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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胡亥跟着

秦時農家女 一枝綠蘿 3103 2024-01-31 00:59

  高和将闾的故事幾天以後便傳開了。大臣們看的是熱鬧,或者也有悄悄站隊的,這讓胡亥有些着急。

  他是為自己着急。

  以前将闾被看作一個起哄看熱鬧的,現在,他截胡成功,都學會明晃晃地打臉了!

  而高哥哥雖然被打了臉,可是,人家在行動啊!人家不但在負責着皇陵的工程,而且還在為父皇的身後事動腦筋。盡管父親摔了燈盞,可是,父親能不體會做兒子的這番苦心嗎?

  他呢?他能做些什麼呢?

  想來想去,好像隻有趙高是可以咨詢的人。可是,趙高停職了,這些天閉門謝客,他家裡人傳出話來,說他們家老爺在閉門思過。

  呸!他閉門思過,不過是個姿态罷了!

  小媳婦明玦嘟着嘴走過來,說:“公子常進宮去,讓那神女也給明玦畫幾塊衣料,到了臘日,或是母親做壽的時候,也穿出去好看。姐姐們都想辦法呢,聽說那神女隻是往外推,說什麼脖子疼,做不了更多的活兒。你不是和她有些交情嗎?你守着她半天功夫也就畫成了,咱家又不缺雞蛋!”

  胡亥烈斜了一眼,沒理她。

  他被小寒的狗兒子咬了兩口,這件事,他回來隻字未提,隻是讓人把傷包好了,乖乖地在家裡呆着。

  太丢人!想起來心都碎了。

  他現在回想起當天的情景,覺得自己還是太沖動了。

  要說,打了小寒都不要緊,父皇怪罪又能把他怎麼樣呢?小寒那女人就沒發潑嗎?

  關鍵是,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關系從此跌入了冰谷。以前,縱然心裡有不滿,也還揣着,現在,都端到明面兒上了,裝都沒法裝了。

  他能看出小寒不喜歡他,但為什麼還縱容着他,教他書法和繪畫兒,這就不知道了。也許,她是為了躲避父皇的追求,在父皇熱辣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父皇的兒子在身邊,能讓父皇矜持一些。

  現在,斷了這個關系,他都沒機會見到父皇了,這樣下去,不是更沒前途了嗎?

  明玦又蹭過來,說:“公子也該為明玦操點心了,明玦穿得漂漂亮亮,不也是咱府上的體面嗎?”

  他不滿地上下打量她一眼,這個吃貨,除了吃穿,她可是什麼事兒都不上心了,整天跟她那些姐妹比。她但凡有一點像小寒那樣的聰慧,他都不至于走到今天,把一手好牌爛在手裡。

  “走開,别煩我,想到哪兒晃到哪兒晃去!”

  明玦撅起嘴巴,哀怨地看他一眼,向門口走去。她到哪兒晃呢?如今她都不敢回娘家,母親總是盯着她的肚子問,懷上沒,懷上沒,問得多了,倒好像她做了錯事一般。

  可是,懷孩子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如今,公子對這件事情也不熱衷呀,他不熱衷,倒讓她心裡有些偷偷的喜歡。

  那件事情真的沒什麼意思!

  何況,帶孩子,真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姐姐們都要讓孩子煩死!

  她回過頭說:“那要不,明玦去看趟明珠姐姐,她和二姐生氣了,我去安撫她一下。”

  胡亥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她愛幹嘛幹嘛去。

  她那些姐妹們,整天鬧得雞飛狗跳的!丈母娘也是,一大把年紀了,整天給女兒們主持公道,她不主持還好,她一出聲兒,事情更多。整個一個是非人家!

  想到此,他忽然心中一跳,意識到他應該做什麼了。

  明玦要去安撫那個落敗了的明珠。他是不是應該安撫一下落敗了的高哥哥呢?

  對,應該去看看高哥哥!

  雖然他不希望哪一個是上升的,但暫時能和他處在一條戰壕裡的,也應該就是高了。這時,他的出現,對于高來說,應該叫雪中送炭。

  好,送炭去!

