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蘇心柔一看見雲飛羽,立刻欣喜道。
雲飛羽先是好奇,這個蘇心柔怎麼找到自己家來了,但是很快他就想起,那日在傭兵中放貸的時候,自己曾經說過自家錢莊的名号。
“哎,我說你這個姑娘,怎麼随意就到别人家裡來?”雲飛羽被人吵了好夢,心中有些不快活,昨天累了一天,今天還準備好好睡上一覺呢。
看到雲飛羽語氣并不友善,蘇心柔并沒有放在心裡,溫聲說道:“心柔唐突了,望公子莫怪。”
衆家丁之中,也有些有眼力勁的,此刻已經認出了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正是天心閣的心柔小姐。
當下皆都震驚無比,天心閣是什麼樣的存在?裡面的大小姐竟然來主動找雲少爺,而且語氣如此客氣,姿态放得如此低!
“行了行了,說罷,找我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要回去睡覺了。”雲飛羽此刻還在迷糊當中,就想着早點回去睡個回籠覺。
蘇心柔一聽雲飛羽竟然還要回去睡覺,當下就露出着急的神态,急切的走到雲飛羽身前說道:“公子,今日是鍛造大會開幕的日子啊,上次你我不是約好了,一起去參加麼!”
雲飛羽這下才想起來,頓時就精神了!
對呀,自己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鍛造大師啊!這要是能把錢借給他……
一想到這,雲飛羽連蘇心柔的話都沒來得及回,急忙轉身跑進屋子裡。
蘇心柔一臉的好奇,正疑惑着,卻看見雲飛羽披着一件青色長衫,腳上的鞋也隻穿了一個,正蹦蹦跳跳的,一邊穿鞋,一邊朝着外面走。
雲飛羽急匆匆的來到那頭鷹獸身邊,看着還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蘇心柔,急切的說道:“等什麼呢!還不趕快走啊!”
蘇心柔立馬就臉上一紅,這頭鷹獸可是自己專屬的坐騎,看他這個樣子,難道是要和自己一同乘坐麼?
那頭鷹獸看見自家主人好像被人欺負了,陡然開始撲扇起巨大的翅膀,頓時院中就掀起了道道旋風,那些家丁們的衣服都被吹得獵獵作響。
“飛兒,乖,飛兒,乖。”蘇心柔趕緊勸慰了自己的鷹獸,然後紅着臉輕輕一躍,就上了鷹背,還沒等站穩,就忽然感覺到身後又上來一個人。
“是他。”蘇心柔此刻尴尬極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跟男的同坐飛兒呢,這樣的舉動已經完全超過了蘇心柔的設想。
原本自己隻是來早了,想着通知一下這個人,沒想到這人大大咧咧的,竟然要跟自己同坐飛兒。
“等什麼呢,還不快走。”蘇心柔耳背後面頓時傳來雲飛羽的聲音,她立刻就感覺到後背衣服一緊,頓時一陣奇怪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這家夥!”蘇心柔從小到大,哪裡受過如此輕浮的對待,此刻心中是又氣又羞,微微轉過頭,看向這個家夥,卻見他正拉着自己身上的大衣,看見自己轉頭看他,竟然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麼了?”雲飛羽好奇的問道。
“沒怎麼!”蘇心柔心中有氣,卻不知道該怎麼發,要說這人是故意的,可是看他對自己從來就沒有過巴結的意思,要說他不是故意的,難道他不知道女孩子的坐騎是不可以亂坐的麼!
可是上來都上來了,況且又是自己主動找的他,這口悶氣,也隻好自己吞下去。
鷹獸很快就在雲家錢莊的小院裡騰空而起,巨大的氣壓,或許是鷹獸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巨大的氣旋壓的底下一幫侍女家丁,個個面露苦澀,就連呼吸都困難了許多,不過幸好這鷹獸飛的快,很快随着鷹獸的騰空,這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也很快消失了。
這幾個家丁,此刻面面相觑,不愧是天心閣的小姐,就連一個坐騎,都讓衆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一路向東。
雲飛羽站在鷹獸之上,看着下方的景色越來越小,這可是他第一次體驗到這種禦空飛行的感覺,心中忍不住産生一種想要大吼一聲的感覺。
不過,畢竟這是人家姑娘的坐騎,雲飛羽也不好意思太過放肆,隻好靜下身心,好好感受着禦空飛行的暢爽感覺。
鷹獸的速度極快,很快雲飛羽就感覺到身體正在慢慢下降,耳邊也漸漸聽到身下傳來的喧嚣聲。
等到鷹獸慢慢落地以後,雲飛羽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到了鍛造大會的會場。
從鷹獸上跳下來以後,雲飛羽腰間佩戴着雷鳴劍,身披青色長衫,環視四周,頗有幾分揮斥方遒的意思。
蘇心柔也從飛兒的背上滑下,看着晨曦之中的雲飛羽,當真是俊俏不凡,氣宇軒昂,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不過,就在大會看台的内側,此刻正圍坐着幾個同樣佩劍在身,身披高檔絲綢的年輕人。
他們的目光此刻全都驚人的一緻,直勾勾的看着雲飛羽和蘇心柔。
“此人是何人,竟然和心柔小姐一同前來!”一個長相粗犷,聲音渾厚的男子看着雲飛羽,眼神中頓時閃過一絲嫉妒。
而在此人身旁同樣站立着一個身披紫色披風腰間配着一把長劍的男子,赫然是那日和雲飛羽同行采藥的蕭戰!
隻見他聽出身邊男子言語中的不痛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後說道:“這人叫做雲飛羽,是雲州一個錢莊老闆的兒子。”
“哼!蝼蟻一樣的東西,竟然也能和心柔小姐同乘?”這時候,又一個雲州城内的世家大少,冷冷的打斷了蕭戰的話。
蕭戰被這人打斷話,并沒有露出不爽的表情,反倒是淺笑着繼續說道:“劉少,你可千萬别小看此人,此人不僅身法了得,而且實力也是不弱,那日我與心柔小姐一起去尋蛇異果,遇見一頭煉氣四階的戰豬,此人憑着一己之力,就将此豬斬殺,并且毫發無損。”
“哈哈,蕭老弟,我看你是害怕此人吧,不過是一頭戰豬而已,殺了便殺了,這有什麼可炫耀的,況且我看此人,尖嘴猴腮,身上不過一把破短劍,一個錢莊老闆的兒子,能有多大能耐!”右手邊,一個體格壯碩,腰間配着一把大劍的男子不屑的笑道。
這時候衆人也都反應過來,全都應和起來。
“我看,沈兄說的對,不過一個小錢莊老闆的兒子,能有多大能耐,像是你我,身上随便拿出一把屬性武器,就能将他砸成肉餅,這有何懼!”
“說得對,說得對,既然蕭戰如此看重此人,我等不如去會一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