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看着谄媚弟子兩顆死不瞑目的眼睛,淡淡的說道:“其實我真的想要放過你,可你為啥就不信呢!”
說完姜晨歎了口氣。
蹲下.身子,先是将谄媚弟子手裡的紙包拿在手中打開。
一看之下,當即扔了出去:“你妹的,都特麼快挂了,還琢磨着害人。”
前世的姜晨專修符道,就連煉器之道也隻是稍微涉獵。
他的煉器之道隻限于對諸多煉器材料的深層次的了解;其實對于真正的煉器隻是一知半解。
除去這兩樣,一千二百年的漫長歲月,甭管什麼他都嘗試過;煉丹,姜晨自然也有過一些了解,隻限于了解,知道幾個丹方,了解一部分靈藥的藥性。
而之前姜晨打開的紙包裡面的東西,恰巧他認識;那是被稱作低階修士惡夢的毒蘿粉。
這種東西一旦沾染,在有限的時間内找不到解藥,那麼修士的筋骨就會萎.縮,丹田就會枯竭;比之被人震碎丹田還要陰險百倍。
姜晨從地上随便找了根枯枝,扒拉開谄媚弟子手裡捏着的幾張白紙。
【存根】
唐都陳家商行總号。
[紋銀一萬兩]
[紋銀五千兩]
一共六張;分别是兩張一萬兩,兩張五千兩,還要兩張五百兩的存銀存根。
接着姜晨就将目光看向了其中一張存根上面的粉末狀物體。
“毒蘿粉。”
姜晨想了一下;調出一柄寶劍,将谄媚弟子的衣襟割開,又一個紙包從谄媚弟子兇口處漏了出來。
姜晨低頭再一次瞅了眼谄媚弟子,想到:“生死攸關了還留個心眼;萬一你撐不過别人上當,死翹翹喽,怎麼辦?”
姜晨小心翼翼的打開這個紙包,屏住呼吸,生怕這紙包裡面依然是毒蘿粉。
當看到裡面如同鹽巴一般晶瑩卻略微帶着一些黑點的結晶粉末,姜晨舒了一口氣:“毒蘿粉的解藥。”
姜晨将毒蘿粉的解藥撒在紋銀存根上。
存根上立即升騰起一陣黑煙;
許久之後,黑煙散去,姜晨看着存根上一大塊灰褐色的痕迹,仿佛書籍放久了的顔色。
姜晨滿意的将存根收了起來,打算一到唐都,就去那個陳家商行,将銀子取出來。
姜晨又走到了羅楓的跟前,扒.開對方衣服,從對方衣服裡面翻了好一陣,才翻到一塊不清楚是什麼野獸的毛皮。
翻開獸皮,獸皮上赫然寫着一門術法,就是之前羅楓所使用的“無雙瞳術”。
姜晨将獸皮收了起來;在對方兇口處,竟然也放着幾張存根,隻不過存根此時少了一大塊;正是姜晨一拳擊穿羅楓肚子時,将存根也打了一個拳頭大小窟窿。
窟窿周圍還被羅楓的鮮皿給浸.濕.了。
姜晨看着存根上面模糊的痕迹,貌似居然是幾張一萬兩的紋銀存根。
姜晨不曉得那玩意還能不能兌換,也順手收進了乾坤袋。
接着姜晨又在其他兩人身上翻了一番,結果悲催的發現,這兩個居然是窮鬼,竟然啥都沒有。
随後,姜晨狐疑的瞅着其中那個橫肉男子,琢磨了一陣:“這個家夥跟羅楓關系那麼好,兩個人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可能身上沒有好東西,半個月前他們虐殺馥月國王宮的時候,會沒撈些東西?”
姜晨想的頭痛;一發狠,将橫肉弟子的袍子整個扒了下來,這次果然有了收獲。
沒想到這家夥那個大肚子竟然是假的;衣服一扯下來,立即露出對方結實的八塊腹肌。
一個皮囊做成的假肚子,從他肚子上掉到地上。
姜晨用劍割開皮囊;裡面赫然是紅黃藍白樣樣都有;而且都閃爍着珠光寶氣。
裡面居然還有一幅書畫;畫上面是一位衣着華麗的宮廷女子的。
畫的落款【呂秋兒;癸醜年冬月作于馥月國王宮】
姜晨想起之前這橫肉弟子曾跟羅楓前往馥月國把人家國王一家殘忍虐殺了;這些寶石黃金,肯定就是那時候從對方王宮順出來的。
姜晨又瞅了一眼羅楓,一看對方肚子幹癟的可以,也就沒有去扒對方衣服的想法。
姜晨又看了一下最後那個瘦的跟猴子似的弟子,撇了撇嘴,一點興趣都沒有。
冷靜的站在原地,再次想了一陣,發現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
姜晨這才調出湛藍飛劍,打算駕馭飛劍,直接前往唐都。
至于河邊等待的公主;姜晨認為對方久久不見他回去,估計也就離開了。
一道源力輸入飛劍,姜晨趕緊跳上了飛劍。
就在姜晨正要離開那裡的一刹那,姜晨耳中突然聽到一聲異動。
姜晨正要飛起的身子,旋即一停。
飛劍收起,姜晨落下地面的同時立即調出銀電長槍。
手持長槍,謹慎的打量着周圍。
姜晨站在四具屍體之間,豎起耳朵再次聽了一陣兒,卻發現并沒有什麼異常;
姜晨暗道是自己吓唬自己。
就在這時候,姜晨仰頭看着遠處的天空;此時正有一個紅色的身影禦劍而來。
“我去,又來!……還特麼是躍凡期。”
姜晨大感不妙,若是碰上聚氣期,他完全可以應付,遇到普通的躍凡期,姜晨使用聚氣符,修為之間星璇期頂峰,對方普通的躍凡期,應該至少可以勢均力敵。
況且他也有飛劍,躍凡期的制空權,對于他來說根本不存在;
但是看着對方的速度,姜晨敢肯定,對方至少也是躍凡後期,甚至巅峰的存在。
隻是短暫的一想,姜晨趕緊調出飛劍,運起源力,當即禦劍飛逃。
後面的紅袍人,見到姜晨加速;也是立即腳尖輕點飛劍。
飛劍後面當即竄起一道紫色的流光,速度騰地快了一倍。
姜晨飛了一陣兒,心道:“跟老子比速度?再多修煉幾百年吧。”
說着話,姜晨偷偷扭頭朝着後面偷瞄,一看之下,立即面帶笑意,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樣,身後的紅袍人已然被他甩沒影了。
姜晨得意的大笑起來;笑呵呵的扭回頭。
一扭頭,姜晨卻看到前面二百米處,一個紅袍人,笑盈盈的瞅着他:“你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累了?”