  他看看天色。嗯,半下午了,初秋的天氣,天瓦藍瓦藍的,正是出門的好時候,如果正常,高應該從工地上回來了。那破地方,他才不會丢下那八房夫人住在那兒呢!

  大哥扶蘇主持皇陵工程的時候,不也不在那兒過夜嗎?那時,他丢不下的,是小寒!

  娘的,怎麼又想到這不識擡舉的女人!

  “仇富,仇富,套車!”

  仇富忙不疊地跑過來,“公子,這是要出去?”

  “這不廢話嗎?”

  仇富張了張嘴,又看了眼他那腳脖子,沒說話,出去了。

  他腳上的傷才好些,這是又呆不住了。哼,作死了,是他自己的事,以後,他絕不多言,他讓幹啥就幹啥!

  叫上趕車的,仇富拉過馬,問:“公子,要仇富一起跟着嗎?”

  胡亥點了點頭,鑽到車裡,沒說話。自從讓蒙家小丫頭踢到蛋蛋,他身邊也真的不敢離人了。

  仇富就去招呼家丁,自己也上了馬。

  一行車馬向高的府上不緊不慢地走去。

  走了有一會兒,過了編磬街,就要到了,仇富說了聲,:“停車”!

  趕車的把馬拉住,車停下了。

  胡亥探頭問:“到了?沒有啊!”神情頗為不悅。

  仇富湊過來,低低的聲音,說:“公子,看見曹大鵬了!”

  胡亥一皺眉,“曹大鵬?”他一時想不起來,誰是曹大鵬。

  “就是公子高那個挺能幹的大舅子!”

  胡亥想起來了,這人是挺厲害的,高哥哥的生意他打理得比較不錯,而且,八房夫人的生意,他居中聯絡還能遊刃有餘,這比起治理國家,難度也差不多了。

  “他怎麼了?”他很好奇。

  “仇富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公子高把他送出來的,而且神情頗為鄭重!”

  “嗯?”胡亥越發皺起眉頭,仇富這人的說話風格他是知道的,他既這麼說,定是有些不尋常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公子,……”仇富壓低聲音,沉吟了一下,便向後退去。反正,提醒的義務,他盡到了。從提醒他小時候别逗狗,一直提醒到現在。他願意怎麼做,就随他吧!

  胡亥摸了摸嘴唇上的絨毛,想了一下,說:“那麼,仇富你跟上去吧,看看他在做什麼?我仍然去高哥哥那裡探望一下。”

  仇富點點頭,領了一個家丁走了。

  ……

  和高的見面淡而無味。

  胡亥也沒太在意,高這個人,城府太深,他幾次想把話題引到将闾身上,想表現出同一階梯的親近之意,都讓高不着痕迹地攔回來了。

  高風清雲淡地說:“事情嘛,總是越辨越明,要早知道火焰捂住了是着不了的,那我也就不下那個功夫了。不管怎麼說,學到東西了,總是好的!呵呵,此路不通,另找他路,父皇的健康及将來的事情,總要兒子們操心嘛!”

  胡亥隻好點點頭,連說:“高哥哥說的極是!”

  “胡亥,南邊要開很多土地,需要不少農具,你要不要做這個生意?”

  “嗯?”胡亥有些不能适應這跳躍的話題。

  “如果,你想入一股,高哥哥倒是有現成的人手和渠道,可以帶着你一起賺錢!”

  “你說生意啊?”胡亥一下子意興闌珊。

  “對呀,就說生意,這是要緊事,風險嘛,我們可以共擔!”說完,他期盼地望着他。

  胡亥搖搖頭,這事兒,一是他不感興趣,二是他聽到了“風險共擔”。

  自從父皇沒收了他一半的田産,他就成了兄弟們當中的窮人。高是很富的,讓窮人和富人一起風險共擔,他母親的,這公平嗎?

  高不以為意地仰頭笑了,說:“兄弟還小,家口也少,過幾年家口大了,就得着急嫌錢了。也罷,也罷,高哥哥就這麼點摟錢的志向,将來,缺錢的時候,跟高哥哥說!”

  胡亥領情似的笑笑,就從高的府上出來了。

  臨走時,高說:“兄弟,讓我們為父皇的健康祈禱吧!”

  “對,高哥哥祈禱吧,胡亥在後邊跟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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