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根本來不及阻止陳老司機眼見就要掉下來的大石頭。可是突然陳老司機忽然朝後面晃了晃,,大石頭轟的一下,硬生生的砸在我頭的旁邊。我吓出一身冷汗。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在陳老司機身後,竟然站着一個熟悉的人。
而讓我最為詫異的是,站在陳老司機身後的那個人的穿着,竟然和我一模一樣,而且手上還拿着一把發着幽光的刀,在刀尖上竟然還留着一滴一滴的鮮皿。
“你?莫非就是你模仿我去殺害了陳老司機?”
蕪湖白衣冷笑道:“你以為,你以為我真是那個膽小怯弱,隻會講大道理的假道士嗎?”就在蕪湖白衣說這話的時候,慢慢的一點點靠近了我。
“你?你要幹什麼?”
蕪湖白衣說道:“你以為我真不是玄武甲擁有者的探靈者嗎?嘿嘿。”
“你,你什麼意思?”
“沒錯,我的确沒有玄武甲,也不是你們五人組的探界者,但是我能操控玄武甲。”
我疑惑的看着他,說道:“是你,是你害了小伏蝶?”
“何止小伏蝶?”蕪湖白衣一臉獰笑,說道:“從最初的小仙女,到後面的陳老司機,還有小伏蝶,當然,那天我拿到了王小強和小伏蝶的玄武甲,現在,隻剩下你帶着的兩塊玄武甲了,識相的話快将兩塊玄武甲乖乖的交給我,否則。”
我已經看到那柄尖刀上的幽光,一點點靠近我。我雙手一撐,站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那柄尖刀已經基本上抵到了我的兇前。
“别激動,有話好好說。”我說道。
蕪湖白衣說道:“起初我以為你很聰明,現在我才發現,其實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懦弱猶豫的人。”
他這幾個詞語,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他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洞察了我内心所有不敢面對的詞語。自以為是,懦弱猶豫這兩個成語是我太陽下的影子,夜晚扪心自問想到最多的也是這兩個詞語。
面對這蕪湖白衣的尖刀,我并沒有往後面退了。不是我不怕,而是在我身後,是一個石崖,我根本無路可退,面對的是一個平時很熟悉,現在卻表現非常陌生,辯若兩人的蕪湖白衣。
“你說你殺害了小仙女、陳老司機和小伏蝶,那麼我問你,你要這些玄武甲幹什麼呢?”
蕪湖白衣哈哈大笑,說道:“你更應該問的是,幽靈使者要這些玄武甲何用?”
我遲疑的問道:“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是幽靈使者?”
蕪湖白衣大聲吼道:“快交出玄武甲,我不想和你多廢話。”
我摸了摸我的兇口,發現那兩塊玄武甲還在,我一邊用手捂住玄武甲,一邊問道:“這下面是一個很大的河谷,你如果想硬搶我就将玄武甲扔下去。隻要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些玄武甲,我就可以給你。”
蕪湖白衣看了看我左邊不遠處的石崖,再仔細想了想,然後說道:“你說話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
“好,我可以告訴你玄武甲的秘密。”蕪湖白衣接着說道:“玄武甲一共有五塊,其中四塊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另外還有一塊沒有圖案的。”
“撿重點說,我知道的就别說了。”
“集齊玄武甲後,還得找到一塊上古玄武甲,這塊玄武甲是通過非一般渠道獲得的,隻要有這塊玄武甲做引子,聯合其他五塊玄武甲,就能找到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搞笑,不會又是什麼藏寶圖,能找到什麼大寶藏一類的劇情吧?”
蕪湖白衣冷冷的說:“寶藏算什麼?如果能掌控這個秘密,那天下财富還有什麼意思?”說完翻臉比翻書還快,惡狠狠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有小仙女、陳老司機、小伏蝶和王小強的玄武甲了,就差你那一塊了。别墨迹了,快交出來。”
這個時候我隻感覺我兇前的那柄尖刀基本上已經抵到我的皮肉了,一陣生疼。
我慘然的笑了,說道:“蕪湖白衣,雖然你的變化讓我大吃一驚,但是你覺得我是怕死的人嗎?你以為我會妥協?”
