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修煉者,沒練過什麼仙法道術,内視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我躺在沙發裡,看着手掌,嘗試着催動能力。嘭的一聲悶響,指尖爆炸出一小團火焰。最近每次都是這樣,難道我以後不能叫火神了,得改名叫爆裂神拳了嗎?哦,不要啊,我覺得火神這個名字好帥的。
我又嘗試了一下,結果還是發生了爆炸,好在我早有準備,隻動用了一點點能量,不然估計我就要賠房東的家具了。
當屬于你的财富忽然間付之一炬,你會是什麼反應?我嘛……
“啊!”我唉聲歎氣的撲倒在沙發裡:“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叮鈴鈴~叮鈴鈴~
我拿起茶幾上的電話:“喂,您好。”
“咯咯咯,沒看出來,接電話還挺有禮貌的嘛。”
“嗯?你是……哪位?”
“哦?你不會這麼快就把人家忘了吧?真是個無情的男人~”
“呃……還是沒聽出來……”
“前幾天你不是還找我約會來着麼~”
“前幾天?約……你是狐狸女!”
“咯咯咯,你不會以為我是個狐狸精吧?我可不是妖怪。”
“你找我?怎麼,魂火被我奪走了,想搶回去?還是想我了,要兌現你的承諾了?”
“魂火被奪什麼的我可不在意,這天下魂火有的是,我們又不是非你那塊不可。至于承諾嘛……我可不記得當初有答應你,我打電話過來就是因為看你在那兒練習我都犯困了,打算指點你一下。魂火可不單單是火,還記得清水河火坑裡,灰燼會變成水麼?魂火也是可以的,你不妨試試看啊~”
“你……你監視我?”我立刻蹿到窗前,往外面看,想要看看狐狸女的方位在哪。
“咯咯咯,這點事情對我來說太簡單了。下次無聊了我會再打給你的,拜拜~”
這女人竟然在監視我,還打電話過來指點我修煉!這是在跟我示威嗎,還是示威啊,還是示威啊?雖然得到了大美女的關注讓人很開心,但她用偷窺的這種方式,真是讓我有點不能接受。找個時間出來一起約個會,不好嗎?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呢?
既然她來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楊威也在餘晖城?哼,他要是真出現就算他倒黴!
我并沒有用魂火激發出水系的能力,雖然我覺得狐狸女好像對我沒有惡意,但是我不能确定她真正的意圖,萬一我走火入魔了怎麼辦,等着她來救我嗎?
咳咳,還有一點是……我也不會呀。怎麼把火變成水?這個……我覺得我不具備這種奇怪的能力。想想就覺得很奇怪吧,水和火明明不相容,怎麼還能相互轉化?
想不通我就不去想,随遇而安一直是我的良好美德,我鑽進衛生間洗澡,準備上床休息。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我愛洗澡皮膚好好~”伴随着嘩啦啦的水聲,我哼着小曲沖着涼。
咯吱……
客廳裡傳來詭異的聲響,像是有人推開裡屋的房門……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有小偷?
哎呦喂,竟然有人敢來我家偷東西,這得是多不長眼啊?我掃了一眼光溜溜的自己,心想這家夥還真會挑時候,偏偏這個時候來,我這麼出去,不會被誤以為是變态吧?
我拿起浴巾裹在腰間,輕手輕腳的走到浴室門邊上,慢慢推開門,入眼是一片漆黑……
那孫子把等給我關上了?
借着對面樓投過來的光,隐隐約約能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趴在窗戶底下,身上穿着一件大黃衣服,跟個土撥鼠一樣探出半個腦袋往屋外偷瞄。
為了不驚動他,我也關上了浴室的燈,無聲無息的推開浴室的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裡面走了出來。
一步……兩步……近了……更近了……
而那個人還毫無察覺,一臉緊張的巴望着窗外,似乎非常緊張。
在距離還剩五六步的時候,我算好了這距離也差不多了,此刻,便是我制服他的最佳時機!這還是我第一次制服小偷,想想還有點小刺激,小激動呢~
“阿達~~”随着我的一聲暴喝,我照着小偷的後腰飛起就是一腳,奈何我有點過于激動了,起跳的時候用力有點猛,照着他的腦袋就踢了過去!
被我一聲大喝吓得驚恐回頭的,那個猥瑣熟悉的,黑得像土撥鼠一樣的……周老頭?
然而,半空當中的我已經刹不住車……
就聽“哎呦卧槽!”的一聲,周老頭一腳被踢踹在臉上,差點就被我一腳踹的昏死過去。後腦勺狠狠撞在窗台上的周老頭捂着個腦袋滿地打滾,嗷嗷怪叫。
“大爺!大爺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大爺,卧槽你大爺的!”
樓下這時候就聽有個大媽喊道:“哎呀,姐妹們,我聽到聲音了,就在五樓中間那個門!”
周老頭一聽吓得“媽呀”一聲,跳起來就要跑,我順着窗戶往下一瞅,就見底下十好幾個大媽和幾個小姑娘率領着十幾個老爺們沖向這棟樓,魚貫而入!
“大爺,這……這怎麼回事兒啊?你闖進寡婦村啦?”
周老頭捂着腦袋:“哎呀,我不就是偷看她們洗澡來着麼,非要追殺我,說我像前幾天偷她們内衣的那個。你說我冤不冤枉?”
我搖頭:“依我看,偷内衣的也是你吧?你說你偷窺就偷窺,你穿個黑色的衣服不行麼,你還穿那件火車站穿的大黃襯衣,兇前小黃人的兩個大眼珠子還能幫你多過過眼瘾是怎麼的?”
周老頭身上還穿着那天在火車站賣票的小黃人襯衣,挺大個歲數非要穿這麼潮的衣服,跟個老變态似的。
周老頭瞪了我一眼:“你懂什麼,我偷她們内衣是為了研究近十年來,女性下垂狀況的發展趨勢,這是為了科學事業,你不懂!”
“我去……還真是你偷得呀……這事兒我不管啊,一會兒她們來我勸你還是自首比較好,最多挨頓打。”
周老頭呲牙沖我嘿嘿一樂,我被他笑的一愣,緊接着心裡一陣惡寒,這老小子又有什麼缺德的主意了吧?然後我們的周大爺就把自己的黃襯衣脫了下來,一把甩在我臉上,在我的視線被完全遮蓋之前,我看到了他那陰險而奸詐的笑容……
我腦子裡隻回蕩着一句話:這貨原來是故意的!他是在報複我,我早該想到的!
等我把臉上的黃襯衣拽下來的時候,周大爺已經動作行雲流水的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他打開了我家的防盜門,然後一扭頭就鑽到了結界空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一秒,二十多個人沖進我租住的小屋,客廳瞬間被擠的滿滿登登……
我哭喪着個臉:“我說不是我……你們信麼?”
“你說呢?”
“那……我說我是為了研究近十年來,女性下垂狀況的發展趨勢,你們信麼?”
“呦,小夥子,聽你這話,慣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