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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娛]及格偶像 楚琰 4606 2024-01-31 01:00

  挂斷電話後,易芙挎上自己的小包就往jellyfish去了。因為找外援幫忙訓練的事不方便放送,所以今天金延周小哥沒有跟着,易芙是自由活動狀态。

  雖然那邊沒有催得很急,但易芙還是盡可能快地到了。今天是陰天,即使祈禱了别在這時候下雨,但出地鐵步行到快到達的時候,淅淅瀝瀝的小雨還是下了起來。

  “啊,麻煩了……”

  伸手接到雨水,易芙有點懊惱。果斷捂住額頭,決定直接跑步過去。

  目測與水母魚公司的直線距離還有五百米,沖過去的話,應該不會淋濕多少?

  不過好像有研究表明,在雨裡跑步的話,身上淋濕的面積會比同一時間步行淋濕的面積要多。

  不過這也不絕對?如果跑步節省了淋雨時間,那身上被淋濕的地方也會少一點吧。

  呃,不過是大雨傾盆的話,不打傘情況下跑與不跑應該是一樣的結果。

  大腦在很自然地發散思維着,身體先動了起來。易芙一手擋額頭,一手按着包大步開始跑。

  可是今天已經為了練舞消耗了大部分體力,才跑到一半,她就氣喘籲籲了。

  …算了不跑了。

  易芙“呼呼呼”地喘着氣,很快選擇放棄。拖着步子依舊往前快步走着,越來越大的雨勢逼得她不得不半眯着眼睛。

  “唔啊?”

  易芙感覺自己的包鍊被人從後一扯。因為她自己還在往前快步走,這樣一來,她也被往後狠狠一帶。

  靠靠靠我的兇!

  易芙被勒得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正下意識轉身要反抗時,背後的那隻手又及時撐住了她。

  頭上的雨沒了。

  誰啊?!

  易芙忍着怒火擡眼,看到一人的兇口,再往上看到臉時,默默把要捅出去的手肘收了回來。

  這件毛衣挺好看的。

  她消氣了:“leo哥?”

  “嗯。”

  拉住易芙的正是出來買零食的鄭澤運。他點頭應了,把抓着易芙包鍊子的手往下放了放,但還是沒松開。

  又舉着傘往易芙那邊偏,确保把她嚴嚴實實地罩住,嘴唇幅度很小地動了動:“你跑得太快了。”

  “啊?”

  易芙還不是很喜歡惜字如金的這位沒頭沒尾地說話,聽他說話,她正在整理衣領的手一頓。

  “我去便利店買東西,在街口看到你。本來要叫住你的…”

  本來要在後面默默跟上。

  鄭澤運聲音又軟又輕,說話又很慢。易芙仰着腦袋看他,注意到他說話時喜歡看着人的眼睛,但如果對方也回看他的話,他就會下意識把目光避開。

  “嗯。”

  接着,目光會稍微遊離一下,再看回來。這次就看對方的眼睛,而是把視線落在對方的眉心或者下巴上。

  “然後你跑太快了。”

  他說完了,這才把抓住易芙金屬包鍊的手放下來。

  “是因為下雨了。”

  被松開的易芙下意識聳了聳肩膀,解釋道:“不跑回被淋濕。”

  “嗯。”

  鄭澤運又颌首。他習慣性地把袖子拉長,将袖口半握在掌心裡。這樣的話,整個人看起來會很溫和。

  易芙不自覺地看着他的手一會兒,而鄭澤運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她淋濕了的頭發。

  “走吧,孝信哥在等你。”把易芙的歌詞轉給樸孝信的,正是鄭澤運。

  “啊,好。”

  鄭澤運往前走,舉着的傘跟着走,傘下罩住的易芙也随着向前。

  他舉着的這把是長柄傘,雖然不及商務傘那麼大,但也足夠罩住兩人。所以他們沒有靠太近,都保持着比較禮貌的兩拳距離。

  鄭澤運一手穩穩地舉着傘,一手提着塑料袋。雖然下着雨,雖然“孝信哥在等”,但他沒有走太快。

  就這樣不疾不徐地到了jellyfish公司門口。jellyfish公司和别家公司不太一樣,向來不許粉絲蹲守。當然,平時也沒有粉絲在。兩人很順當地直接就進了公司,上樓。

  “你先等我一下。”

  在vixx練習室門口,鄭澤運對易芙說。再出來時,他手裡多了塊幹毛巾。

  “你先用這個擦一下,是我準備在練習時用的毛巾,幹淨的。”

  “這......”

