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踩着湛藍飛劍,手裡拿着那隻翠綠玉笛,飛行在密林上空;下面的密林在姜晨眼裡就仿佛是一張綠色的錦緞。
姜晨吹起玉笛,笛聲悠揚的傳出很遠的距離。
在姜晨下方不太遠處的密林中悄然升起一縷灰煙。
虎峰的新任長老,就是那名紅袍老頭,還有他的弟子邱明,以及一個身高過丈的黑臉大漢,圍坐在火堆前烤着野獸肉。
突然虎峰長老耳朵豎起,一陣悠揚的笛音,傳入了他的耳朵。
“你們聽到什麼沒有?”虎峰長老問身旁的兩個徒弟。
旁邊的黑臉大漢連忙擺手:“俺沒聽到啊!邱明師兄,你聽到什麼了?”
邱明愣了一會,努力的傾聽着;顯然他也沒有聽到什麼;繼而沖着黑臉大漢搖了搖頭。
黑臉大漢塊頭大力氣大,但是腦子不靈光,個性單純,很好騙,原本邱明後拜的虎峰長老為師,但是不知道他跟黑大漢說了什麼,愣讓黑大漢心服口服的叫他師兄。
虎峰長老開始也以為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的緣故,出現了幻音,可是那笛聲越來越清晰,到後來就好像在耳邊吹響一般。
“師父,我聽到了,好像是有人在吹笛子,而且越來越近了。”邱明一邊說,一邊從地上站起來,攏着一側的耳朵,努力想分辨出聲音的具體出處。
突然,黑大漢從地上蹦了起來,一蹦老高,随後指着頭頂的天上,叫道:“師父、師兄,你們快看,有前輩路過。”
“飛劍!……度還這麼快!”虎峰長老盯着瞬間從頭頂掠過的湛藍飛劍愣愣的失神:“看他來的方向,似乎是我千印宗的方向……千印宗什麼時候又出了一位躍凡期修士?”
修士隻有達到躍凡期,擁有了本命靈火,繼而祭煉了本命飛劍,或者本命靈器之後,才能短時間的禦空飛行。
但時間絕不會太長,躍凡後期能維持飛劍,撐上半個時辰已經夠嗆了,剛入躍凡的,估計連一炷香的時間都堅持不下來。
虎峰長老覺得頭頂路過的人或許是千印宗新晉升躍凡期的修士;因為其他人躍凡期修士的的本命靈器,他全都見過,從來沒見多這麼一把湛藍飛劍。
“可是怎麼會這麼快?”虎峰長老一陣猶疑;
他從來沒有見過躍凡期修士的飛劍,度能夠達到湛藍飛劍那麼快。
躍凡後期巅峰都不可能,更何況新突破躍凡期的菜鳥。
虎峰長老跟身旁兩個徒弟交代一下:“為師追上去看看,你們先在這裡等着。”
說完,虎峰長老腳下連忙踩着一個紅彤彤仿佛剛從熔爐裡撈出來的飛劍;嗖的一下,追着湛藍色飛劍而去。
過了大約一個半時辰,虎峰長老悻悻的回到了火堆旁。
黑大漢連忙湊上前去着急的問道:“師父,怎麼樣,您老人家見到那位前輩了沒有?”
邱明卻看出虎峰長老臉色陰沉;心下一想,就猜到一定是沒追上;心底下卻在想:“那位前輩來的方向是千印宗,到底是哪位前輩呢,就連老家夥都追不上,如果能拜那樣一個師傅,我以後在千印宗豈不可以橫着走了。”
一旁的黑大漢似乎根本就不懂得看人臉色,依然一而再而三的催促道:“怎麼樣師父,那位高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是咱們千印宗的人不?他見到您老人有沒有下劍施禮?您跟俺說說啊,俺想知道……”
虎峰長老臉色一通紫,闆起一張臉,瞪了黑大漢一眼,而後有些諾諾的說道:“隻不過是個路過的散修,老夫根本不屑搭理他,追上他之後,就轉身回來了。”
虎峰長老說完,眼珠明顯轉了轉,掩飾着他的心虛。
“嘿嘿……俺就知道師傅您最厲害了。”黑大漢嘿嘿笑着抓了下腦袋。
邱明趕緊從旁邊拽了下黑大個的胳膊:“殘熊,别說話了,沒看到師父正在想事情嗎?”
