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靈兒搖曳的笑着,蕭天微愣。
靈兒給自己的感覺一直就是……很冷。
冷豔,冷靜,冷漠……
或許因為她是混沌塔器靈的緣故吧,本就沒有感情。
隻是不知為什麼,靈兒最近似乎開始變了……
“看什麼看?”
靈兒見蕭天呆呆的望着自己,有些嗔怒。
“咳咳,沒什麼,隻是……嗯,還是不說了!”
蕭天連忙轉頭看向遠方,此時夜月漸斜,眼看快要天明了。
“靈兒,我繼續去原始空間修煉,你幫我注意一下西山别墅的動靜,張宇來了你第一時間告訴我吧。”
靈兒點了點頭,蕭天見狀,默念咒語,消失在混沌塔中。
靈兒見到蕭天消失,繃緊的臉色,慢慢變得柔和,看着天上的月亮,久久未動。
直到東方發白,靈兒看着蕭天消失的地方,搖了搖頭,輕輕一歎,信步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混沌塔的天地之間。
那聲歎息,随着微風飄散,消失在亘古存在的夜空之中……
……
“喂,我說老同志,我說要去這邊,你非得去那邊,怎麼樣,碰了一鼻子灰吧?
願賭服輸,該把那個小劍給我啦!
看你這樣子,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巍峨的山巒裡,一陣清脆的笑聲傳出,好似黃鹂鳴響,晃晃蕩蕩的飄揚在這一片深秋的山林之中。
山林中有許多崎岖的小路,小路上片片耐寒的植被,堅強的生長着。
一個妙齡少女,眼睛盯着左手上的那個羅盤,右手拿着一顆剛剛從樹上摘下的山棗,津津有味的吃着。
看見那個跟自己離開沒多久的老道士,頭發被炸的亂亂的,滿面灰黑之色,咳嗽着,從不遠處那個剛剛爆炸的石洞旁裡出來,不禁哈哈大笑。
老道士身上那件黃色道袍十分寬大,此刻卻已經變得破破爛爛。
老道士不情不願的從袖筒裡取出一把小劍,遞給少女。
小劍尺餘長,劍鞘不知什麼材質的,通體墨綠。
少女笑嘻嘻的拔出小劍,隻見劍光微閃,這片山林突然現出一股鋒銳之氣。
劍體晶瑩溫潤,流光四溢,少女握着劍柄細細觀瞧,十分喜愛,看了一會兒,便放回劍鞘,貼身收好。
老道士有些肉疼,嘴角輕輕抽搐,苦着臉說道:“小子虛,你是怎麼知道那邊有危險的?我用靈氣探查過了,沒事啊。”
妙齡少女正是子虛。
穿着破爛道服的老道士,便是小白派來查找未來學校的黃天老道。
子虛沒理他,繼續靜靜的看着羅盤,左手不斷的調整着羅盤的方位,嘴裡可不停着,不一會兒便把右手裡的山棗吃完了。
黃天老道好像摸清了子虛的脾氣,子虛不回話,他便蹲在一旁調息着,也不再多說。
子虛看着羅盤,不停的調整方位,忽然輕輕念道:“龍虎正一萬物明,五行相克還相生,陰陽平衡天人合,八卦羅盤斷吉兇。”
念完,子虛嗤笑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老道士,說道:“你說你好歹也是龍虎山的大師傅了,對自家斷吉兇的八卦羅盤之法,居然一竅不懂,不懂就不懂吧,還偏說這玩意兒沒用,我也真是醉了,還有故意貶低自家功法無用的,這下好了,吃了大虧了吧,我都不稀得說你,你說你丢不丢人?”
“我……唉,我這不是對那勞什子風水陣法啥的沒興趣麼?”
黃天老道倔強的嘟囔着。
對于小白這個最疼愛的妹子,黃天老道也是無語。
少女子虛天賦出奇的高,三年時間,就已經把龍虎山最厲害的那些個陣法全部掌握了,用少女的陣法師傅,張遠山的話說,在陣法方面,子虛現在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不僅如此,子虛在風水吉兇上的研究和判斷,也堪稱恐怖,甚至可能比陣法的天賦還高,因為在風水陣法方面,張遠山和小白都不太擅長,也就無法判斷子虛的天賦究竟有多高。
不過,他們親眼看見,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子虛便全部掌握了‘八卦羅盤斷吉兇’之法。
第二年,張遠山便已無法再教授于她,搞得張遠山時常感歎,一把年紀活在了苟且上。
小白曾說過,子虛身世不一般,現在看來,确實如此了。
“誰能想到在這深山老林裡,居然還有人安插隐蔽地雷,真他娘的,讓我抓住這幫龜孫,非得打一頓狠的。”
黃天老道有些氣悶。
子虛沿着山坡往前走,輕哼了一聲:“你呀,就找借口吧,人家幹的就是違法犯罪的事,你還想讓人家好吃好喝伺候你,然後再被你抓走?笑話!”
黃天老道咳嗽連聲,再次無語。
又過了約莫二十幾分鐘,少女最終停了下來,輕聲道:“沒錯了,入口應該是在乾卦位,這塊大石頭背後,他們應該快到了,你發信号吧。”
黃天老道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拿出一步特殊的軍用通信設備,打開按鈕,一道道特殊的頻率,發散了出去。
……
駱珩、蕭天、張遠山三人走在進山的路上,身邊陪着一個肩章是金色麥穗一顆星的将軍。
蕭天三人剛下飛機,就坐軍車直接向昆侖山脈進發,到今晨已經過去半天一夜了。
滴滴滴!
“哈,太好了,師祖他們已經确定入口位置了!”
駱珩連忙拿起一個信号設備,遞給旁邊那個将軍:“王青山将軍,看你的了!”
被稱為王青山的将軍接過信号設備,朝後面招了招手,兩個迷彩服戰士背着儀器,快速跟上來,王青山将信号設備交給兩人,說道:“快速定位,找出通往那裡的最佳路線,通知308炮團,将所有炮火對準信号位置,等候命令。”
“是!”
兩名戰士連忙拿過信号設備,調試儀器,确定位置,并搜索出通往那裡的最佳路線。
王青山說道:“駱伯伯放心,範帥已經給我們軍區打過招呼,這裡方圓數百裡,已經劃為軍事演習禁區,我的部隊已經差不多集結完畢,就等您一聲令下,發起總攻了。”
駱珩點點頭,說道:“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
王青山将軍連連擺手:“駱伯伯,您說的太過了,為人民服務喊了那麼多年,關鍵時刻,我們不上誰上?不過話又說回來,駱伯伯,您确定不用我們派人跟着你們去嗎?”
駱珩看了看蕭天和張遠山,三人對視着笑了笑。
駱珩道:“不是不想讓你派人來,而是我怕你們的人跟不上我們,最關鍵的是,我們掌握了一手情報,動手極快,應該還沒暴露。
這樣一來,未來學校裡面的人應該還沒發覺有何異常,一旦确定了信号源的方位和距離,我們就不再浪費時間,徑直殺過去,你們随後趕到就行。”
“這……”
王青山聞言,看了看駱珩三人,眼神驚疑,略帶不滿。
心說,除了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有把子力氣,你們二位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吹什麼牛,逞什麼強嘛,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範帥交待?
“我不同意!”
沉吟片刻,王青山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