  鄭澤運今天難得說了比較長的話,易芙有點詫異。目光順着他的手看,他拿的是條是藍白格子毛巾,正巧,與他今天穿的毛衣是同色。

  毛巾......是比較私人的東西啊。易芙一看到他遞來的是毛巾,下意識反應便是要先說“謝謝”再拒絕。

  但是——

  “我隻是劉海濕了,用紙巾擦擦就好。”

  鄭澤運:(▼ヘ▼)盯。

  呃......

  “謝謝。”易芙馬上把毛巾接過來。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啊,或許是看鄭澤運表情,以為他因為自己沒有馬上接所以生氣了,易芙把毛巾打開,搭在自己頭上。

  鄭澤運的表情稍微變化了一點——(▼–▼)。

  小心翼翼觀察着的易芙暗松一口氣。奇怪,怎麼看他不說話,我會變得緊張?

  “謝謝leo哥,我過去了。毛巾我走之前來還。”

  “好。”

  鄭澤運點頭,轉身先進了練習室,把易芙關在身後。

  她沒想起來啊。

  在門裡,鄭澤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看到左手虎口上挂着的袋子時,他拍了拍腦袋。啊,差點忘了。

  ***

  “前輩,我來了。”

  和鄭澤運告别後,易芙攥着落在臉頰兩邊的毛巾角,到了樸孝信的工作室。一進門就看見樸孝信拿着曲譜在看,見她來了,他一擡手。

  “嗯……哦,外面下雨了?”

  “是的。”

  易芙在進來前用毛巾暫時擦掉了衣服上浮着的水珠,也整理了一下容貌,現在看起來沒有剛才被鄭澤運拽到時那樣狼狽。

  樸孝信點點頭,扶了扶他鼻梁上的平光眼鏡。他平時不常戴這個,但想着今天是來教人的,聽了好友的建議就戴來裝點樣子。

  “你坐。”

  樸孝信擡手道。易芙微欠身行禮道謝,坐到他指的椅子上,伸手把挂在脖子間的毛巾整了整。

  于是,樸孝信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被那并不像配飾的藍白條毛巾給吸引了。

  唔,是我太久沒出門,所以不了解時尚麼?不過一定要說的話......還挺好看的,唔,再看一眼,還很實用嘛。

  屬性為大宅男的樸孝信疑惑了。

  “咚咚咚——”

  “進來。”

  易芙側身,樸孝信擡眼,鄭澤運進來了。

  “啊,leo?”

  “前輩,我來送飲料。”

  鄭澤運規規矩矩地行禮,走過來,目不斜視地把兩瓶礦泉水并兩瓶咖啡放在樸孝信面前的桌子上。

  “嗯,好。”

  樸孝信有點詫異,因為是一個公司的緣故,他有指點過公司唯一男團的雙主唱唱功,所以對鄭澤運比較了解。

  這孩子習慣性面無表情,配上他一米八三的個頭,看起來好像很兇不好相處。但他實際上是因為比較認生,又寡言少語才會給人這樣的感覺。

  今天......好像他又變得緊張了?

  不對吧,易芙上次不是來過,翻唱了他們的歌麼?應該不至于完全陌生?

  “我出去了。”鄭澤運又欠身。

  “好。”

  樸孝信應道,清晰地看到鄭澤運在易芙同他點頭打招呼時肩膀是縮起來的,雖然有回應,但背好像繃得很緊。

  ......哎,果然是認生嗎?

