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會盟剿妖”之日還有九天的時間。
清風的“雲霄宮”一行,基本上完成了蒼翠宮老道臨終時的第三個心願,不僅團結了武林中的各派勢力,而且得到了“乾坤神劍”司馬羽的大力支持,接下來的“會盟剿妖”自然水到渠成,勢如破竹!
另一方面,那“靈蛇谷”衆妖豈是等閑之輩,一個林月兒就把武林攪了個遍地狼煙,況且“靈蛇谷”其他的三護法王一直都未露面,而那“靈蛇谷主”丁素窈更是高深莫測!
這些都是潛在的威脅和阻礙!
“會盟剿妖”關系着天下蒼生的禍福存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以前,清風一念之忍,修煉的本事雖多,然而大多是些對人畜無傷的防身術,對于那些真正具有攻擊性的武力,他從沒放心上。
自奉命下凡以來,他處處受制于人,特别是在與林月兒的對決中,鬧了不少笑話。
在這段時間的曆練下,他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軟弱受欺,落後挨打。隻有獲得一定的力量,剛柔并濟,方為治道!
于是,清風安排好蒼翠宮事務,就開始潛心修煉研悟自創的“五行八卦掌”。
清風心想,“五行”乃萬物之源,構成世界的根本;而“八卦”代表了世界變化的陰陽系統。
所以按理論上來講,這“五行八卦掌”應該有五重境界,而每一重境界又可劃分為八個等級。
如此推演下去,五重境界由高到低,分别是“水,土,木,金,火”;每一重境界由高到低又可劃分為“天,地,風,雷,水,火,山,澤”八個級别。
如此一想,清風的心裡頓時一喜,沒想到自己不到一個月就悟到了火界火級的功力,難怪自己每次出掌,都有一團光球,自掌心發出。上次林月兒設計來“泰猷嶺”盜丹,也是被自己用這“光球”擊退。如果自己平時勤加修煉熟悉的話,上次林月兒豈不就慘了。
想到這裡,清風盤膝而坐,閉目凝神,暗暗催動真氣,試圖完善這“火界火級”的功力。
但覺斷續的真氣流,自丹田升起,如無數“蝌蚪狀”的火苗,在全身筋脈之中緩緩遊走,往複循環,盡管如此,那丹田仍然像凝聚的火山,熔漿奔突,卻不得完全釋放,倍感煎熬!
怎麼回事?道家講究修心養氣,丹田凝滞是練功的大忌!
清風不由的一陣心煩意亂,定了定神,重新練過,可那自丹田遊出的真氣,依然斷斷續續,無法連續成線,丹田裡蘊積起來的能量越聚越多,來不及流散,勢如烈火!
清風眼冒金星,一陣心猿意馬,不得已又停止了運功,大口喘着氣,汗水浸透了全身!
這“火界火級”的功力,是純陽至剛的法門,清風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詞――――“采陰補陽”。
“該死!這破功不是純粹引導人去犯錯嗎?如此不練也罷”!
清風這樣想着,翻身下床,換了套衣服,走出門外。
此刻朝霧尚未散盡,極目遠眺,群山萬壑都萦繞了一條白色絲帶。
不遠的一道山梁之上,友直正在練劍。
這“禦仙劍”紅光閃耀,熱力四射,如一條火蛇般圍繞着友直,旋轉飛騰,但見遍地驚雷,四下生煙,山梁上的岩石被這灼熱的劍氣擊碎,紛紛滾落下去!
友直見清風過來,忙收起寶劍,拱手道:“參見掌門師弟”!
清風拍着手,笑道:“友直師兄好劍法,令清風大開眼界”!
友直搖了搖頭,道:“說來慚愧,愚兄年過不惑,劍術道法卻無突破性的長進,掌門師弟殚精竭慮,鑄造神劍,賜予友直,可友直卻一直做不到得心應手,用心去感知這把仙劍,如此一來,令這把仙劍的威力大減,而那‘禦劍飛行’的法門直到現在也是無從領悟’’?
清風道:“友直師兄莫要心急!以師兄的資質和用心程度,假以時日,定能駕馭這把仙劍”!
友直一聽清風此言,一下有了自信,兇有成竹地道:“友直一定不負掌門師弟的一番苦心,勤加習練,讓‘禦仙劍’發揮出它該有的作用”!
清風道:“好了!友直師兄,你随我一起去看看多聞師兄吧!已經七天了,該把他放出來了,‘輪回監’可不是久待的地方”!
友直歎了口氣,道:“我們去‘雲霄宮’那天,原以為有十把仙劍鎮守蒼翠宮,那林月兒定是生不出什麼是非,可不曾想‘禍起蕭牆’,多聞這小子犯糊塗,放走了叛徒,令我等蒼翠宮弟子如何對死去的師父交待”!
清風道:“多聞師兄也是一時心軟,才鑄成大錯,這幾天,我想他應該悔悟了”。
二人到了“輪回監”重地,玉柔帶着一衆弟子在這裡駐守。
見清風友直過來,連忙走上來,問道:“掌門師兄,友直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清風問:“多聞師兄,這幾天如何”?
玉柔一聽“多聞”二字,頓時滿臉怒氣,搖了搖頭,道:“你自個兒聽聽吧”!
清風一時不明所以。
就在這時,地牢裡傳來多聞的聲音,笑呵呵的道“請問三位綠臉爺爺還有什麼吩咐!多聞的手藝如何,感覺捏的舒服吧!”
緊接着,傳來三個綠臉怪嘲弄的笑聲。
清風友直不禁相視皺眉。
話說這多聞自從七天前被罰到“輪回監”,就決定把這“輪回監”坐塌,一輩子住在這裡,他和友諒不同,多聞這個人随遇而安,可以适應任何環境,也适合與任何人相處!所以打他進入“輪回監”的七天内,身體變得油光白亮,不瘦反胖,甚至把三個綠臉怪也伺候得心滿意足,潛意識裡已經把這“輪回監”當做了“療養院”。
一連上來十來個人,好不容易才把這多聞吊了上來。
多聞胖了好幾圈,滿身的肥肉走路都會晃動,他一臉懵懂,環視一遍,見玉柔一臉怒氣,友直寒着臉,隻有清風和顔悅色。
于是問清風:“清風師弟,你,你找我有事兒”?
清風哭笑不得:“沒有,就是過來看看你,從今天起你可以出來了!”
多聞一時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遲疑了一會,慢騰騰的道:“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