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着汪正到了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果然已經組建了一個刑偵組，來想辦法解救小伏蝶和王小強。我配合他們将那幾個收到的視頻提供給他們，他們根據視頻裡的光線，周圍的環境及各種細節，以及陳國華提供的大概情況進行了各種視頻追蹤。
不得不說現在的大數據時代，的确非常厲害，很可能通過一些小細節就能找到一些共性的數據，然後再根據不同類型的東西進行逐步排除，最後逐漸精确到可能在的位置。
而天網視頻監控系統更是厲害，基本上可以将政府部門安的攝像頭，以及很多民用監控系統，還有一些你可能不經意拍下的一些視頻進行綜合起來，然後在這些大數據裡進行分類檢索，最後落實到具體時間具體地點上，搜查一切存在有疑點的地方。
但顯然幽靈使者不同凡響，在兩張超級大的網下，竟然沒有找到太多能指向性的線索。汪正感歎道：“這幽靈使者反偵察能力超級強，而且對我們這些天網系統還很熟悉，我甚至懷疑他會不會是我們系統裡的人。”
我感歎道：“汪正，我最不可理解的是，幽靈使者的動機是什麼？如果隻是讓我們幫他賺錢的話，那麼直接搜查直播平台不就能查到幕後的各種信息了嗎？”
汪正感歎道：“你說這個我們何嘗沒想到呢？可是這個直播平台竟然不是我們域内網絡，登記是遊動的IP平台，而且顯示是在境外，而這些直播的打賞，竟然也是到了一個賬戶上，然後這個賬戶下面有很多個二級賬戶，在二級賬戶下面還有很多三級賬戶，就這樣逐級将賬戶分散，最後顯示都是在境外将這些錢轉走的。”
“那你們可查一下我們的賬戶，每次直播完都會有轉賬記錄的。”
“轉入你們賬戶的來自于境外賬戶，而是全部是都是網絡轉賬，雖然有用戶名，但是并不是真名，而且用戶名就叫幽靈使者，相當于這樣的線索又等于碰壁了。”
“我靠，說來說去，要怎麼才能找到小伏蝶和王小強呢？”
汪正說道：“先别急，我們這不正在根據視頻研判和天網系統追蹤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小伏蝶打來的。
我趕緊接了起來，電話那頭是小伏蝶哭泣的聲音，我頓時緊張了起來。
“九幽，你快來接我。”
“小伏蝶，你别急，你在哪個位置？”
“我也不知道在什麼位置，你快來接我吧，嗚嗚嗚”
汪正說道：“趕緊追蹤這個手機信号，找出GPS定位。”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顯示王小強也有電話打進來，我連忙用汪正的電話聯系王小強。
“汪正，你在哪裡？”
“我是楊笑天，我在汪正辦公室，你在哪裡？”
“我現在在你公寓樓下呢，你快回來吧。”
“好的，我馬上過來。”
小伏蝶估計是被吓慌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什麼位置，但是根據GPS定位手機信号，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我讓汪正去接王小強，我則趕去接小伏蝶。
其實小伏蝶所在的位置并不怎麼難找，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頭發散亂，渾身發抖，顯然着實吓得不輕，我輕輕安慰安慰她。
“九幽，你，你沒事吧？他們要挾你去直播，怎麼樣？沒傷到吧？”
我拍了拍肩膀，說道：“沒事，你看我不好好的嗎？沒事的。”
小伏蝶這才安穩了一些，我們趕到汪正辦公室的時候，王小強也已經到了，王小強雖然顯得很疲倦，但是比小伏蝶狀态還是要好一些。
“老楊，陳老司機呢？”王小強見面就問道。
我一看也不好隐瞞，說道：“陳老司機，他已經走了。”
小伏蝶說道：“怎麼走了呢？大家心在一起，怎麼他竟然一個人走了呢。”
顯然她還沒聽出我的話，我低頭，輕輕說道：“陳國華，他死了。”
小伏蝶“啊”的一聲，顯然這超乎了她的想象，緊接着她說：“你們是不是經曆了很艱難的直播啊？陳老司機死了，你真沒事吧？”
這女人顯然很關心我，我示意我沒事，接着說道：“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幽靈使者顯然針對的目标是玄武甲，因為靳仙和陳國華死後，玄武甲都不見了，這肯定不是巧合，所以你們要随時注意安全。”
王小強和小伏蝶顯然是吓倒了，都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玄武甲，這個時候王小強說道：“幽靈使者要玄武甲？不對吧！”
“怎麼不對了？”
