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暫時沒有那麼大的地兒擺放辦公桌，就借了茶台開會。滿江寒事先沒備好名貴香茗，就用三十塊錢一斤的茉莉葉子用茶刀挑了置入茶壺沖了一水，長着溜兒倒入兩位美女面前古香古香的檀香茶杯中。
她們啜了一口，感沉味道苦澀怪異，就咧着嘴拂了拂舌，聽滿總的茶話會。
“下面，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飛鴻公司将要隆重推出的首款拳頭産品――風華馬桶。它是一種造型華美、功能神奇、風華絕代的馬桶。在市場推廣方面，大家也看到了，不惜千萬巨資把一輛幻影打造成了馬桶形狀，等改裝完畢，香車美女在九州大地、街巷阡陌上一遛，我相信除盲人、瘋子和傻子，無不為之駐足和震撼！”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激昂澎湃的演講，眼睛滴溜溜一轉，靈感迸出。用手中的茶刀指了下于眉說：“把這話記下來，‘我為馬桶狂！’做為系列廣告語的一項！”
“嗯，很不錯！”于嬌眉甩了下長發，用一支碳素筆在筆記本上勾勾劃劃。
“然後，在第一股沖擊波後，緊接着要跟上網絡、電視、報紙的宣傳，以及雇傭大批的暑假閑瑕學生，湧上街頭為産品搖旗納喊！還要在各地的載客三輪以及出租車上貼上我們的産品廣告……”
季媛歌聽着聽着就皺了眉頭，纖手搭成暫停姿勢，說：“等等等等！老闆，您後面的策劃案把産品檔次一下拉低了。我們能把幻影糟蹋成馬桶，就是彰顯産品的高貴、典雅，而且宣示公司的實力。如果在三輪上挂廣告，或是街頭遊行呐喊，無疑是自毀家門。”
“對，媛歌說得很有道理。”于嬌眉點頭說。
“是的！她們的行銷理念要比你更洽合産品定位，你且聽聽她們的意見。”系統管理員也參與了會議。
“好，那你們頭腦風暴一下。”滿江寒期許地望着自己的員工，心下暗喜，她倆不隻有傾城美色，更是有腦子的掃眉才子。
“嬌眉姐，你出道早經驗多，你先風暴一下。”季媛歌說。
“好，我就抛磚頭了，兩位小心，砸了頭可别怪我。”于嬌眉的開場白有禮有節又虛懷若谷，不亞于上市公司高層的風度，“頂尖的産品就要有頂尖的宣傳配置！我們之所以砸了勞斯萊斯醜化其為馬桶，其實說白了就是，幻影算啥，和高貴的風華馬桶比起來，才是一個真正意義的污穢、下流的馬桶！……”
鞭辟入裡！一言中的！洞若觀火、剖析深邃啊！滿江寒不吝溢美之詞，激動得站起身來鼓掌，笑得滿臉開花。季媛歌則抱住于嬌眉肩膀直打轉，大呼着：
“眉姐，你太棒了，理解得太到位了！”
“肅靜、肅靜。”于嬌眉忍住得意的笑容輕揮玉手，用故作輕蔑的眼神乜斜了兩人一眼，說，“且聽下文，我嬌眉不語出驚人，把老闆吓尿誓不罷休！”
“好，我等着！”滿江寒不服氣地晃了下寬闊的膀子，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既然營銷方案以貶低其它牛比事物來擡高我們産品的身價，那就索性做到極緻！我建議，立即帶我軍海陸空部隊殺入聯合國，把秘書長及其它除中國以外的成員國官員擒住，然後大卸八塊塞入我馬桶中，用黃河之水，長江之浪把他們的屍塊沖入下水道中，以彰顯我馬桶的淩厲、霸氣、汪洋恣肆之宏偉氣勢……”
“姐，您可别說了！你瘋了嘛？”季媛歌左手按着于嬌眉和長白香頸，右手掐着她的人中，驚慌失色地勸慰她。
