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到市區,兩個小徒弟被等候多時的楊大公子哥接走。[〈〈
馮祎凡看着副駕駛座上在假寐的徐骁湳,一聲不吭,說是坐如針氈也不為過。
司徒千看她一臉死色,偷偷用手機編輯短信,遞給她看。馮祎凡低頭一看,上頭赫赫的寫着:徐教授說今天不準備吃烏冬。
“……”
大神你到底和司徒有多少事情瞞着我,你們這一來一去的短信聯系,都快讓我起疑心懷疑你的性取向了!
一行人分道揚镳,早前在現場的刑警們處理完收尾工作,回到了局裡,把馮祎凡在現場上一番分析,原話複述了幾遍。話中還不乏有對這位年輕人大肆的表揚,和贊賞。
沒一會兒,整個公安廳的人都知道了,這向來孤冷高傲的徐骁湳帶着剛招新的倆徒弟,用不到三天破了這起時間跨度極大的連環殺人案。
本來司徒千通宵達旦,一夜之間跟刑偵那邊的關系處得老好老好的,誰知道半路殺出馮祎凡這匹黑馬。從第二現場上回來的刑警們,一番原話說出口,後面齊齊跟着添油加醋的人,把馮祎凡誇得可真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什麼分析得井井有理,為人還很親和,最重要的是這小夥子,長得可帥可俊了,那姿色真是古有蘭陵王,現有馮祎凡。
一群人慕名而來,躲在門口偷看這位姿色媲美蘭陵王的小夥子,到底是不是跟傳說裡的一樣。知道那師徒幾個行程的老刑警們也不點破,看着那群慕名而去的人,躲在門口許久全都撲了個空。
晚上七點,水榭居。
這次的晚餐沒人敢點烏冬,不是因為徐骁湳的威嚴擺在那裡,而是馮祎凡在看了屍體上的俎蟲後,再看白條條的烏冬,後遺症犯了——胃裡直泛酸。所以,她一個人不吃,打着馬虎眼也不讓誰點。
楊錦川又帶他們一群人來吃日料,公子哥推薦的東西總是小份量又昂貴的。馮祎凡臉皮厚着呢,反正是楊錦川這公子哥有的是錢,不吃白不吃。
東西剛上齊,一直沒有說話的徐骁湳終于開了金口。
馮祎凡趕緊乖巧的把筷子放回去,小學生标準的挺直身闆,大氣不敢喘的等他宣布過沒過關。
“馮祎凡。”徐骁湳叫她。
“到。”
他也不說話,低頭認真極了的看她。小姑娘自知理虧,被看得頭皮麻,“大神……你有話直說,不要隻是叫我名字好嗎?!我表示很害怕。”
徐骁湳面無表情,抿了茶水,一雙清冷的眼睛看過來,“聽說,你的志願是做不成我老婆就做我女朋友?不成做我徒弟也死而無憾?”
楊錦川是最先忍不住笑噴的人,馮祎凡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好看的大眼睛看向司徒千又是羞憤難當,又是無地自容。
“徐大……徐教授,對不起。”
“馮祎凡,我并不打算談戀愛。”
氣氛突然冷下來,馮祎凡有些尴尬。頓時沒了胃口一頓飯也吃得有些澀然,連楊錦川吃一半出去神色匆匆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氣氛還是沒有緩和。
吃飽喝足,楊錦川有了急事,還是秉着禮貌先送他們回局裡,下車前徐骁湳多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徑直的往局裡裡走。
師徒三人這會兒浩浩蕩蕩的回來,早前席卷市警察廳的傳言,在見到本尊後又狂熱了起來。
在一群嚴謹的制服海洋裡,三人服飾不同更是顯得矚目極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徐骁湳,快三十而立的人了,服飾的基本匹配永遠是白襯衣和黑西褲。整個人看上去幹幹淨淨,少了幾分清冷和生人勿近。
其次是司徒千,他左手上帶着一塊老舊、磨損得很厲害的男士腕表,黑色夾克内搭灰色短袖,看上去精煉穩重。
最後是那位跟蘭陵王并稱美貌的小夥子馮祎凡,隻見她皮膚白嫩,穿着淺藍色牛仔褲,白色五分袖T恤,頭反戴着司徒千送她的棒球帽,跟在後頭。
一群見慣了常年累月飽經風霜的上年齡層刑警,在看到doctor徐這三個小鮮肉後,簡直要欲罷不能。
徐骁湳生人勿近,隻可遠觀不可亵玩也。司徒千話少沉穩,心裡還指不定是悶/騷大叔型的呢。至于馮祎凡嘛……這麼**的小鮮肉,簡直是市警察廳裡的萬花叢中一點綠,有這顔值,身高不足一米七五又如何!
被看得頭皮麻又莫名其妙的馮祎凡,禮貌的沖大家笑笑,開啟小跑模式進了電梯。
電梯緩緩往上升,徐骁湳低頭看了一眼馮祎凡,開口不留情面:“馮祎凡,以你不服從安排,負智商的辦事能力,我完全有時間重新換人。”
馮祎凡不敢反駁,因為徐骁湳說的句句在理。她差點闖了大禍,在加上吃飯時候他的那些話,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小姑娘臉皮薄,擠擠眼淚打算來個林黛玉式的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然後跪求徐骁湳不要讓她oVeR。沒等她先一步做出反應,徐骁湳已經重新開口。
“虧得你不瞎還能現刀痕不同,也算将功抵過。”
這驚喜來得太快,馮祎凡還沒從驚喜中緩過來,徐骁湳已經健步如飛的走出去,留下掩着嘴在一旁笑她的司徒千。
“恭喜你。”
“司徒,你快掐我,快,我怕這是做夢。”
他如願掐了她一把,小姑娘痛得呲牙咧嘴也還樂呵着。徐骁湳一走開,兩個小年輕落在後頭,小打小鬧得厲害。馮祎凡高興得簡直手舞足蹈,看她這麼高興,司徒千忍不住的問,“祎凡,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加入徐教授的隊伍嗎?”
話到這裡,馮祎凡臉色一邊,突然有些嚴肅。
“那你呢?”
“沒什麼,子承父業吧。耳目共染的環境裡,從小對這方面有興趣。”司徒千說完,看向她。
小姑娘也沒隐瞞,“我想知道我爸生前盡忠職守,幹着甯願抛棄妻兒老小的活兒,是多麼的神聖。我也想跟他一樣,捍衛這神聖的職業。”當然,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此神聖的工作,為什麼會讓他在五年前,暴屍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