開!”
“噓……”她沒有睜開眼睛,她和他說:“宋玉澤,不要說話,你會把那些小雞們吵醒的,宋玉澤,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讓你買下那些小雞嗎,我覺得它們和我特别的像,它們也和我一樣在孤獨中長大。”
那一刻,宋玉澤覺得自己應該讓趙香侬睜開眼睛,好好的看看,這裡是在芝加哥而不是在新奧爾良。
可是,沒有,他隻是更緊的去抱住她,讓她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他和耳語,好,我不說話,不說話。
然後,他聽到了來自于她均勻的呼吸聲。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本來是可以大展身手的橋段~~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