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内,袁野才跟王強見過兩次,第二次還被莊曉燕發現,偷偷尾随,發現袁野去了王強的家,然後莊曉燕就在門外呆呆地看着緊閉的大門,房間裡還隐隐傳來兩個人談笑聲,顯得十分親密。
莊曉燕咬着嘴唇,都快咬出皿來了。被背叛的感覺突如其來,如同狂風驟雨,她呼吸急促,一直讓自己冷靜,舉起來來準備敲門,但是撞破了又能怎麼樣呢?她又不是王強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他?
放棄了?她不甘心。
她就這麼站在門口,足足兩個小時,此時,似乎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傳了出來,她難以置信,把耳朵貼在門上,終于确認了,是兩個沒羞沒臊的狗男女在激情四射地做那種愛做的事情!
聽着袁野發出的嬌喘和“哎哎”聲,莊曉燕感覺自己快瘋了,沒想到他們之間已經勾搭成奸,可惡至極。正所謂女追男隔層紗,肯定是袁野這個小騷貨!莊曉燕滿腔憤懑,握緊了拳頭,暗暗下決心:“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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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燕回到家中,見到兄長,把自己的苦楚向哥哥哭訴,這個老哥不是省油的燈,當下表示要去把王強痛打一頓。莊曉燕:“不能,這事應該怪那個狐狸精,而且,王強是億萬富翁,你敢打這種人,瘋了,你知道,穩赢律師所的宇文律師是他的私人律師,人脈很廣,直接對付王強是不可行的。”
老哥:“那怎麼辦?”
莊曉燕咬牙切齒:“我要對付那個狐狸精!”
老哥是見過袁野的,讓他對付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他還真怕自己下不去手,有點猶豫:“這個……不太好吧,對付弱女子……”
莊曉燕:“什麼弱女子?這種女人做起壞事來更可惡,而且我也不是讓你犯罪,吓一吓她就行了,你用一個瓶子裝滿臭水,潑她的臉,讓她一身騷。”
老哥一呆:“就……就這樣?”
莊曉燕:“就這樣,你還想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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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袁野到菜市場去買了很多菜,又準備到王強家裡去吃飯,一起恩恩愛愛地洗菜,炒菜,互相喂飯,當夜幕籠罩大地的時候,共浴愛河,想想就覺得人生美美哒。
剛從菜市場出來不久,前面迎面過來一個熟人,是老闆娘的哥哥,他表情怪怪的,袁野沒有心機地打了個招呼:“峰哥。”老闆娘莊曉燕的哥哥叫莊曉峰。
莊曉峰點點頭:“買這麼多菜啊?”他無意間露出嘲諷之意。
“是啊,買多了……”袁野随口回應,“我先走了,峰哥你自己去買菜吧。”
莊曉峰再次點點頭,望着袁野窈窕的背影,向自己的兄弟發出信号:“她來了,特别漂亮的一個妹子,手裡提着兩大袋的菜,一個紅色的,一個綠色的。”
兄弟:“哥,我是藍綠色盲。”
莊曉峰:“FACK,反正是個漂亮女孩兒,你不會還有臉盲症吧?”
兄弟:“那倒不會,而且,哥,我給你科普一下,東哥說的臉盲症分不清美女是對臉盲症的誤解,其實,臉盲症是可以分得清美醜的,但是記不住,最大的好處就是自己老婆都記不住,早上醒來一看,咦?自己的床上居然有一個陌生的美女!哈哈,挺美吧?”
莊曉峰:“艹!哪兒這麼多廢話?準備幹活,嚴肅點。”
這兄弟雖然廢話多了一點,但是幹活起來倒是挺利索的,一大瓶髒水順利地潑在了袁野的被還我漂漂拳打過的漂亮臉蛋上,頓時讓她歇斯底裡地産生了恐懼,因為她最得意的人生依仗就是她的臉,現在似乎……有人要毀她的容貌。
在路人的幫助下,她丢下兩大包的極好的新鮮食材,跑去醫院做檢查了。
确認沒事兒之後,醫生們認為這是有人惡作劇吧。可是袁野清晰地記得最近得罪的人是老闆娘,而事發之前,她還見過老闆娘的哥哥!
這是老闆娘的警告!
人家是地頭蛇,袁野是外地人,恐怕公安也會向着他們,而且,給莊曉燕做媒的還是王強的律師的老婆,袁野越想越絕望,美好生活似乎漸行漸遠。
正當她絕望之際,老闆娘的胡蘿蔔來了,她奉行的是山姆大叔的胡蘿蔔加大棒政策,奶茶店換上“打烊”的标識,莊曉燕拿出5萬塊錢現金來,說:“這些都是你的,離開他,離開熊縣,如果你說不,我也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命運,菜場外面發生的那一幕你還記得吧?下一次恐怕就不是髒水那麼小兒科了。”
袁野看着桌上的5萬塊錢現金,捂着鼻子哭了。
她想了整整一天,決定還是離開王強,也不敢再見他,怕舍不得,一場哭訴,事情就暴露了,所以,發了一個“再見”的小視頻給王強,就把他拉黑了,電話也關機了。
這幾天王強特别焦躁,聯系不上心上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做什麼都沒勁,莊曉燕拉着他到處辦事,他就像牽線傀儡一樣跟着莊曉燕轉動,好在什麼都讓她包辦了,他隻負責簡單地跑腿。
不管怎麼樣,莊曉燕做的菜真的不錯,真的比袁野做得好吃,這幾天他們都在一起吃飯,有一天,張盼過來蹭飯,盛贊他們發展得不錯,都準備一起做生意了。
事關妹妹的終生大事,做個哥的豈能不關心?所以莊曉峰也見過未來妹夫,過來喝酒,酒桌上,莊曉峰多喝了兩杯,說:“妹夫啊,你跟我我妹在一起可不容易啊,有我一份功勞,軍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到最後他還唱上了。
王強好奇道:“怎麼……還有你的一半?”
莊曉燕緊張起來,打了老哥一下:“你喝多了,少說兩句!”
可是莊曉峰酒品不好,喝醉了就喜愛瞎說大實話:“呵呵,當然有我的一半,我叫我兄弟潑了那個狐狸精硫酸……”
王強嗖地站了起來,驚呼:“什麼?你們對袁野做了什麼?”
莊曉燕慌了,趕緊圓場:“他胡說的,不是硫酸,那隻是一瓶髒水,吓唬吓唬她,誰叫她吃裡扒外,敢跟老闆娘搶男人!”
莊曉峰憨厚地一笑:“哈哈,是是,髒水,我說錯了,我錯了,哎呀,我确實喝多了,不行了,我先回去了,呵呵,你們不要誤會啊,我瞎說的……我走了……”他語無倫次地離場。
王強仍然驚疑不定,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莊曉燕,看得她直發毛。
王強:“她人真的沒事?”
莊曉燕:“真的沒事,我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離開熊縣了,現在恐怕已經到了南方。”
王強:“你這麼做……不地道啊。”
莊曉燕也來勁了:“我們在一起我得到了什麼?我忙前忙後還不是為了我們的生意?你倒好,跟我的店員勾搭上了,還讓老娘賠了一大筆錢!你說你是什麼好人?”
王強無言以對,看了看張盼,張盼也無話可說。
想通了事情,王強問莊曉燕:“你還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莊曉燕氣呼呼道:“沒有!”
王強:“知道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累了,改天再聚。”他下了逐客令。
莊曉燕拿起手提袋走了,張盼安慰了王強兩句,也跟着莊曉燕走了,剛才還推杯換盞的熱鬧大廳,頓時空蕩蕩的,如同王強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