姜晨仔細打量了對方一陣兒。
見對方身材纖細,皮膚白淨,面上無須;頭發跟他一樣,也是随意的拿了根繩子綁了下。
再仔細瞅了下對方的臉;兩道彎眉,薄唇小口,瓊鼻杏眼;一笑起來,勾的姜晨心神蕩漾,隻是這麼一位佳人,竟然特麼是男的。
姜晨看着對方身上的紅袍,和他一模一樣,心說道:“虎峰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位小前輩,不但長得秀色可餐,一身修為更是至少躍凡頂峰;莫非是不躍凡期老家夥修了什麼回春功法,返老還童了?”
“傻.瓜,才一會兒沒見,你就不認識了?”對面紅袍人沖着姜晨笑盈盈的說道。
“你是?公子?”
姜晨腦子嗡的一聲,一個已經七百多年沒見的人,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這不正是前世唐皇室供奉的天才符師,那個自稱公子的家夥嗎?
當年姜晨隐藏身份,潛入唐皇室學習制符;雖然不怎麼常見到這位公子,但是長達數年間裡,每年總要見上兩三次,更何況當時他對對方是一臉的崇拜,自然花了些心思,将對方的長相印在腦子裡。
“公子?……不錯!本公主喜歡這個稱呼;好吧,就這樣;以後你就叫本公主,不,你叫本公子公子吧。”
公子說繞口令一般說了一大通,姜晨這才發現,這個公子跟之前河邊強吻他的公主模樣有着七八分像,不止七八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姜晨不敢置信的問了句:“你是葉公主?”
“是啊!是我。”葉公主朝着姜晨眨了眨眼睛:“不過以後你得叫我葉公子。”
葉公主嘻嘻一笑:“對了,你是叫姜晨吧?”
“你怎麼知道?”姜晨不記得曾經跟葉公主說過自己的名字。
“我叫葉茵茵,我們就算認識了;不過你不許叫我茵茵,你得叫我公子。”葉公主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姜晨身旁,抓.住姜晨的衣領,命令道:“你……把衣服脫了?”
姜晨心裡一驚,旋即又是一喜:“好,我脫。”
姜晨臉上露出色.眯.眯的神情,這個葉公主一口唾沫就讓他修為飛速提升,這要是在這荒郊野外把正事給辦了,姜晨還不一下子突破聚氣,直達躍凡?
左腳尖一點飛劍的劍尖兒,姜晨一邊朝地下落去,一邊脫着衣服。
葉茵茵也跟了下去,心裡不禁納悶:“這小子為什麼這麼聽話?”
姜晨脫完了袍子,随手扔到了地上。
又将兩個乾坤袋丢到地下。
接着就要脫.褲子。
葉茵茵趕緊叫住他,呵斥道:“傻.瓜你要幹啥?”
“脫.褲子啊,不然怎麼幹那事?對了,你知不知道要怎麼做那事,我活了這麼大隻是聽說過,還沒實戰過呢。”姜晨一邊解釋,一邊扒自己的褲子。
葉茵茵聽了姜晨的話,想了一想,明白姜晨話的意思了,臉色騰地就紅了。
葉茵茵蹭的跳過去,手指在姜晨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下:“誰說要跟你那啥了?你個臭流氓。”
姜晨呃了一下:“你不想跟我那啥,你幹啥又要強吻我,又逼我脫衣服?”
葉茵茵在姜晨面前晃悠了一番,挺了挺兇膛;此時姜晨看對方兇膛,有些鼓鼓的,姜晨心道為什麼當年就沒有發現她是個女的呢。
葉茵茵晃悠了大半圈,突然停下來問姜晨:“想明白了嗎?你個大笨豬。”
姜晨連連搖頭。
葉茵茵歎了口氣,指着姜晨道:“你個臭笨蛋,本公子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出門在外不可能隻有我一個人吧,最少也得有個跟班哈巴狗吧?”
“你是說讓我扮你的跟班?”姜晨指着自己鼻子問。
“對喽……你還是不笨的嘛!”葉茵茵誇獎道。
“扮跟班,就扮跟班!為什麼讓我脫衣服?”
“你見過公子跟随從穿一樣的衣服嗎?”葉茵茵反問道。
“好吧!”姜晨歎了口氣,從地上拿起乾坤袋來,從裡面翻出一件黑袍套在身上。
反正他穿了上千年黑袍,偶爾穿穿紅袍可以調劑一下,也根本沒有打算常穿。
姜晨又刷的一下,調出一個大箱子,指着箱子告訴葉茵茵:“你身上那件是從别人身上扒下來的吧?這裡這些都是沒穿過的,都給你了。”
葉茵茵也沒墨迹,随即将箱子收了起來。
兩人再次與架起飛劍,沖着唐都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