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腦海一道玄妙的聲音也提示了墨洗研對他的負面情緒上升了50點。
這更坐證了他的想法。
當然，他也不由覺得有些奇怪，無緣無故的，自己哪裡得罪墨洗研了？
前兩天剛認識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墨洗研甚至還帶自己去教導處呢。
要說到他最近得罪的人，好像隻有孫落、夏錢他們吧。
是了，公塾有傳聞孫落老師與墨洗研老師兩人的關系不一般，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連累孫落老師受傷的原故，所以墨洗研特意來找自己麻煩的？
除了這個原因，江澈再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墨洗研突然會這樣子。
既然墨洗研不高興，那江澈自然不會自讨沒趣，再說厭屋及烏，因為孫落的原故，他也不想和墨洗研有太多的交集，當即道：“墨老師，有什麼不懂就問吧，我自當為你解答，不過我還要在此修煉，沒太多時間，你……”
“修煉個鬼啊，我剛才明明看你一直在這裡發呆才走過來問的好不，裝模作樣你也要裝得像一點！”
墨洗研氣得不行，強忍着不快道：“那我就問了，江澈老師能一個時辰指點完學生，想必通讀了各種武學典籍。我剛才看了《九照拳經》，其上寫着‘氣宜鼓蕩，神宜内斂，節節貫竄，其勢難下！’這句話，難不成有些歧義嗎，不知江澈老師是如何理解的？”
“《九照拳經》？”江澈微微沉吟，想不到墨洗研竟然問的是這部武典。
也實在是太巧了，壬字班堂的蘇七修煉的正是這部武典。
江澈前兩天已經在大學堂裡讀了一遍。
這個疑難，是《九照拳經》裡最難的一點，墨洗研想了半個月不得其解，最後還是前去請教了主修《九照拳經》的一位大師，才明白了過來。
看見江澈沉吟，墨洗研心中暗暗地竊笑，她的教學水平在武道公塾的老師中名列前茅，已經接近名師的水準。江澈連師資考核也沒有能過，她不懂難點，江澈又怎麼可能明白！”
“這下，看你還怎麼裝下去，該不會找借口逃走吧！”
“明明就沒有什麼本事，不好好栽培學生，跑來這裡偷懶，現在好了，自取其辱了吧！”
本以為江澈回答不出來，不料眼着這個男子微微張了張嘴，淡淡地道：“這句乃是九照拳法的真谛，理解雖難，可其實意思其實很簡單，修煉拳法的時候，務必保持着氣息鼓蕩，貫穿全身各處經脈，然後以内斂的神志，穩定氣息，使之持久而不下洩。
這……怎麼可能？
墨洗研頓時啞然失色，這家夥連師者也不是，怎麼可能弄得明白九照拳法的難點，難不成他也修煉了《九照拳經》，所以才特意地專研過？
可又好像不應該呀！
江澈是一個古武武館的館主，那麼他主修的應該是古武才是，《九照拳法》雖然名字複風，可其實是由天人所創超武拳法。
“江澈老師，據我所知，你修習的是古武，怎麼會連《九照拳法》也懂？”墨洗研試探着問。
“哦，墨洗研此言差矣，九照拳法雖然由天人所創，但其實是一百年前天人剽竊古人武典所改進的武學，此武學對氣、神極為講究，你剛才問的九照拳法真谛，氣宜鼓蕩，神宜内斂不正好說明了這一點嗎？“
“這……“
自己竟然被一個連師資考核都沒通過的老師反問了回來！
墨洗研不由郁悶，尴尬了點頭。
《九照拳經》确實與古武有類似的地方。既然江澈家中先輩都是開武館的，那麼說不定家中就藏有《九照拳經》，她拿來考江澈，實在是有些冒失了。
“好了，還有什麼問題嗎？”似乎有些不耐煩，江澈催促着。
不能就這麼算了，墨洗研好勝心被江澈一激而起，再次哼道：“别忙，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金以澆體，布關九九八十一是何由來？”
“墨老師你問的是天人的機關‘法寶金人制作之法。此法傳自一位天人巧匠羅成，法寶金人乃是仿人體八十一重經脈而成，故有金以澆體，布關九九八十一之說。”
墨洗研嬌軀一震。
頓時啞然。
“法寶金人”乃是天人的秘傳機關，内含秘法施持，可殺敵護衛，它們的能力和武動境界的武者相比也絲毫不遜色。由于“法寶金人”價值萬金，所以其制作之法被嚴格的保密。墨洗研也是因為先輩能參與制作過法寶金人才懂得這一說法。
因此，她問出這個問題，是自信江澈無論如何也答不出來的。
誰能想得到江澈輕描淡寫就回答了她。
墨洗研隻覺整個人天旋地轉，快要瘋了。
要不是顧及形象，恐怕早已不停抓頭發了。
這個，這個江澈到底是什麼來曆啊？
三天前，他還隻是個小小的武館館主，甚至連弟子也收不到，連師資考核也沒通過。
可她問的那兩個問題，恐怕連名師也不一定回答得出來。
尤其是第二個問題，如的地偏門。
他這種知識面，會連師資考核也沒通過？
就在這個時候，江澈腦海又傳來一陣玄妙的聲音：“墨洗研負面情緒增加100點！”
回答兩個問題都能讓墨洗研郁悶，看來她真的是故意考我的，有意讓我難堪啊。
“墨老師，你問完了？”見墨洗研癡愣着，不由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先走了。”
江澈實在不想和墨洗研糾纏太久，他下午還要去甲字班教武，大學堂裡還有幾本武典沒看完呢。雖然說他可能留在這樣繼續掙墨洗研的負面情緒值，可那未免以小失大了，墨洗研才一個人，甲字班可是有三十名學生的。
想到這，江澈不再逗留，轉身就離開。
墨洗研看着江澈漸漸遠去的背影，郁悶得差在原地良久。
“他就這樣走了？”
饅頭、油餅個大頭鬼！
“走吧！”她再不想解釋，恐怕說的再多，會被眼前這家夥活活氣死。
天道圖書館可以看出所有招數的缺點，所有人的命門，卻看不出女孩的心情，張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