  樸孝信摸了摸額頭,看着關上的門和有點茫然臉的易芙,心裡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丢丢憂傷感。

  和尚公司水母魚......

  呼,讓我喝口水平複一下心情。咕噜噜。

  樸孝信拿了瓶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易芙在旁邊坐得很老實,心裡在打着應對樸孝信問話的腹稿。

  上一次來時,她就因為在樸孝信面前唱他的歌而感到非常忐忑。幸運的是樸孝信并沒有介意她唱得不好,還很耐心地在其後幾天給出了指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樸孝信點撥的正好是易芙多年來不開竅的那根弦,那場比賽結束後,易芙反複地按照樸孝信教她的方法練習,竟然摸出了一點點門路。

  本來是想再找許率智給她詳細地理一理新技巧,但一想到許率智從不讓她模仿别人唱歌,而她現在就是在學樸孝信的發聲方法......易芙想了想,決定還是等許率智聽出來再說。

  那次唱的是《好人》,這次唱的是去年屠榜的《野生花》。上次那首是原歌原調試驗唱,現在是自己填詞要在比賽上唱。光想着這一點,易芙現在就感覺到壓力了。

  “你的歌詞我看了。”

  “嗯。”

  易芙提起了十分注意力,擡眼看着樸孝信。

  “為什麼選這一首呢?”樸孝信卻沒說她最關心的填詞好壞問題,而是開口問道。

  “這個......因為最喜歡。”

  易芙把手放在膝蓋上,想了想:“初聽《野生花》時,隻覺得唱功好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第二遍聽時,因為歌詞,眼前産生了斷斷續續的畫面;第三遍第四遍時,眼前浮現的畫面開始有連貫性,聽着歌感覺好像走在變得灰黃的深秋荒野裡,然後雪花從天而降。”

  樸孝信點了點頭,臉上卻沒有表情變化。

  易芙小心地看着他的眼神:“有天晚上,也是很偶然地,我聽了《野生花》的inst。”

  inst,也就是無人聲樂器伴奏。

  “嗯。”

  “其實那天天氣很好,我坐在被爐裡烤得暖呼呼的,但聽着聽着就覺得很難過。”

  易芙垂下眼睛,斟酌着措辭:“有的歌是興緻勃勃的曲配着心碎的歌詞,造成了反差感。如果對比強烈又搭配合适的話,往往給人以深刻印象。我覺得......”

  她又頓了頓,抿唇看了樸孝信一眼。

  樸孝信一手擱在桌子上,舒服地靠着椅背坐着,見易芙很謹慎地在發表看法,便笑了笑:“覺得《野生花》也是?”

  樸孝信是《野生花》第一詞曲作者。

  “......感覺不是熱鬧的曲配哀傷的詞,而是在用溫暖的曲說在說——”

  易芙想起了自己聽《野生花》時候的感覺。她原以為這首歌能治愈,但其實卻是緻郁的。

  那時易芙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又折磨着自己反複地聽inst。那時候腦袋裡快被各種畫面和各種話擠爆,但能由手握筆寫出來的,卻沒有幾句話。

  “說說看。”樸孝信鼓勵道。

  ......

  易芙眼睛一閉,一口氣說完:“過往苦痛你不必知道,曾經期許的未來也不用強調。我已經好了,以後也會一直很好很好。”

  樸孝信沉默了一下,手指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手裡的瓶子。在易芙惴惴不安地等着的時候,他拿起了手邊的歌詞單。

  “你寫的詞,也是這個意思嗎?”

  收音效果很好的工作室裡,響起樸孝信緩緩的溫厚聲音。

  ......呼。

  “是。”

  易芙壓在心裡的一口氣終于能舒服地吐出去。

  她擡臉坐直,坦然回答:“是的。”

  樸孝信捏着歌詞單的手指動了一下,随之扶了扶眼鏡。

  “你進去唱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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