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階靈器!”
姜晨看着韓熾手中的匕首脫口而出。
曲小憐看着韓熾手裡的匕首,眼神卻越發迷離。
那把匕首甚是精緻,匕首整體就像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墨綠色小蛇;手柄處卻是用靈玉雕成的白色綿羊。
韓熾将匕首遞給曲小憐,後者竟然下意識的就将匕首抓在了手上。
“怎麼樣?小憐師妹,這匕首你可還滿意?”韓熾低聲親切的詢問道。
曲小憐腼腆的笑了笑:“謝謝了韓熾師兄。”
姜晨還是頭一次看到曲小憐會不好意思。
“别客氣?你跟俺還客氣什麼?我的不就是你的。”韓熾嘴上呵呵的笑着,内心也是一陣激動,以前送曲小憐禮物,後者從來沒有這麼痛快收下過;
他激動的臉都紅通通的,紅光滿面的。
韓熾一邊笑,還不忘大贊那把匕首:“小憐師妹,這可是俺花了三個月時間,精心煉制的;地階初級靈器,已經是目前我能煉制的極限了;你看這白羊獸的把手,這可是用極品的寒玉精雕細琢而成的;還有這青蛟劍身;這可是用了一整塊的青金柱石才煉制出來的。”
“好的,謝啦!”聽曲小憐的語氣,明顯有些不太耐煩。
曲小憐當即打斷韓熾的白活。
問道:“這匕首是你煉制的?這麼說你已經是三品煉器師了,那可要恭喜你了。”
“哪裡?小憐師妹你太客氣了。”韓熾嘴上說哪裡,心裡卻樂翻天了,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曲小憐這樣稱贊他。
韓熾雖然心裡清楚他還不是實際上的三品煉器師,但趕緊好像也差不了太多了。
三品煉器師,要求煉器師單獨不用其他人幫忙的前提下煉制不同式樣的三件地階初級靈器,或者一件地階中級靈器。
韓熾自打修行煉器以來,始終鑽研的就是匕首的煉制,因此煉制匕首是他的強項;
至于其他的兵器種類,他還是非常薄弱。
不過煉器之道一通百通,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成為名副其實的三品煉器師了。
“大笨蛋,你過來。”曲小憐叫姜晨道。
姜晨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給了曲小憐一個面子,走了過去。
“啥事?”姜晨問。
曲小憐一拉姜晨衣袖,沖着韓熾一笑,說道:“韓熾師兄,他叫姜晨,這個大笨蛋想要煉器,你作為這一行的前輩,要多多指點他啊。”
“指點我?”姜晨心中好笑,三品煉器師想要指點我都不夠格,何況對面這位,隻是一隻腳踏進三品煉器師的門口罷了。
想要指點他,不夠資格。
不過姜晨一向秉承以和為貴,凡事能忍便忍,隻好打着哈哈的沖着韓熾笑了笑。
韓熾此時看姜晨時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想着曲小憐對姜晨近乎親昵的稱呼,韓熾心裡無名火起,越看姜晨越不順眼。
不過當面還不能把事情說破,韓熾暗暗咬牙,臉色硬裝出一副笑的樣子道:“姜晨師弟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就盡管問我,你若是想要加入我們煉器堂,師兄我也可以替你張羅。”
“不過!”韓熾臉色變得非常嚴肅:“不過煉器堂的規矩可是不能變的,新來的弟子要先從煉器學徒做起,先要為宗門打制凡器五年,五年以後,要交上六十下品靈石的保證金,方可讓你接觸我羽鸾宗的煉器大道。”
“接下來,一旦僥幸你成為一品煉器師,還要為宗門打造黃階初級靈器一百柄,或者是黃階頂級靈器三柄。”
韓熾一大套的說辭,姜晨聽到耳中,不停的搖頭。
“怎麼,你是不願意?那師兄可愛莫能助了!”韓熾看着姜晨搖頭,一副可惜了的樣子。
心裡也在歎氣,之前他還想把姜晨吸納進入煉器堂,在他眼皮底下,姜晨還不任由他怎麼揉~捏。
姜晨搖了搖頭,而後道:“我想韓師兄好像搞錯了,我不是來學煉器的,我是來煉器的。”
“你?煉器?”韓熾搖了搖頭:“你确定你沒有跟我開玩笑?”
姜晨笃定的點了點頭:“我就是來煉器的,怎麼了?”
韓熾滿臉苦笑,朝着身後喊道:“孫坎,你先過來一下。”
“來了!”
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從煉器堂内室傳來。
那人一路小跑,跑到韓熾跟前詢問道:“韓師兄,您叫我有什麼吩咐?”
來人是一個二十四、五歲年紀的黑臉漢子。
身體高大強壯,之前應該是做了些賣力氣的勞動,眼下~身上還淌着汗水。
韓熾一抓孫坎的胳膊道:“跟這位姜晨師弟說說,你來煉器堂多久了,現在在幹什麼?”
孫坎看向姜晨,客氣的向着姜晨點了點頭,而後道:“回師兄的話,我來煉器堂已經四年零七個月,再過五個月,就可以跟長老和師兄們讨教真正的煉器之道了。”
孫坎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現在正在打制凡器,已經可以初步的打制一些極品的凡器了。”
說完話,孫坎用粗布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聽了孫坎說完,韓熾又笑呵呵的對姜晨道:“聽清楚了嗎,姜晨師弟,要不要再讓孫坎重複一遍?”
孫坎一聽也要重複剛才的話的樣子。
“我會煉器!”姜晨笑呵呵的說。
“會煉器?是會打鐵吧?”韓熾明顯不相信的模樣,一旁的孫坎應該也是不相信,不過他用擦汗的動作掩蓋了過去。
“大笨蛋,你聽咱說,别太逞能,孫坎師兄,來煉器堂快五年了,現在幹的也還是打鐵的活;你才多大,也就敢說會煉器?”曲小憐勸導姜晨,隻是口氣明顯很不對姜晨胃口。
一旁的韓熾一看曲小憐都不看好姜晨,立即開口幫腔:“師弟,煉器可不是兒戲,如果你隻是會打鐵,那來煉器堂,我做主,隻要你什麼時候能打制極品凡器了,我就破例像師父請命,提前教給你如何煉器。”
姜晨呵呵一笑,心說老子還用你教,老子成為三品煉器師的時候,你~爺~爺還不會走呢。”
不過,跟這些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得找個方法鎮住這些人,讓事實說話,讓他們無話可說。
姜晨當即不理會衆人勸阻,而是朝着煉器堂裡面走去。
“攔住他,煉器堂是誰都能進的嗎?”韓熾沖着孫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