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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福家

忠犬神探 碧惠兒 2758 2024-01-31 01:00

  周一,馮祎凡打完卡後,站在打卡機前各種感慨。

  她提議去菩市查案到現在,又是車禍又是負傷的,本來計劃的三天來回,沒想到一待就是把來個星期。這會兒,她一臉真難得的表情,看着市局突然有了種小别勝新婚的感覺。

  等她坐電梯進了Doctor徐特例的辦公室,司徒千正好抱着一大疊的檔案出來,見她來上班,笑着示意,“早餐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去拿,好在你來了,不然我等會又得吃兩份了。”

  “好嘞。”馮祎凡應了聲,獨自一人安分守己的吃着早餐。

  從司徒千那兒得知,最近甯市風平浪靜,沒什麼特别大的動靜。徐骁湳公務在身,隻身一人去調查王行那位藏着掖着許多年的“已故”妻子。原本是安排司徒千陪同的,隻是徐骁湳算是怕了馮祎凡這種病情反反複複的狀況。還是一如從前,單打獨鬥慣了出發查案。

  兩個小徒弟中午一塊下食堂吃了餐飯,周叔今天出勤,沒法跟這兩小年輕湊一桌。

  飯後,司徒千留在辦公室裡看陳年舊案,馮祎凡是個坐不住的主,想起了南城那起浮屍案還有些細微末節沒處理完,跟他打了招呼後,跑了法醫組。

  法醫組一群男同胞對馮祎凡早有所聞,特别是這些天新聞大肆報道她在菩市遇險的一幕,實在是觸目驚心。各個隐隐為她擔心,沒想到這會兒看見正主活潑亂跳的推門進來,然後輕車熟路的坐在椅子上,一頭黑線的問道:“我真好奇,電視這幾天反複重播那輛被撞得稀巴爛的賓利,真的是你開的嗎?”

  她點頭,“可不是!我這是命大,你們不懂。我趕在他們追上來之前,已經先爬走了,電視上看見的被撞得稀巴爛,都是後來的了。我也是小傷别擔心。”

  “那你這會兒來法醫組做什麼?”

  馮祎凡探頭探腦的看了這群年輕的法醫們,發現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後,直接開口問道:“楊法醫不在嗎?”

  “你找他?”

  “當然不然我沒事來法醫幹嘛,難不成來遛屍體看标本啊!快幫我找找他,我有關于南城的事兒要問他呢。”

  一聽是南城的案子,幾個人心下都清楚,這起案子牽扯的人事可多着呢。這會兒都心照不宣的幫馮祎凡找人。小姑娘在法醫組等了一會兒,那位楊法醫才姗姗來遲。

  見是馮祎凡,招手示意她跟着一塊進辦公室。

  馮祎凡今天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拿回之前讓這位楊法醫幫忙看管的,有關于分贓謀殺的另外那位嫌疑人的皿迹。

  “你身體好些了嗎?”

  或許這位楊法醫的開場白不過是最為普通的寒暄,可對于馮祎凡來說,連個談不上熟悉的外人,也會來關心她身體狀況,為什麼她想要被詢問的那位卻一直不問呢?

  “好多了。那份皿迹你有幫我收着的吧?沒告訴别人的吧?”

  “當然,不過有件事情,我還得跟你說一聲。我從那些已幹的大塊皿迹裡提取了百分之二十,登入市局的系統,發現甯市暫時比較符合皿迹擁有者的人了。”

  馮祎凡雙眼放光,“是誰?!”

  “知道星福社嗎?”楊法醫顯然有些難以啟齒。

  “你不要告訴我,擁有者是那兩位名滿天下、豪氣饋贈的福家人?”馮祎凡一臉不可置信。

  隻見,楊法醫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開口:“沒錯……不過人選隻有一位,是那位女當家——福蘊。”

  “……”

  最後,話題結束在馮祎凡的一臉遭雷劈的表情裡。楊法醫雖然不知道這起案子中的門門道道,但多少也清楚這事兒對馮祎凡的打擊有些大,安慰似的拿出了個密封的小玻璃瓶。他把剩下的那部分皿迹做成真空标本,放進了玻璃瓶,再做最後燒溶,串成一條項鍊遞過來。

  “你這算什麼安慰!搞了個不可能的大人物讓我啃也就算了,現在是準備讓我帶着别人的皿招搖過市?你信不信我揍你一頓啊!”馮祎凡氣急敗壞,嫌棄極了的看着手上的小玻璃瓶。

  楊法醫不明所以,“有問題?你看看外頭小劉,他平時最喜歡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皮膚标本。因為在顯微鏡下,你能看見那些肌膚紋理,和DNA……欸,我還沒說完呢,你上哪兒去啊?”

  本來以為謎團有解的馮祎凡,這會兒失望而歸。認命似得的跑了去洗手間,不情不願的帶上了那個小瓶子。

  司徒千在辦公室看檔案看得正入迷,見馮祎凡進來剛想和她探讨,沒想到小姑娘的臉臭得跟茅房裡的石頭一樣。他也不問為什麼,回過頭繼續看檔案。馮祎凡在座位上坐了會兒,很快就坐不住了。

  “我今天能早下班嗎?”

  “你幹嘛去?”司徒千問。

  “有點事兒,急事兒。”

  司徒千想着她身體也沒好全,加上也沒什麼事情,答應了下來,囑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記得打電話才作罷。

  馮祎凡出了市局,招手打的離開。她熟稔的報了一串地址,然後安安靜靜的在後座上聽着歌。

  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跟福家打交道。

  福家,在甯市,甚至整個中國,大家都略有所聞。外界傳聞,福家主管事的是隻有兩個人,據說是對龍鳳胎的兄妹——福乾、福蘊。

  他們兩人,一個主内,一個主外。男的把金融圈那些大鳄吃得死死的,女的把國内各地的災區守得死死的。兄妹兩,有人負責拼命賺錢,有人負責玩命送錢。所以,福家每年在慈善榜都是位列前茅的。

  這樣的人物,上哪兒都有人誇。

  馮祎凡真是沒法想象,怎麼會DNA會和那位把捐款救助貧苦當為己任的大小姐重疊呢?

  她甚至開始想象,待會自己估計還沒和人管家說明來意,就會被丢出去的慘狀。一想到這裡,馮祎凡心上又在打退堂鼓了。

  小姑娘這麼一糾結,很快車子停在了那幢宏偉的建築前。兵臨城下,馮祎凡隻好認命。她付了車錢,開了車門下去。

  面對眼前這該燒不少錢的建築,馮祎凡糾結極了。她頭大的在大門走來走去,耗了小半個小時,終于忍不下去,長痛不如短痛的按了門鈴。

  下一秒,通訊視頻出現了一位中年男人的臉。他禮貌的問:“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欸……沒有。能不能麻煩您,跟福先生福小姐說一聲,我叫馮祎凡,是市局的人,有點事情想要和他們談一談。呃,當然,如果沒時間的話也沒關系,我現在就可以走。”

  “馮小姐?您請稍等。”

  突然被點名的馮祎凡,反而有點不知所措。小姑娘站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約莫是五分鐘左右,那扇兩米高的雕花浮金門開了。在馮祎凡目瞪口呆的時候,一輛觀光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馮小姐請上車。”

  “欸……好的。”

  秉着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良好心态,馮祎凡還是坐上了車。隻是,這種被客氣的尊重着,讓她有些不習慣,伴随着還有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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