汪正說道：“我也覺得不對，你想啊，如果幽靈使者是幕後黑手，那麼他如果要玄武甲的話，他完全可以在綁架陳老司機、王小強和小伏蝶的時候，就将玄武甲取走，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将你們逼入黑教堂，然後在殺死陳老司機取玄武甲呢？這不符合常理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是一個很大的矛盾，讓人實在想不通。”
汪正問王小強和小伏蝶：“你們回憶一下，被綁架和放你們出來，一路上有什麼線索？”
王小強說道：“一路上我都被罩着頭罩，根本什麼也看不見，而且我感覺那輛車子在市區裡繞來繞去，根本就找不到具體的位置。而放我出來的時候，也是繞了半天把我丢在一個地下室，等過了幾分鐘我解開頭罩，才找出來的。”
汪正立馬部署：“根據王小強出來的那個地方，搜索一切可能存在的嫌疑車輛。”
不一會幾百輛車子全部找出來了，汪正安排協同的交警部門去查這些車輛，估計這些工作量也比較大，一時半刻也難以有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一個JC，對汪正說道：“汪處，現在綁架人質也放出來了，我們是不是減少一些人力，因為在城西還有幾個案子。”
汪正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尋找幽靈使者的事情我們隻能慢慢來了，現在王小強和小伏蝶都回來了，所以我們隻可能會留幾個同志來負責這事。這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我生氣的說道：“怎麼能這樣呢？陳國華就是死于幽靈使者之手，這可是命案啊。”
汪正說道：“老楊，我知道你心裡想的，可是從目前法醫給出的結論，陳老司機的确死于自己的雙手，雖然這無法解釋，但是也無法斷定是他殺啊。”
“那，我說的那個出口你們找到沒？”
汪正緊皺眉頭，說道：“老楊，我們出動了很多人，在你說那個地方的确找到了一個農貿市場，但是翻遍了整個農貿市場，都沒有找到你所說的出口。”
“什麼？那麼大的出口，你們竟然沒找到？不可能吧。”
“真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找看，有線索盡快通知我。”
我反問道：“你不是說我還有殺害他們取下玄武甲的懸疑嗎？為什麼就放我出去呢？你們這樣辦案不把我關幾天審問審問嗎？”
汪正說道：“老楊，你别鬧了，我們也無法。不過你說的這個事情嗎？雖然就事論事，你是有嫌疑，但是陳國華身上沒有别的緻命傷，也沒有其他指紋和傷痕，所以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你。”
我靠！我摔門而出，小伏蝶和王小強也跟着我走了出來，我們猶如沒有目的地的流浪狗一樣，在這個大街上到處遊蕩。
“你們兩人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九幽，你要去哪裡？别扔下我們了好不好？五個人現在我們也隻剩下三人了。”
我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想去看看那個農貿市場，找找是不是真的沒有出口了，我是看你們折騰了幾天，太累了，沒有想抛棄你們的想法。”
王小強說道：“老楊，我們陪你去吧，我們還好。”
“那行，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吧，既然你們這樣說，為了相互照應，你們就搬到我的公寓住吧，這樣我們大家也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小伏蝶笑了笑，王小強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再不能出事了。”
這個農貿市場并不大，可能也就是三千平米左右，外圍一圈是海鮮河鮮和肉類，中央位置是菜攤子，整個是兩層結構，二樓是一些市場的管理部門，雖然看起來裝修不老舊，但是以進入市場，強烈的魚腥味和一些禽類的糞便味還是讓我有些想吐。
“這都什麼時代了，這些市場就該更新換代，味道太大了。”王小強說道。
小伏蝶也捂着鼻子，我對他們說道：“你們别抱怨了，我們來這裡不是參觀考察的，我們是來找教堂出口的。”
可是我将這個市場繞了一圈，根據印象中可能存在的位置都查看了個遍，沒有任何出口的迹象。我想了想，徑直走向市場管理辦公室。我心想市場管理辦公室應該會對這些房屋的結構和各個位置比較清楚，或許他們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