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辦?”小小側着頭看他。梁森的側臉正好背着光,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我不知道。”梁森低着頭如實道。
“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小小停住了腳步,盯着梁森的眼睛道。
梁森眼光躲閃起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他的故事,他從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可是,眼前這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眸帶着幾分執拗。他不想騙她。
“我以為我會和她天長地久的…”梁森緩緩道,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啟齒,“我以前很愛她,我們都準備結婚了,可是臨近結婚前她卻把戒指還給了我,然後去了美國。”三言兩語就概括完了,可之間的痛苦誰又明白呢?其間種種他無法細說,也不想重提,他無意欺騙,可也沒有辦法完全坦誠。
“那你還愛她嗎?”沉默良久,小小還是問出了這句話,不知為何,又忍不住帶了幾分希冀。
梁森深吸了一口氣,有幾分艱難地說“我不知道”愛嗎?梁森這幾天也在問自己,他的确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他無法做到原諒。
兩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鬧市區,人流又多了起了,梁森不由地想起年前兩人一起去逛街的情景,心中一動,伸手拉住她的手,小小回過頭來看他“小小,我跟她不可能了,可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過去的就過去吧,又何必再去糾結呢,梁森用力握了握小小的手。
小小盯着梁森的眼睛若有所思,搭夥過日子嗎?她已經對愛情失望了,但遲早要結婚,梁森也的确上算得上是一個積極向上的有為青年了,她也又何必對之前的事死磕呢?誰沒有點過去,釋然之後小小一掃之前的抑郁,甚至還在想,如果真這樣他們這算不算兩“情”相悅?想到這小小壓抑住想笑的沖動,表情愈發嚴肅,看着梁森充滿希冀的目光漸漸暗淡,臉上也慢慢浮起失落的神情,就在他松開手的一瞬間,小小反扣他的掌心,十指相扣。
梁森詫異地看着她,直到看到她嘴角的那抹壞笑和眼底的戲谑時梁森知道,他被她捉弄了,可卻沒有絲毫的生氣,心底的喜悅慢慢湧上來,沖散了剛剛的失落。正當他想揚起嘴角咧開一個笑容時,小小的另一隻手卻一把擰住了她的臉。
小小壞笑地說“我可沒當應呢?”
梁森低頭看着她,等着她下文
“吶,給你個追姐的機會。”小小略為霸氣的說。
梁森不滿,嘴角漏風地說“咱都要結婚了”
小小瞪他一眼,不客氣拆台“咱倆沒領證”
梁森半開玩笑地試探“要不咱現在去把證領了”
小小用了點力,梁森嘶了一聲,連喊輕點,旁邊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倆,還有人小聲的嘀咕道,不會是家暴吧,那個男的好可憐,太沒骨氣了之類,小小忍着笑闆着臉道“想得美”
“那咱從男女朋友開始行不?”梁森得寸進尺。
小小好笑地看着梁森谄媚的樣子,忍着笑點了頭。梁森用眼神示意她感緊松手,小小忍不住噗嗤笑了,但卻沒有松手,“還不行,你得保證以後不會私下見她”斬草要除根,她可不希望梁森“婚”内出軌,讓自己頭頂一片森林。
梁森猶豫了一下,不是點了點頭。
小小松了手,插進他口袋撒嬌道,你答應我啦,可不許反悔。
說開之後兩人個都覺得松了一口氣,壓在心上的石頭總算消失了。小小靠在梁森的兇口,聽着他穩健的心跳,心情變得輕快起來。
小小的腦袋剛好到梁森的下巴,梁森看着小小依偎在自已懷裡,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頭發。
小小隻覺得他發頂被他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了他嗯了一聲。
路過金飾店的時候兩人才想起沒買婚戒,原來這場婚姻就倉促得像一場兒戲,兩人都消極怠工,這會也才是路過首飾店的時候才想起。
小小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倆現在的關系隻是男女朋友,要是收了婚戒的話反而會讓她覺得有壓力。
梁森想到要是不買的話回去老媽又少不得啰嗦,于是便拖着小小進去了。
店裡的戒指首飾琳琅滿目,看得小小眼花缭亂,選擇困難症都犯了,于是便對梁森說“随便你選吧…”
梁森捏了捏她手心道“這東西可是要戴一背子啊,你确定要我随意?”
小小掃了一眼玻璃櫃裡密密麻麻的幾百枚戒指,确定以極肯定地朝梁森點了點頭。
可是當梁森拿起一枚又粗又惡俗的金鑲鑽戒指讓她許的時候,小小隻覺得剛才的話啪啪地打在她臉上,小小用嫌棄的眼神看着梁森,旁邊的銷售員還瞎着眼說這位先生眼光真好之類的話…
小小滿頭黑線地看着梁森,湊近他耳朵,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話說“我讓你随便選你還真随便選啊”
小小呼出的氣噴在梁森的耳朵上,讓他覺得耳朵發燙,心底癢癢的。他委屈地看了小小一眼。
小小牽着梁森在店裡的細細地逛了一圈,最後選了一對極簡單樸實的銀戒。梁森看着眼前這一對沒有任何花紋鑲嵌,就簡簡單單的打磨得極為光滑的銀戒。又不确定的問真的不看其它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