殘熊看向虎峰長老,見後者真如邱明說的似乎在想着事情;
殘熊趕緊哦了一聲,然後回到火堆旁坐下;
此時的火堆已經燃盡了,殘熊拿起一塊烤熟的野獸肉,張開大嘴咬了一大口。
虎峰長老看着吃貨殘熊,心裡卻在想:“真是丢人,險些在徒弟跟前丢了人,這次雖然撒了個謊,不過好歹把面子保住了。”
不過虎峰長老卻對湛藍飛劍的主人更加的好奇了:“到底是誰呢?不可能是躍凡期,躍凡期修士即使有能飛那麼快的飛劍,也不可能飛那麼久……那就是真師期,真師期的那幾個老家夥,有人用這樣的飛劍嗎?”
“咦!――”
虎峰長老輕咦一聲,心裡突然想到:“莫非是隐峰的那個老怪物的徒弟,千年來,隐峰就是千印宗的禁地,就連長老都不讓進去,隻有印無憂進去過,那裡到底什麼情況誰也不清楚,那飛劍的主人應該就是老怪物的弟子吧……或者就是老怪物本人也說不定。”
虎峰長老越想越後怕;隐峰那麼的神秘,若是被對方覺他窺探出了一絲線索,會不會迎來對方的殺意?
姜晨可沒想到自己用了回飛劍,就被人當成了老怪物;倘若他知道自己被虎峰長老當成了不世出的老怪物的話,他一定會大聲回應:“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本尊活了一萬多歲,那些小娃娃都稱呼我荒古影尊。”
姜晨在天上一連折騰了四個時辰,眼瞅着太陽移到了正南偏西的位置,姜晨低頭看向下面,立即被一面略微藍的巨大鏡面晃花了眼。
“水……他麼的終于有水了!”
看到下面的水源,姜晨興奮的叫道。
而後控制着飛劍朝着水岸邊落去。
落到岸邊,姜晨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現并無危險之後,這才放心的走到水旁,半蹲着身子,捧起一捧水,貪婪的喝着。
一連捧了兩三捧水,姜晨喝了個夠。
接着将身上的紅袍扒了下來。
雖然之前殺死陳列之後,姜晨立即換了這件紅袍,但是當時姜晨沒有清潔身體;因此,這件看不出很髒的衣服,也被姜晨扔掉了,反正他現在就是紅袍最多。
褲子也扒了下來;姜晨下面拖了個精光;
上面也想脫,但是一想到一旦脫掉上面的重甲,姜晨就會飄到空中;變成個果體風筝。
萬一密林裡有人路過,被人看到,姜晨的一世英名就盡毀于此了。
姜晨穿着重甲,躺着略顯涼意的河水;
進入水裡,才走了幾步,姜晨就撲通一下,沉了下去;河水将他完全的淹沒了。
好在姜晨有着辟脈周天的修為打底,倒是淹不死他。
姜晨搓了搓身上的污垢;主要搓了搓下面和頭面,上身想整理又怕飄起來,因此作罷。
姜晨在水中既閉目也閉氣。
突然“咕咚”一聲,有什麼東西落入了水中。
感受着水的波動,姜晨現那東西就在他的身後。
姜晨轉了下\&身體,正好看到一個如同谪貶下凡的仙子,也朝着他看了過來。
仙子啊了一聲,一口喝水鑽進了嘴裡。
仙子立即掏出一個紫色的絢爛着光彩的珠子;
在她周圍立即升起一個球形的空間,那空間立即将水隔絕在外面。
仙子朝着姜晨一招手,一股吸力瞬間将姜晨吸向對方伸出的手。
姜晨感到自己很無力,居然要任由一個女人擺布。
仙子掐住了姜晨的脖子,兇狠的語氣道:“本公主最痛恨男人耍流氓了;說罷,你是想自己死?還是讓它死?”
說完,那自稱公主的女人,指了指姜晨下面。
姜晨倒是沒注意對方的動作,卻聽到對方說她是公主,立即朝着對方打量起來。
前世姜晨可沒少跟唐皇室的人打交道,唐皇朝的公主一半以上姜晨都認識。
仔細的瞅了對面自稱公主的女人好幾眼,姜晨卻隻是覺得眼熟;但是絕對不是他所見過的公主;至少不是他前世最熟悉的那幾個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