滿江寒也是面色蒼白，身子瑟瑟發抖，顫着弓弩一般的深紅多皿的嘴唇說：“嬌眉，聽你一說，我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就要搬家了，今天中午用餐時，你一定要勸我多喝兩杯，這樣下去，一定是喝了一杯少一杯了！”
“哈哈哈哈……看你吓成這樣兒。我逗你呢！政治人物咱是惹不起的，咱可以拿軟茬子來捏嘛。比如一些一線明星什麼的。讓我想想哦，――對了，有了，我們要進行全國海選，選拔出長得最像馬桶的明星來做我們的代言人！”
“這個主意好！”季媛歌拍手稱贊。
“可是。”滿江寒愁容滿面地說，“這些一線明星卸妝後，個個醜得在馬桶面前都相形見绌；在道德素質方面，更是不可恭維，身上沾滿潛規則的斑斑痕迹。讓她們代言極為不妥，會破壞風華馬桶高貴、典雅的産品形像。”
“嗯~~~~嗯~~~~~”兩位美女不約而同地發出彎而長的鼻音表示反對。
“嬌眉姐的意思我明白，無論她們怎樣，至少有億萬粉絲撐起的知名度；而且庸中選優後，興許能沙裡淘金，從外形和氣質方面，擇出個把兒适合風華馬桶文化的人選。――就在這說話的當口，我心裡就有了人選。”季媛歌說着，很有默契地和于嬌眉對望一下，兩人相互點頭。
滿江寒思忖了一下，說：“好，就這樣定了！那麼進行下一個議題，招募和培訓馬桶安裝人員。由人事部門負責去勞務市場辦妥此事――媛歌暫時做人力資源總監吧。”
“嗯~~~~嗯~~~~~”兩人又拉長了波浪旖旎音兒表示反對。滿江寒聽得她們的“嗯”聲如莺啼一般，嬌媚、誘惑，讓人遐思不已，比之叫床聲更加動人心弦。
“怎麼了？我哪又不對了？”滿江寒不解地問。
季媛歌蹙眉嘟嘴說：“安裝工，就知道安裝工！電視廣告上擦車的都要美女三點式了，像我們這樣高貴的馬桶，萬萬不能讓灰頭土臉的民工去安裝的！”
“那讓誰呢？這活又髒又累的，世界上喜歡吃屎的人畢竟不多。”滿江寒口吻中有了些不滿和急躁。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難産生的被夾了腦殼，在冰雪聰明的她們面前，自己的頭腦俨然就是一坨。
“但喜歡錢的人多！隻要能提給予具有誘惑力的、足夠的薪酬，我們可以在國範圍内海選美女做安裝工。我想對這些天生麗質的女孩兒來說，這工種做起來比給老男人當小三的感覺要好的多，既使有時吃點粑粑，但也心安理得，心底清淨！”
于嬌眉深有感觸地說了句題外話：“是啊是啊，這方面我深有體會。當年剛出道時，我做過小三。那老男人兩個肉癟鈴铛都不行了，還拼命地晃呢。而且那人年事已高，肝呀肺呀腎呀牙呀的都他媽爛了臭了，在我身上折騰時，我感覺自己像是朵露花被一個垃圾筒給糟蹋了！那滋味真是惡心透了。”
“茅塞頓開、醍醐灌頂、針砭時弊！我滿江寒雖為順眉男兒，但對兩位仙女之才真是自愧不如。既生江寒，何生眉歌啊！”滿江寒又一次站起身來，拳砸茶台，悲歌擊築、大聲疾呼着。
“去你的，别這麼誇張！”季媛歌伸指戳了他鼻頭一下。和嬌眉一起咯咯笑個不停。
“管理大哥，怎麼樣，我這倆兵風華絕代，絕對不蓋吧。”
“嗯，出乎預料！營銷方案正合我意，趕快細化付諸行動。而且我要對她倆進行基因簽定，如果符合條件，你要抓緊在她們身上播種！”
“啊？不行不行。至少不能動嬌眉的主意，在我們的世界裡有個觀念，就是朋友妻不可欺。”滿江寒對着管理連連擺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