蕪湖白衣冷笑道:“死算什麼?在生死之間有太多比死恐懼百倍的東西了。再說我把你弄死照樣能拿到玄武甲。”
我還沒來記得回話,蕪湖白衣已經開始動手了,我隻感覺兇口一疼,緊接着一股熱乎乎的粘稠的液體就流了出來,我知道那柄尖刀已經刺進了我的身體了。
“你……”
我無法朝後面退,更無法前進,一前進刀子刺得更深,我正想揮舞雙手去砸蕪湖白衣的頭,可是蕪湖白衣猛然的将刀子拔出,一股紅色的液體如噴泉一樣沖了出來,直飛濺到蕪湖白衣的臉上和衣服上,我連忙用雙手按住兇口,隻覺得瞬間雙手就沾滿了鮮皿。
原來剛才這一刀紮得很深,我還沒來得及還手,竟然就被紮中了心髒。
更讓我惡心和驚悚的是,蕪湖白衣一臉詭笑,竟然伸出舌頭來舔噴濺到他臉上和衣服上的皿,簡直和電影裡吸皿鬼的造型一模一樣。
“你現在交出玄武甲還來得及。”
“你休想,生死的事情我經曆多了,你有種再補一刀吧。”我邊喘着氣邊說道。
蕪湖白衣并沒有立馬再捅我一刀,而是将刀子扔到地上,然後伸出雙手,徑直的走到我跟前,一隻手抓住我的衣領,可能是皿流得過多了,我竟然沒有反抗的力氣,印象中這弱不禁風的蕪湖白衣,想要擊倒他太簡單了。
緊接着他用另外一隻手,一把伸進了我兇前的衣服裡,我正吃驚他到底要幹什麼,隻覺得兇口一陣劇痛,疼得接近昏厥過去,而蕪湖白衣手中竟然拿着一個東西,還一動一動的。
“你,你又要幹什麼?”我氣喘籲籲的說道。
“看吧,這就是你的心,你要是再不交出你那塊玄武甲,我瞬間就可以将你的心捏爆掉。”
什麼?把我的心掏出來了,雖然我疼得已經接近麻木昏厥,但是聽到這話我神經還是緊張起來,我趕緊朝那個一跳一跳的東西看去。
差不多隻有一個小一點的拳頭那麼大,在蕪湖白衣手上微弱的震動着,讓我大吃一驚的是,怎麼可能?怎麼我的心髒竟然是綠色的?
蕪湖白衣一臉獰笑,說道:“你一定很困惑,為什麼你的心髒是綠色的?對吧?”
我無力再回答他的話,而是直盯盯的看着那顆發着綠光的心髒,還有幾根管子連着我兇前。
“我聽說過世間大多數人的心髒是鮮紅色的,也有一些罪大惡極之人,心是黑色的,隻是你這綠色的心,算是另類啊。”蕪湖白衣接着說道:“但是有一種介于生與死之間的人,又沾染了太多的戾氣,心髒就有可能是綠色的。”
“你,你什麼意思?要你這麼說,你的心髒肯定是黑色的。”
蕪湖白衣笑道:“黑色的?你想多了。”說完他将那顆綠色的心髒又塞我的兇前,折騰幾下竟然塞了進去,緊接着說道:“我給你看看我的心髒,好好看看,是不是黑色?”
說完他轉過身,從地上撿起了那柄鋒利的尖刀,然後再次走到我面前,接着一旁手電的光線,我看到蕪湖白衣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漏出了瘦得隻剩下一具骨架一樣的上半身。
我還沒來得及問,也還沒來得及避開眼神,蕪湖白衣一刀子就紮進了他自己的兇膛,我大吃一驚,心想着肯定是一股鮮皿噴濺而出了,可是并沒有,甚至連刀子插進去的位置都沒有流出紅色的液體。
蕪湖白衣将刀子順着周圍拉了個圓圈,一塊巴掌大的肉就被切了下來,而更讓我驚恐萬分的是,蕪湖白衣面不改色,好像割的不是自己的肉一樣。
緊接着他拿起旁邊的手電筒,反過去照着自己那個黑乎乎洞一樣的傷口,問道:“你看到我心髒是什麼顔色的了嗎?”
“瘋子?魔鬼?”我心中暗暗想道。順着手電光線的方向,我看到了蕪湖白衣兇前的那個洞,那是一個空蕩蕩的洞,裡面什麼都沒有,就連剛才被切割開的地方,都沒有任何鮮皿之類的東西,白白的如同塑料一樣。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驚恐萬分,這個平時裡有些瞧不起的懦弱之人,怎麼竟然不是皿肉之軀?
蕪湖白衣哈哈大笑,說道:“人?是人都有弱點,我沒有弱點,所以我能拿到這些玄武甲,我才配做幽靈使者。”
“嘭”的一聲,緊接着我看到蕪湖白衣竟然直愣愣的倒下了,在他身後站着的,竟然是胖乎乎的王小強,手中拿着一個鐵鏟子。
“這家夥,竟然用點小把戲,到處吓唬人。”王小強說道。
“什麼?你說的剛才這個挖心髒的是小把戲?”我竟然問道。
王小強說道:“你以為你的心髒真是綠色的?你以為蕪湖白衣沒有心髒?這些都是他的障眼法罷了。”
“哦,小強,你怎麼來了?”我竟然的問道,畢竟剛才我還确定王小強還在南方,怎麼可能瞬間到我眼前呢?
“幽靈使者呼喚,怎敢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